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面的那句话是对千落说的,后面的那些话是跟在场的主办方说的,这是典型的闹事,可没来赶来制止,甚至保安都站着没动,因为这个人的来头不小,他们都认得,是黄哥的弟弟,而黄哥黑白两道通吃,没人敢惹。
九音看着他,早就忘记了一切,只看着他那张脸,感觉着他的气息,都觉得不真实了,明明近在眼前,可为什么觉得,他飘渺得很呢?
她没有看错,前阵子在商场里见到的,就是他,田栖墨。千落看了看九音,拿衣服要死不活的样子,手上的力度松了下来,开始思索,这男人是谁,能让这丫头失控的,到底是谁?
那一日,他像个王子归来,拉着她的手,说了句抱歉,从台上走下来,一路上畅通无阻。千落站在原地,默默地望着,唇边还是微笑着,只是少了什么样的明媚,他自己都不知晓了,手上还有她的温度吧。
九音就默默地跟在他后面,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进心脏,整个人开始暖起来,这个冬天,飘了雪花的圣诞,不再寒冷,似乎春暖花开。
远离了人群之后,他站定了看她,从头上一直打量着,良久才说了句“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觉得你很面熟。”
这一句话彻底的将九音从迷失的边缘拉了回来。她差一点就质问他,为什么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又一次的忘记了。田栖墨似乎陷入了一阵思索之中,他冥思苦想,时不时地看一眼就九音的脸,眉头紧紧的皱着,他的脑子里一片的混乱,觉得眼前的女孩眼熟的很,那感觉熟悉得很,可到底是谁,在哪里见过,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的,他每次用力地想东西,都会头疼得厉害,先前只要一疼,堂哥就不让他在想了。
是一个不经意的路过,在这圣诞夜,他出来散步,如不是觉得九音面熟,他也不会出现管那闲事了。
他那个痛苦的样子,看在了九音的眼里,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捧着他的脸,手指爬上他的太阳穴,轻轻地揉着“头疼就不要想问题了,放松点,你别紧张。”
栖墨突然抓住了九音的手,急切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九音踟蹰了片刻笑道:“你不记得了?在英国我们见过一次的。”栖墨有些怀疑“是吗?
在英国见过的?抱歉,我最近总是头疼,忘记很多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们是朋友?”“算是吧。”九音笑得不自然,相见不如怀念的那句话放在这里说得最合适不过了。
依旧是沉默着,雪已经停了,地面上除了水迹,没留下任何东西。“我”“你”两个人同时开口,九音淡淡地笑了“你先说吧。”栖墨没跟她客气,直接说了“既然是朋友,一起去喝杯茶吧,今天圣诞节呢!”他腼腆的笑,像个毛头小子,眸子里的东西是叫做期盼吧让人无法忽视的期盼,九音无法拒绝他这样的要求。
走了很久,栖墨没有开车来,他已经许久不开车了,堂课不让他碰那东西,好似会要了他的命一样,久而久之,连他自己也觉得,开车是件很危险的事情,敬而远之了。
“你冷吗?”长久之后,栖墨打破了这沉默,他看到九音的鼻尖微微发红,想起这还是冬天,即便是南方的动态,也有种干冷的感觉,他将外套脱下了,披在九音的身上。九音愣了一下,旋即推脱的说道:“不用了,我不冷呢。”
“穿着!”栖墨半命令的口气说道,他抓了袖子,示意她把手伸进去,九音木讷得像个玩偶,栖墨摆弄着,将大衣的扣子一颗颗的系好。
九音注视着他的侧脸,专注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眸了。他总像是带着笑容,唇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来,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在眼睑上打了一圈的阴影。
“好了。”栖墨微笑着抬起头来,一扭头,唇峰擦过九音的脸颊,他们靠的那样近,甚至听到了对方那一瞬间的紊乱心跳。
九音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可还洋装镇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栖墨却是愣了一会儿,近距离的盯着她看,九音被他看得慌乱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栖墨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喃喃自语的样子:“我们到底在哪里见过呢?为什么我觉得如此熟悉呢?你叫什么名字?”
“田九音。”“九音,九音,九音”多年前的一个冬天,寂静的夜里,他们站在大雪纷飞的街头,她那时还像个孩子一样的纯真,在雪地里奔驰,他站在一边静静地观望,脸上挂着笑容,他那个时候,也曾经亲吻过她,是情不自禁地。
那个名字也觉得熟悉,可栖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我最近脑子不好,总是忘记很多东西。”“会头疼吗?”九音问道,她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栖墨总是头疼的。“还好。”
他摇摇头,脸上有一丝的苦涩。他不但忘了很多东西,而且一直精神不佳,头昏的厉害,嗜睡得很,这身体真的要完了吗?“要是头疼的话,别想那么多问题了,时间久了会想起来的,有些事情,就算想不起来,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