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解释的时候。只是对幽瞳摇了摇头道:“我的战力由于元神换体的原因,只剩下不到五成。
虽然一对一单挑,我仍然可以不惧任何人,但在千军万马包围之中,我却还是无能为力的。不要将我抬举得太高了。”
听到我也说出示弱的话,舞儿脸上变得毫无血色,铃儿则是急得差点哭了出来,道:“那怎么办?笙儿妹妹是一定要救的,我和舞姐就算拼却一死,也要去救人的,大不了,我们陪笙妹一起死好了。爷,你说呢?”
“不许说死字。”我被铃儿的话触到心底的痛处,脸色铁青地站了起来。将桌上的茶水端起,一口饮尽。
让茶杯在我的手中碎成了粉末,我才凝视着铃儿,一字一顿地道:“铃儿,你要记住,只要爷还活着,就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死不管是你、舞儿,还是笙儿。你放心,爷再也不会食言的了”
我眼中望着的是铃儿,但这句话,却是对已逝的冰儿说的,我答应了冰儿会永远和她在一起,但我食言了。从今而后,我还会食言吗?铃儿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说“再也不会食言”
这样的话,但看到近在咫尺那炯炯的眼神,那自信的脸孔,她心头不禁泛起了温暖的感觉。我的话,充满了无可置疑的权威性,使得她大为安心,擦了下已被眼泪弄湿的脸,问道:“爷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啊!好让人家安心。”
见幽瞳也露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我脸色缓和下来,放声大笑道:“哈哈,我当然有办法,不过,其实我的办法和你们的一样,就是深夜劫营。”
“爷,你不是开玩笑吧?”舞铃两女一时愕然。幽瞳却知道我话里有话,依然作出聆听的样子,未发一言。
“我怎么会拿笙儿的性命开玩笑?虽然劫营没有胜算,但我们还是要劫的。”我胸有成竹地道:“只要你们依我的计划行事,我相信今晚必能救回笙儿。”夜,冷风如刀。我和幽瞳并肩站在阿尔塞城宽厚的城墙上,远眺着月夜里敌人营寨的点点灯火。
舞铃两女依计划去调度人马了,离约定的出发时间尚早,我便让舞儿派士兵带着幽瞳和我,攀上了“赏月”的城头。
“大哥,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吗?不要我帮忙?”幽瞳身子不知不觉靠近了我,他深邃的目光凝往月照下神秘凄迷的广阔原野。轻轻道:“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如果被发觉,你面对的可是千军万马啊。
就算你真能救到人,也绝对是死伤无数的结局。幽瞳不想看到哩。”我第一次对幽瞳兴起亲近的感觉,伸手揽住了他的肩头,幽瞳身躯微微一震,没有拒绝。
反而转头看着我。眼中有了几分关切之色。“瞳弟!”我不知不觉间将对他的称呼改成了最亲切的叫法。
在这个其实我未必有资格教训他的兄弟面前,我忍不住还是在话里掺入了几分语重心长:“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人生在世,有些决定你是不得不做的。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只重结果,不重过程’这样的话。这和我现在所决定要做的,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处吗?你什么时候从‘嗜血妖医’变成‘慈悲圣者’了?
还有,对于没把握的事,没做之前最好不要预测结果,只需要我们尽心尽力去做,未必不能得到最理想的结果。至于不要你帮忙,那是因为我答应过你对付圣光王国不需你插手的。”
“嗜血妖医?我的口碑那么差吗?大哥,人家可是雪发神医哩。”幽瞳听了我的调侃,忍不住笑了起来,狡黠地道:“大哥,你这些话我都听过,我那罗里罗嗦的老爹几年前就和我讲过这些东东。他说的话,我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嘿嘿。”说得起劲的幽瞳见我面色越来越难看,知道目的已达,随即展颜笑道:“大哥,别这么小气。小瞳和你开玩笑的。说实在,就算同样的话,从大哥的口里说出来,就有了一股王者气度,小瞳怎么敢听不进去啊。”
为了讨好我,他连自称都变成了“小瞳”我不禁哑然失笑。哪里还会再有怪责他的意思。“何止嗜血,你你那个什么‘绝世好痒’,简直是造孽。”我勉强笑着。
想到那入心入骨的奇痒,却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敏感无比的幽瞳立刻察觉了,格格笑道:“大哥,看来你是心有余悸了,你不是换了个身体的吗?难道还会残留着绝世好痒的副作用?”
我有些郝然,随即正色道:“反正,你那个什么痒,还有那个什么蛊,都太过歹毒,今后,没有大哥命令,任何情况下都不许再使用,明白了吗?”“是,大哥。”幽瞳夸张地立正行了个致敬大礼,使我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笑声悠悠飘散在夜空。
带我们来的士兵早退下了,四周此刻空无一人,夜,是那样的宁静。只不知,这宁静到底能维持多久,城里的士兵们,还能看到明晚的月亮吗?
风呜地吹着,吹起了幽瞳雪亮如银的长发,使我瞬间产生错觉:眼前这个狡黠刁钻的兄弟恍惚间竟变成了一个秀发如诗的妙龄少女,正和我沐浴在月光中,徜徉在月色下。
“大哥,你就这样信任我吗?你不怕小瞳会害你吗?”语声幽幽,银发飘拂,幽瞳侧脸骄傲若女神的轮廊,让我感觉这是天地间所能创造出来的最美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