最大原因。
雪葵不逊于乃姐艳色的脸庞现出怒色,道:“我不是你的什么姨姨。若不是你这十年来干的事业,和云倩脸上,刚才我就将你一剑刺死。”
“云倩?”云遥正将伤口的穴道点上以制止失血,闻言脸色一变,给她触动了内心的伤痕。
雪葵细看他脸色,奇怪的道:“怎么了?”云遥苦笑道:“姨姨还不知道吗?云倩她已经死了。”
雪葵大讶道:“你在说什么?”云遥在她面前,特别容易生出想哭的冲动,惨然道:“十年之前在襄阳城”
雪葵愕然片刻,最后一脸省悟的神色,道:“你说什么疯话?云倩根本还没有死。十年前那只是一场假死。”
云倩没死?只是假死?云遥心头猛震,呆瞪着她,想要问些什么,嘴唇却抖震着说不出半句话来。
雪葵望着他轻轻道:“这么,云倩说见到的那人,就是你了吧?”那人?那人是我?那个女子她就是云倩?云遥颤声道:“云倩没死?你再说一遍,她真的还没死?”
雪葵没好气道:“你自己去看看她不就清楚了吗?”顿了顿又道:“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云遥心神全被云倩占据了,闻言有些茫然的道:“问什么?”
雪葵沉声道:“柳大哥死后,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云遥一呆,好半晌后才道:“因为,我以为姨姨你已经有了如意郎君哇”
雪葵气得伸剑又刺了他一下,这次他却闪开了。雪葵高耸的胸部因情绪激动而起伏了几下,道:“你们打算何时动手?”
云遥证实了云倩尚在后,心里渐渐从激动中平复过来,冷静道:“下月阅兵的前一夜。
只要刘显不在,我们杀死这奸贼便不用费太大的功夫。”雪葵沉吟道:“若果是一对一,现在的你和那时候的柳大哥何者较强?”
云遥想起父亲,长叹道:“很难说,我师承的武艺五花八门,但若纯以功力论,我还及不上当年的爹。”雪葵盯了他一眼道:“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又道:“李夕那奸贼打算去看云倩的琴艺,你知不知道有此事?”云遥呆了一呆道:“此正值非常时期,这奸贼还敢四处招摇?”
雪葵横了他一眼道:“这就是色迷心窍,但若不是云倩艳名远播,这昏君倒是不会如此的。若要动手,那才是最好时机。”
云遥再次生出立即去见云倩的冲动,道:“云倩她现在在那里?”
雪葵凝看着他轻轻道:“你们不是有十年之约吗?”云遥感到她的眼神似要透出别的意思,不由暗暗心惊,难道她看出了自己对云倩的心意?
雪葵轻念道:“月圆之夜,复成桥下,秦淮河上。对吗?”
神色间却有几分落寞之意,只不知是否因他而来?云遥望着她,生出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雪葵却退了开去,轻轻道:“杀死李夕之后,我便会回故乡去。”
云遥剧震道:“为什么?”雪葵凝望着他,凄然道:“留下又有什么用?”
云遥给她这眼神熔掉了心儿,移到她身前,双手搂上了她的肩道:“待大仇得报,我就跟你回去,好吗?”
雪葵轻轻道:“那云倩呢?不要说违心的话。”云遥淡淡道:“你都知道了?”雪葵平静地道:“你十年没见过云倩,我却不是。
这些日子,她早就将一切告诉了我。”云遥苦笑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对吗?”
雪葵白了他一眼,道:“不原谅,还怎会任你抱着占便宜?”云遥喜道:“那即是原谅我了?”
雪葵推开了他,道:“也不是这样。”云遥望着她皱眉道:“那么?”
雪葵道:“我要知道你对云倩,是否已经泥足深陷?”
顿了顿,又道:“依我看,云倩对你的感情非是像你待她一般,她曾告诉我,她愿意和你长相厮守,却绝不容许你有任何越轨。若是这样,你受得了吗?”
云遥愕然。雪葵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道:“在见云倩之前,先好好想想,我要走了。”云遥茫然道:“你要到那里?”
“你见过云倩之后,自然会知道。”雪葵宛妙的话音刚落,已消失了在云遥视线之内。
云遥呆站原地,心中思潮起伏,更不时略过云倩、甚至素儿的容颜。既然云倩未死,那他和素儿之间,又当如何了断?“师师哥”
项越正赤着上身,打算重新包扎肩上的伤口,闻声转过身来,望向正倚门而立的素儿。
项越挤出些许笑容,道:“素儿有什么事?”素儿轻轻道:“我帮你好吗?”项越愕然点头。
素儿坐到他身边,细意的用新的扎布为他包裹伤口,道:“师哥是否在恨素儿呢?”
项越望了她秀丽的俏脸一眼,摇了摇头。
“记不记得那时素儿也曾这样替师哥包扎,不过用错了草药,令师哥你中毒病了足足一个月吗?”
项越点了点头。素儿吐着舌微笑道:“素儿从没试过一次哭这么久的。”项越默默听着她述说着童年的回忆,心头却是越来越沉下去。
那些曾经为他带来快乐的影像,今天再想,只会令他越是苦不堪言。素儿这时又问道:“完成任务之后,师兄有什么打算?”
项越淡淡道:“若死不了,大概是飘泊江湖,游遍大江南北,最后回到云遥谷,渡过余生吧!”
语气间,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灰暗。素儿试探地道:“师哥一定会寻到一个好姑娘的。”
项越感到心头一阵酸涩的痛,默然不答。素儿为他扎好伤口,又道:“师哥,你才十八岁,这样你不觉得很可惜吗”
项越却站了起来,冷然道:“既然所爱的人由不得我选,若果连如何活下去也由不得我选,这样也太残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