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他眼前竟跳出那对丰乳的画面,而且,不仅不讨厌,还有些向往了。
王承恩看到皇帝红扑扑的脸,再听到他焦躁的声音,连忙吩咐下面的小宦官们,再去抬上一大箱子冰块来。
他也觉得奇怪,自己都已经套上中衣了,仍觉得有些凉飕飕的,怎么皇帝就热成了这样?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为崇祯换上一杯温热的茶水,又小声地谏言道:“皇上,奴才看您脸色不对。
要不要休息一下?或是传太医来看看?这些奏章,皇上明日再阅吧。”“明日!明日朕就会看到比这些更多的折子,需要朕来批示!朕可以不闻不问吗?朕可以放心地把这些军国大事委以他人吗?啊?你说啊!”崇祯将御案上的的折子翻掉在地下,吼出这一段话,自己也觉得有些怒得过火了。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压抑,压抑又转变成更深重的愤怒。尤其是现在,他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那根龙阳,就紧贴着肚皮站着,顶在丝绸衣服上,更觉得腻人的紧绷。他完全可以去周皇后那,或者是其它妃嫔那里,将这身欲望发散出去。
可他身为新即位的天子,没有把心思放在政事上,而是支着这样一根明显的东西去宠幸后宫,若被魏阉客氏之流知道了,背后该如何笑话他?甚至还会说他是假正经的君王,说他表里不一。
到时他又如何树立新君的威信?王承恩忙跪下,去捡那些散落的奏章,又一一轻手轻脚地摆回去。皇上对他一向信任,一向宠爱有加,从不曾这般呵斥过他。可他并不觉得委屈,而是为皇上担心。
皇上一反常态,难不成龙体真是有什么不妥?王承恩心里叹气,默默地捡着,稍一抬眼,不小心看到了皇帝龙袍下的秘密。王承恩当然明白那高昂翘首的龙阳代表着什么。难怪皇上不叫传太医。这个“病”只有女人才能治得好。皇上是少年天子,也难怪会突然来了兴致。
只是这位皇上与以往哪一位都不同。他的心思太重,顾虑太多,所以才年纪轻轻的,看上去竟似个中年男子,显得格外老成。捡完最后一本奏折,王承恩看着崇祯脸色稍有和缓,继续小心地说:“皇上,还是休息吧。
您已经一个多月没翻牌子了。如此下去,不宜龙体保养。昨夜客氏所说的,虽然不见得是真心话,但道理还是通的。奴才现在就去端来,如何?”
崇祯心里明白,王承恩必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苦衷。眼见着似乎这永远都处理不完的公事,想着这一个多月以来清心寡欲的生活,自己明明是一国天子,却过得还不如一介寻常富翁快乐。
长叹一口气,崇祯说道:“就照你说的吧。”王承恩忙命人把后宫嫔妃的牌子都拿过来,双手捧过去给崇祯挑选。崇祯冷眼看看那牌子上面画的人,一个个无神无韵,竟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就这些?”崇祯不耐烦地问道。虽然胯下已经涨得生疼了,可今天不知怎么了,就像是饿汉子还要挑挑食的道理,越饿越想吃点美味新鲜又可口的。
“呃奴才说了,皇上别怪罪。客氏所说的,新进的那几名女子,名义上是宫女,可实际上,却是献给皇上的佳丽。姿色不俗,就怕”王承恩心知皇帝不满,又看到他额头上的筋都在狂跳了,自然就答得更加小心。
“哼,怕什么。既然他们敢送,朕又如何不敢收?去,把她们都给朕传过来。朕也想看看,他们对朕的忠心和孝心。”崇祯恨恨地说道。这些话他一半是说给王承恩听,一半也是在安慰自己。自己并没有错,他不是好色之君,他只是将计就计。
而实际上,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下面那龙阳已经按捺不住兴奋之意,顶端已经流出了热热的汁液。因为,他突然想到了那个有西施之韵的美女。那个长着一对勾魂媚眼,又实在看上去清纯可人的女子。
事实上,这几天在批阅奏章处理大事之余,那对眼睛时不时会飘过。只是他自问自制力过人,强行压住了那股子痴念。如今,如今他只想把她压倒在这御案上,把他滚烫燃烧的欲念,都灌注到她娇娇柔柔颦颦婷婷的身体里。
只可惜,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好把进献的那几人统统叫过来,才好分辨明白。“可是,皇上要三思啊。万一,奴才是说,万一她们真的是那边的人。奴才只怕,别是什么不怀好意的刺客。”
王承恩不得已进谏道。作为皇帝身边的人,就算皇帝什么都不怕,他也怕。一旦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有责任的,就是他王承恩。
“他敢!若被朕察觉她们真地有什么歹意,管保让他们个个身死族灭,挫骨扬灰!”崇祯皱皱眉头,有点讨厌王承恩的罗嗦。王承恩心中叫苦,知道这皇帝是个执拗脾气。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竟听得紧挨着干清宫的西暖阁那边,传来一声响动,竟像是木头板子砸在地上的声音。
这里是皇家禁苑,这干清宫更是皇帝处理国务之地。若没有经过批准,任何人都无法接近。西暖阁里明明没人,怎么会有声音?
王承恩命殿中侍卫过去检查,又叫了更多禁卫过来,保护皇帝的安全。崇祯也觉得事有蹊跷,这声音来得不早不晚,难道王承恩无意中竟说中了事实?
不一会儿,禁卫们竟押解着几名女子走了进来,毫不留情地将她们一律按倒在地上跪着。她们个个花容惨淡,吓得脸上竟都没了血色。“秉皇上,这几名女子藏匿于西暖阁夹壁中,却不知为何碰倒了机关,以至于行藏败露,必定是图谋不轨。”禁卫指挥使跪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