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我愤怒,我连连呼吸,平复心胸怒火,小声问:“小君相信了吗?她有什么反应。”
章言言道:“小君反应很激烈,她说绝不可能,好像还扔什么东西给乔若尘,之后乔若尘就没提,隔两天,乔若尘就回家了,我还以为乔若尘和小君的关系破裂,可没想到她们又和好如初,几乎天天都视频。”
我松了一口气,脑子里全是小君的影子。章言言小声道歉:“中翰哥,对不起,我不应该胡思乱想。”我柔声道:“下车吧,到公司了,顺便转告何婷婷,让她即刻去练跳舞,另外,你要做好思想与肉体准备,中翰哥随时会要你的屁眼。”
章言言微微点头,羞涩地从我怀中起来,望了一眼公司大门,依依不舍地与我道别,她下车时依旧满脸春情,还故意大声和我说再见,不用说,这也是她的小手段,不出半小时,整个公司都会传递一个消息:公司的大老板亲自送章言言来上班。
我苦笑,赶紧开车,否则见到郭泳娴,我想走也走不了。一路驱车来到了国投大厦,由于下雨,国投大厦门前有点冷清。
我留了个心眼,塞给保安一张大钞,让他注意我的车,不给任何人靠近,保安自然满心欢喜,连连拍胸膛保证我的车不受丝毫受损,其实,我不是怕车受损,而是怕被人弄手脚,车祸惨景历历在目,我草木皆兵也在情理之中。
进入国投大厦的一瞬间,我隐隐感觉到了异样,身上每一处神经瞬间绷紧,出于警戒,我连续呼吸,默念三十六字诀,敏锐地捕捉到一股杀气,这股杀气来自国投大厦外,我下意识停步回头,目光如电,扫视了四周,已然有了发现,心头震撼,疾步走向大厦电梯,直上五十楼的行长办公室。
雨还在下,站在刘思明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俯瞰烟雨朦胧下的上宁市,我的心异常压抑,这诡异多变的世界真令人恐惧,正如眼前这片烟雨朦胧,我难以看清危险,只有危险来到了面前才悚然发觉,到那时,只怕一切都晚了。
“中翰,你说实话,你希望我让出这个位置?”刘思明沉思了足足半个小时才问我,他脸色凝重,身边的孟姗姗脸色苍白,他们夫唱妇随,丈夫真有了危险,孟姗姗也无法独善其身。
“不希望。”我摇摇头。刘思明狰狞道:“不希望,那什么不争取,大不了跟他们拼了,公检法,中央部委我也有人脉。”我缓缓地来回踱步:“人家在暗处,你在明处,我是为你着想。”
刘思明来到玻璃窗前,不停俯视楼下的停车位,只是五十层楼的高度即便不是下雨天,也不可能看到那辆杀气腾腾的小车,刘思明明知看不清楚还要观看,这证明他色厉内茬,心里害怕得要命,我暗暗宽慰,这样的人最好控制,所以,我要尽量保住他。
保了刘思明,就只能拒绝乔羽和沈怀风的条件,唉,连朱成普都忌惮乔羽,我又怎能公开跟乔羽翻脸,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难道真的要舍弃刘思明,先寻求妥协?“你确定是乔羽的人?”
刘思明眼神古怪地看着我,似乎想知道我想什么。“嗯。”我淡淡一笑:“他的人就在大厦前一辆黑色子弹车里。”
刘思明突然咆哮:“我可以找人,把这车里的人全干掉。”我森然道:“我也能,我甚至可以把这辆车炸得粉身碎骨”
语锋一转,我露出了一丝讥讽:“可这样干,又有什么用?等于宣战了,人家会再派第二拨,第三拨来报复你,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刘思明一怔,颓然坐下沙发:“那我就只能知难而退了?”孟姗姗焦急地搓着双手,一双很美的玉手,她今天的打扮特别华丽,是那句“女为悦己者容”吗,我不得而知,她很知趣,男人说到重要事情时,女人最好不要插嘴,所以,孟姗姗只是焦急,却不发一言。
“或许,我有办法。”我望着孟姗姗的双眼,深深叹息。刘思明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激动地跳起来,握住我双手:“中翰,你可得帮我。”我木然点头:“当然要帮你,但你要听我的。”刘思明在犹豫,孟姗姗急得猛使眼色,示意刘思明答应,刘思明没得选择,只能同意。
像领导巡视一样,我来到了国投信贷部,见到聂小敏,怀明珠,宣娆这三位银行美女,与她们打了个招呼,拥抱一下,诉说几句思念了,这才与满脸假笑的刘思明离开了国投大厦。
雨还在下,天空乌云密布,这种天气最好是美美睡上一觉,可有些人无论刮风下雨都会像头狼一样盯着猎物,沈怀风就是这种人。刘思明淋着雨,神情呆滞地跟在我身后,一步一步来到一辆黑色子弹头房车前。
我轻轻地敲了敲车窗,车窗摇下,里面坐着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人,我把刘思明叫到跟前,指着沈怀风道:“刘行长,这位先生就是杀手,就是他想干掉你。”
刘思明愕然,脸上的肌肉在颤抖,没有人见到想杀死自己的杀手后还能平静。沈怀风的表情也很意外,他没有否认,只是微笑,他远比刘思明镇定得多。
“沈先生,我们不如找个地方谈一谈。”我回以微笑。沈怀风沉吟了一下,客气道:“你说个地。”
“跟着我的车,我带路,去了你们就知道。”我故意卖个关子,试一下沉怀风的胆量,他平静地看着我,默默点头,我暗暗佩服,此人意志坚定,胆大心细,又有一身好本领,如果不能为我所用,我一定要想办法把他除掉,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