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聿庭人打过她的手在桌下紧握成拳,一双低垂的深眸隐忍着几分猩红,“把她给我扔出去!”
嗓音冷得慑人,像在冰窖中封存了千年,一股阴冷。
陈北倒是想让太太出去冷静冷静,毕竟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说不定一会儿监禁方面的人也会过来,毕竟南总把人提前接出来了,做样子也要跟进看看情况的。
可是他毕竟是下人,不敢直接上手。
傅知恩也不可能让陈北碰,显得她多不体面?
她一手依旧扶着桌角,指节都用力到发痛,可是依旧不敢放开。
她只吃了早餐,本来就有些低血糖,所以他刚刚那一巴掌才能直接把她扇到地上。
这会儿怕自己又一次摔到地上,努力平息着耳边的“嗡嗡”声,才终于看向桌边的男人。
眼圈红着,又努力的把眼泪憋回去,看着他,“南聿庭,我跟了你一年多,也爱了你那么多年,无论我曾经对南起云想过什么,或者我今天为了沈澈放你鸽子,我跟他们从来都是清白的。”
“我答应的离婚,我不会食言,但就像我清清白白嫁过来一样,我也要离得清清白白。”
她不想在头上被安着念着其他男人之类的臭名。
傅知恩终于可以站直身子,但刚刚摔倒的时候膝盖应该是碰到了桌角,很痛很痛。
“我的话说完了。”她语调努力自然着,“祝你们用餐愉快!”
说完话,她没有狼狈的跑出去。
相反,几乎每一步她都仔细计算过一样,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很精确的步数走到门口。
每走过一步,就好像多一分坚定,让自己彻底放弃这段婚姻,放弃他。
高跟鞋敲在地上发出声音,可她心里却是什么东西正一点点枯萎的声音。
一巴掌,终于是让她耗尽了坚持的热情。
傅知恩原本是打车往维也纳花园走的,可是路途到一半,又让司机停了车,她忽然不想回家了。
“中途下车我没法算车费的。”司机也不算强硬。
她直接掏了一张五十的递过去,没找零。
胃很难受,她需要尽快进食,否则极有可能直接在路边晕倒。
“太太!”由远及近的声音,是陈北在喊她。
但她眼眶有着眼泪,加上略微的近视眼,看不清陈北,不知道他从哪个方向过来。
“太太。”陈北终于到了跟前。
看她蹲在地上,也跟着干脆单膝跪下去,“您先把这个吃了吧。”
她低血糖,陈北当然是知道的。
看到陈北递过来的糖,傅知恩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白玉糖,和上次南聿庭给她的一模一样,“我不想要他任何东西。”
陈北皱起眉,“这是我自己的买的。”
为了让她相信,陈北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把,道:“要不我都给您?您放包里,这样就不用总饿得头晕。”
她没说话。
陈北已经把糖剥了,直接递到她嘴边。
一颗糖含在嘴里很甜,可是心里却是酸的。
“太太……”陈北不知道她缓过来没有,一直低着头,顿了顿,只好继续:“南总让我送您回去。”
傅知恩这才摇头,“不用,我今晚不回去。”
陈北眉头更紧了,“您刚刚还要求南总不要夜宿其他地方的,怎么您反而……?”
“他今晚会睡在哪儿你不是比谁都清楚么?”她凉凉的一句打算。
所以,她现在觉得,刚刚那样的请求,简直把自己弄得极致卑微。
这话陈北不好说,只道:“您知道他从来不在外面过夜的。”
那是因为布桐没出来,没人值得他在外过夜,他正好扮演奶奶面前的合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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