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韵转念又一想,反正现在苏秋月已经是他的媳妇了,到了嘴边的肉了,吃到嘴里还不是早晚的事情。普天韵点点头说:“好吧,就听你的,我不碰你。”
苏秋月拿起自己从娘家陪嫁来的新被子起身下了炕,说:“我希望你能说话算话。”普天韵问:“你这是干什么去?”
苏秋月说:“我们两个人睡在一个屋里不方便,我看你家里有个仓房空着,我去仓房里睡。”普天韵拦住她说:“还是我去吧,天气凉了,仓房里湿气重,你一个女人扛不住会得病的。”
苏秋月说:“没事儿,我受得了。”普天韵说:“就这么定了,你在屋里睡,我去仓房睡。”苏秋月见普天韵说的很坚决不再跟他争了,说:“你要注意身体,别着凉了。”
苏秋月这句话说的普天韵心里暖洋洋的,虽然在这个两个人本该洞房花烛的时候,普天韵却不得不去潮湿阴冷的仓房里去住,可苏秋月对他的关心还是让他多少有一些安慰。
普天韵夹着自己的铺盖卷进了仓房里。仓房虽然不大,而且里面还放了很多干农活的工具,不过普天韵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用打家具剩下来的木板搭了个床,住人还是没问题的。
普天韵把被褥铺好,躺在木板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的心里既憋气又窝火。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可是苏秋月却不让他碰,这不等于娶了个花瓶回家吗,只准看不许摸,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普天韵先去了趟厕所把屎尿排干净。从厕所出来时,他正好看到苏秋月在门口劈木头,原来这几天普天韵只顾着忙结婚的事情了,把家里的活都给耽误了。
普天韵急忙走过去说:“这哪是你们女人干的活儿,你歇着,我来劈。”苏秋月也不跟他争,说:“那好吧,我去做饭。”普天韵劈完木头后,苏秋月已经把早饭做好端上桌了。苏秋月把昨天酒席上的剩菜挑几样好的热了一下,有鱼有肉,她还煮了一锅香喷喷的大米饭。
吃饭的时候,普天韵看着苏秋月那张标致俊俏的脸蛋心里美滋滋的,心想有女人的日子就是不一样,早上起来能吃上现成的热乎饭了,不用像以前一样还得自己动手做。
吃过早饭后,苏秋月开始收拾起屋子来,苏秋月是个爱干净的人,干起活来手脚也麻利,一看就是一个过日子的好手。
普天韵也没有闲着,他把仓房里的东西好好地整理了一下,心里盘算着过两天找人用砖修个火炕,眼看就要到冬天了,如果没有火炕的话,冬天住仓房里就算不把人冻死也得冻出病来。
把仓房整理好后,普天韵出了家门,他打算去村里孟庆生家跟他要一些旧砖块,他家虽然有一些盖仓房时剩下的旧砖块,不过修炕还不够。
普天韵刚走出家门,就看到廖金宝牵着一头羊从他家的门口走过。普天韵跟廖金宝打招呼说:“金宝叔,你这是干啥去了。”廖金宝一看是普天韵,笑着说:“还能干啥,当然是去放羊了。”
普天韵看了看他廖金宝牵着的那头羊,说:“这羊真不赖,叔你啥时候买的这样,赶明个我也买几头养着。”廖金宝得意地说:“这羊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给我的。”
“送给你的?”普天韵有些不太相信,谁都知道廖金宝在村里是没人搭理的臭狗屎,他在村里到处借钱不还,村里人都恨透他了,都在他的背后戳他的脊梁骨骂他的祖宗,谁会送羊给他。
廖金宝用手摸了摸羊的脊背,笑着说:“你叔我交了好运了,以后别说是一头羊,就是小洋楼小汽车,只要我想要,就会马上有人给我送来的。”
“那是当然的。”普天韵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其实就把廖金宝的话当成放屁了。廖金宝这个人除了爱赌钱就是爱吹牛,没说过几句真话,一张嘴能把男人说成女人,能把死人给说活了,当初他媳妇就是被他这张破嘴给骗到手的。
廖金宝无意中看到了门上贴着的大红喜字,皱着眉头问:“咋,天韵,你结婚了?”普天韵点头说:“嗯,昨天结的,金宝叔你咋没来喝喜酒啊。”廖金宝说:“我昨天在古楼村玩了几把,不在家。”
普天韵问:“咋样,赢了没有?”廖金宝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向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天韵,你真娶了苏秋月那个破鞋了?”普天韵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说:“金宝叔,你别听乡里的人嚼舌根子,秋月不是那种人。”
廖金宝冷笑了几声,说:“大侄子,这些年来我走村串户消息可灵光着呢,她的事情我听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要是不是那种人,我就把脑袋拧下来让你当球踢。”
普天韵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廖金宝的话把他的心刺痛了。普天韵说:“乡里的人就是这样,听风就是雨,没影儿的事儿都能给你传的神乎其神的。”
廖金宝一看普天韵不相信,说:“天韵,我问你,你们两个人昨天晚上做那种事儿的时候,她见红没有。”普天韵愣了一下,问:“见红?见啥红?”
廖金宝一脸无奈地说:“你个榆木脑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黄花闺女第一次跟男人做那种事儿的时候得见红的。那个苏秋月要是没有见红,那就说明她就是个破鞋,在你之前就被别的男人骑过了,你小子是捡个了个破烂货。”
普天韵昨晚连碰都没碰苏秋月一下,就算苏秋月是黄花闺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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