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一天,一月,一年年的过,汪奶奶最后在闭眼前也没能等回来那个能赚大钱的儿子,闭眼时候的心酸也许只有那个陪了她一辈子的老头能明白,邹贝知晓回来也没能见到汪奶奶的最后一面。
老头最后在汪奶奶还没下葬的时候也猝然闭眼,大院子的人伤悲不比多说,人也越来越少,政府的辅助远离搬离的人,还是搬,末了,剩下的只有邹丰这个一户人家,山涧,鸟无人烟,奚落平穷。
这年,邹贝20,在市区上高中的她迎来第一个回家的寒假,迫切的心旁边的叮当是瞧得一清二楚:“邹贝,要回家了。”
“叮当,你想家吗?”校门口,邹贝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从不剪短头发的她黑发已经快到大腿处,鹅蛋脸上永远都是比同班学生多出娇媚,滴水的眼眸同人对视,眼里的水灵是个男人都没办法抵挡。
“想了。”叮当再不是那个胖丫头,虽然没有邹贝高,可是刻苦的学习,让她戒掉了零食,要不然也不会跟着邹贝来到市里的重点高中。
邹贝挽着她的手,扯开一个魅惑众生的笑颜:“学校放假不是可以提前走吗?我想先回去了。”叮当稍微抬起眼,邹贝太高了,170的个子和她160不到差距好大:“那么着急?”
“是啊。”邹贝拖着她会宿舍:“我想快点回去,免得爸爸再来跑一趟。”
叮当点头,她多少能明白一些邹贝的家庭,没有妈妈,都是邹叔叔一个人在镇上打工赚钱送她来上学,家里更是没有亲戚,听邹贝说能搬的都搬了,她们那里就只有邹贝一家人了。
“龙涛呢?”邹贝到了小卖部手里拿了个口袋,随口的问:“他好想比我们还心急,这会是不是上火车了?”
“呵呵呵,谁知道他的。”叮当也买了点东西,付了钱跟着邹贝出来:“龙涛好像变了很多,整个人都强悍了不少,性格也没以前那么好了。”
邹贝理理过长的头发,笑着说:“可能谈恋爱了。”从那个时候和龙涛坦白,他也不会像往常那么黏糊着邹贝,只是当邹贝有什么需要的时候,龙涛必然是第一个出现,可至于谈心什么的,龙涛也没对邹贝多说。
“谁啊?!”叮当还是在咋呼,可就这最真诚的样子,追着她跑的男生还是不少。邹贝摇头:“不知道,不过希望他能幸福。”
“还幸福呢?”叮当皱眉鄙视:“就他那样的,谁喜欢他,谁倒霉!”邹贝浅笑,真是造化弄人,龙涛的喜欢她没法回报,命运带给他们的是朋友情,只是不知道他龙涛会遇上命中的谁,是不是可以有自己这样幸福?
回到宿舍,邹贝装好东西,去导师那里提前说自己离开,说明原因,老师还是给了她给条子,邹贝兴奋的回到宿舍提着包包就要往下冲。
“回去?”龙涛从宿舍下来,手里同样提着行李,180的个子和邹贝站在一起,照样是惹人眼目,倒三角的身材因为打求的关系更是紧绷结实,张开的眉眼俊朗飘逸,学校公认的一匹冷漠黑马。
“还以为你已经走了。”邹贝笑得坏坏的样子:“叮当说你要记着回去见女朋友呢,是不是真的?咋没和我提起过?”
龙涛眼眸一暗,扯开一个嘴角:“叮当就是嘴长,没有的事。”邹贝和他并排出去,校园里这会人还不多,偶尔会有一个人走过,邹贝问:“票买了没?”
“去了再说。”龙涛帮她接过东西:“你带这么多东西?能提动?”龙涛心里好奇,难得这次没让她家老爸来接,看来是等不急了。
“坐车怕什么。”邹贝不客气,把东西给他:“你要提就快点,等会铁定人很多。”
“嗯。”龙涛没多说,提着两人的东西像校门出去,学校就在市区里,外面车马流龙,等到了公交车站,邹贝第一个上去找好位置:“过来这边。”
前路一片平坦,邹贝的心已经迫切的飞回小院子,不知道爸爸好不好,又是半年不间,那个一直守候在原地的人,想我了吗?那个自己心心挂念的人,你一切安好吗?
等待半天,从学校到火车站,龙涛买好车票送到邹贝手里:“咱们只能同道县城,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叫你爸爸来接你?”
邹贝把钱递给龙涛:“不打了,我自己能回去,钱你拿好。”龙涛不接,笑了声:“你还跟我计较这个?你自己拿好,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点。”
习惯了龙涛的自作主张,邹贝也不觉得奇怪,市里的天气不是特别寒冷,可能是汽车排气和空调的污染各种原因,邹贝就穿了两件单薄的衣服:“不想吃,火车是几点的?”
“快了,还有半个小时,咱们去检票。”龙涛前面带路,回头让邹贝跟紧一点,火车站的骗子多得吓人,他还真怕邹贝这个大美女被人给拐骗去卖了。
火车上,邹贝靠在窗口,望向外面拥堵的车流,逐渐出现的山头,快了,就快到家了,是的,不管前面有多少阻滞,只要车一直往下开去,总会看见自家那座山,自己那间房子,自家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