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浸入水,等司菊把我扶起来,身上己湿透。紧缚我的麻绳浸水后收缩,变得硬梆梆的,勒得我气都透不过来。
江中乱泥糊了一身,真是狠狈不堪。离船后,银花将小船飞快开走了,我们上岸后找了一片杨树林躲了起来,过了片刻,汽艇的马达时己近在咫尺,但始终未见进芦苇丛,一会儿马达声停止了,传来几个男人对话声。
“妈的。这地方水怎么这样浅,陷到泥里。快下来推。”“老狼。你怎么搞的,阴沟里翻船。怎么叫几个娘们捆得象棕子一样,真是鸡没抓住,反叫鸡啄瞎了眼。没有的东西。”
“二老板。怪我大意了,我以为都是些旱鸭子,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只水鸟。当时我在水面上一折腾,她们个个晕船,吐得眼都挣不开,软得象一摊泥。
没想到那个妞是装的,给她冷不防打晕了,真可借,这群漂亮的婊子,到手的财气又冒了,其中有一个特标致,当时软瘫在船舱里,我第一个就把她结结实实捆起来。
大老板近来一直想物色这种货,当时捆她时真高兴,这下可发大财了,唉!真是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听见他们讲话,我倒吸一口凉气。好险!真的遇上了黑社会人贩子了“二老板。我们从江心州那边绕过去,截住她们。”又一个说话年青一点的人在说。
“在那里截?这江岔出口处有好多采江砂的作业船,你敢到那里去抢人。
但可派条船到那里等她们出来,找机会再下手。黑子。就你带条船去吧!从这里到江岔口有十几里路,你的汽船快,从洲那边过去来得及,我们先回去吧。”马达声又响起来了,可能他们的船推出浅滩。
渐渐远去。听了他们对话,我对银花又有些担心,不过,她越往下游走,离市区越近,越安全。“玫瑰!你在哪儿。快出来!”我听见司菊在叫我,我从树丛中钻出来。
顺她的声音去找,发现她们几个都在四五十米远一块草坪上。这儿人迹罕至,草木茂盛,若不是她们喊,还真找不到。
我趟过齐腰深的草丛,走到她们那儿。司菊正费力地帮凤仙解绳扣,向阳花也走到我身后给我松绑。过了好一会,司菊才透了囗气说:“凤仙。这个王八旦绳结真打得真紧,我手牙并用,才解开。”
当司菊把凤仙完全松绑后,我身后的向阳花还没有一点动静。我有些急了,说:“怎么搞的?还没解开。”“你这绳结太紧,又浸了水,绳结硬得同石头,用牙都咬不动。”“让我来看看。”司菊走到我身后说。
她用尽所有手段,也无济于事,最后不得不放弃努力。说:“这真叫紧,除非用刀割,否则不行。”
“大家匆匆忙忙逃下船,什么也顾不上,哪带有小刀。”向阳花着急的说:“我们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向阳花看看天空太阳又说:“天快黑了。
我们还未找到路。上不了路,就找不到村子。那晚上只有在野外过夜了,这儿己是山区,遇到野兽怎么办。现在是秋末,这里晚上还是挺冷的。”
“那赶快走吧!我们往什么方向走?”大家不约而同的说:往那儿去,谁也拿不出主意。我当时未想这些。我着急的是我还被五花大绑着呢。她们都是自由身,这样走在一起,大白天遇到路人,会怎样看待我。
越想到这儿,我就越感到麻绳勒得身上难受,越感到无地自容。若这样绳捆索绑的出现在佰生人面前,倒不如就在这里呆着。
“玫瑰。你平时最有主张,办法又多。你怎么不说话啊,快想想办法,好姐姐。”凤仙走到我身边,用手摇着我己被紧缚,几乎失去知觉湿漉漉的身子,撒娇地对我说。
她的话突然提醒了我,看到她们三张焦急年青的脸。是的,我太自私,怎能让这些姑娘在这佰生的荒山野林中过夜呢。
我看了看周围的地形,二个小山在两旁,中间一座稍高山连成一体围着我们所在的江边,到处是青松翠竹,看不到人迹。看来主意只有我拿了,我定了定神,胸有成竹地对大家说:“在山里迷失方向,找出路,方法有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