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比我靓丽的女子,大义凛然地站在我面前。两个扭动的磁铁,两只狂舞的白蛇,就成了两根蜡像。
我原想再拿款儿一笔钱的梦想,瞬间成为泡影。第二天,我就告别了那个我失去童真的城市,告别了那个像我的心一样,混沌迷离的城市。没有人送我。我轻轻地招手,对着天上的彩云。
我就成了一朵飘逝的云彩,一朵迷失的云彩。2、动听的哨笛时间:今天天气:晴朗星期:星期天今天,我和竹去了南城门。
这是我的长诗蒙娜丽莎的微笑发表后,第二次约会。我俩偎依在城门前的护城河边,静静地听着河水的浅唱,忘情地看着水中鱼儿的嬉戏。时间,仿佛一下子停滞了。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我和竹。
我俩就像开天辟地之前的亚当和夏娃。竹伸出有力的大手,折下一根嫩绿的柳枝。用手细心地拧一拧,然后放进嘴里,轻轻地往下一拉,嫩绿的皮儿,一寸一寸地蜕下来,柳骨就一寸一寸地露出来。竹把绿绿的皮儿,做成一枚笛子。
放进嘴里轻轻一吹,河水就飘出了青光。再一吹,河水就落满了春花。仿佛这个青光烂漫春花流水的季节,就是从竹那轻轻嘬起的唇边,欢跳着蹦出来的。
竹把柳骨递给我。望着这洁白如玉的小东西,我忍不住把它放进嘴里,一股甜润一股鲜滑,顺着嗓子一直流到我心里。
我不由地想起了赤身裸体的自己。如果,把我放进竹的嘴里,将会是竹又把哨笛送给我。我吹了一曲有家的感觉真好。竹接过我用嘴唇递过去的柳骨,我俩就有了过电的感觉。不多时,四片滚热滚烫的嘴唇,就粘在了一起。
这可是,刚刚吹过柳笛、刚刚吮吸过柳骨的嘴唇啊。落日的余晖,傻傻地泼下来。退了皮儿的柳骨,就变成了一个美丽的胴体。
竹好像想起了什么,他那轻灵的手,像在宣纸上挥墨似的,出其不意地撩起了我的裙裾。我真的就变成了一根柳骨。但是,我又想起了大学毕业时,与那个款儿告别的情景。我认为,自己太不值得竹的抚爱了。
因为,竹现在唾手可得的是,一支破碎的花瓶。为了让竹看到一个原装的花瓶,我拒绝了竹的步步进逼。一个美丽的念头,在我心中一闪:这么完美无缺的男人,应该得到一个完美的女人。
3、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时间:明天天气:星光灿烂星期: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这是与竹在“天上人间”酒吧约会后,一直萦绕在我耳边的问题。
这个问题太难缠了,就像无数的数学家研究歌德巴赫猜想一样,一直困扰着我的心。在一个姐姐的上,我看到了幸福的曙光。那个窈窕多姿的姐姐,做了五年的三陪女。她挣了很多钱,多得超过了她父辈一生的总和。
后来,她和一个赫赫有名的区域总代理,相恋了。然而,婚检时,大夫发现了她下体携带着大量的病毒,艾滋病的病毒。医生为难了好大一阵子,还是把这个新大陆告诉了姐姐的准丈夫。
令人夷匪所思的是,准新郎并没有弃她而去。而且毅然决定,和她大胆地领取了结婚证。我的姐姐,觉得对不起心上人。
她便找到某医院,央求一个善良而细致的男大夫,给她做了处女膜修补术。姐姐要用崭新的处女膜,告诉心上人自己的一片赤心。听了姐姐的耳语,我有了一种爱屋及乌的冲动。
我顺藤摸瓜,走进了姐姐不久前去过的医院,躺在了姐姐重新变成少女的手术台上。有了姐姐这个拓荒者,我的手术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锦上添花。拆开药纱的一刹那,可敬的男大夫高兴地说:“处女膜,okok。”我真是心花怒放啊,我又成了一个处女了。
我决心做一回堂堂正正的女人。我将在月上柳梢头的美丽时刻,与竹在南城门约会。此时,我耳边缭绕的是动听的哨笛声,我唇边泛起的是倾其诚心的热吻。
我有了一种感觉,那就是: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斗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我对着蒙娜丽莎大喊着:“竹啊竹,我的爱人,我将献给你一个完美的女人,把我的灵与肉献给你。”
b、松的日记1、黑蝴蝶时间:昨天天气:没有月光星期:星期五那是上初二时,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我的山村女教师,留下了小山似的作业。
小山似的作业,只压得我没有工夫抬头,只压得我写到了十一点。谢天谢地,我的作业终于ok了。我走出二楼的小书屋,奔到铺着银沙的阳台上,呼吸一下儿新鲜的空气,顺便看一看天上的牛郎织女。
因为,今天上数学课时,我偷偷地读了牛郎和织女。什么声音?高低起伏,抑扬顿挫,就像我的山村女教师朗读课文一样。我仔细地听着。啊,那声音是从我的邻居一个叫“黑蝴蝶”的屋里传出来的。
“黑蝴蝶”是个无依无靠的寡妇,挺风流的,夜晚经常有男人出没在她的窗前屋后。这种声音,我太熟悉了。因为,我多次听到,我的父母住的一楼,曾经传出过这种声音。
后来,我就有了一个弟弟。我把这种美妙的声音,称为“造人”的武器。我的小鸡扬起了头。我也可以造人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越过护栏,趴在黑蝴蝶的窗口,往里瞧个究竟。
那时,可没有黄碟啊。就连三级片儿,也没有。人们的夜生活,多匮乏啊。我终于看到了,看到了赤身裸体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