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攒动,但看不见买来的新媳妇,突然听见芙蓉高声说:“胡三伯。又买来一个媳妇!”
院门外传来胡老三兴奋的声音。“是啊!芙蓉姑娘。还是要再麻烦你一次,扮新郎替我那小子拜堂。”“那你应当让我仔细瞧瞧,漂亮不漂亮。若不漂亮,我还不干呢。”“好。
我把她牵到你门口,让你看看,是什么样。她是剧团主角,模样没得说。”我从房间窗户里看到芙蓉和她婆婆回到院子里,一大群人拥着一个刀马旦装扮的青年女戏子走进来。脸上浓妆艳抹,满头珠花在阳光不银光闪烁。身穿水红色戏服,双手被黄色麻绳五花大绑。
待她走近仔细一看,我几乎惊叫出声。怎么是她?我做梦都没想到是水仙,虽然她脸上有一层厚厚彩妆,但我对她太熟悉了,一眼就认出她。也难怪她没卸妆,这油彩没有专门的洗涤剂是洗不掉的。
若这样不洗掉,怎样过日子。对了,我被胡老三扫地出门时,穿的是我从沁州市如意公司逃出来的那双鞋,金银花在鞋里藏了两只专用洗涤剂,每只鞋各一只,我已在青龙江市石头冲用过一只,另一只不知是否还藏在鞋子里,我得去找一找。
我正在胡思乱想时,胡老三已将水仙牵走。芙蓉回到屋里,兴致勃勃地对我说:“看到了吧!唱戏的新媳妇,这真是神仙寨里希罕事,买回来还化着妆。玫瑰,我是故意把她引进来让你看的。”
她说得话我一句也没听进,脑子里在想,过去听说水仙在龙川市自办了一个地方戏剧团,办得红红火火,怎么连她这个当家花旦。
同时又是剧团老板的人,怎么也落到人贩子手中,卖到这深山老林,与世隔绝的地方。她也算是当地名人啊!唉呀,她丈夫还是我重生公司制药厂厂长,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种不祥的感觉立刻涌上我心头。“唉!你发什么呆呀,我跟你说话呢。”芙蓉推了推我,我从沉思中猛然醒来。
突然,大脑中一闪念,对,芙蓉马上要去扮新郎,她能接触水仙。于是我紧紧抓住她的手,焦急不安地对她说:“芙蓉。行行好,求求你啦!”芙蓉被我弄得莫名其妙,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事呀,看你紧张的。帮什么呀?”
“刚才那个唱戏的女子,叫水仙,是我的好朋友。你一定要帮帮她。”芙蓉听了,也吃了一惊。
说:“不要急,到你房间去坐下来,慢慢讲。我同芙蓉回到我的房间,找到我原来穿的那双皮靴,从后跟夹层里找到了另一只卸妆清洗剂,交给芙蓉。
把水仙的来历简明扼要地告诉了她。芙蓉听了,恍然大悟说:“我是说一个被卖的姑娘,怎能这样浓妆艳抹,原来是没有专用清洗剂,脸上的化妆还洗不掉,第一次听说。但她为什么还穿着戏装,也不换一换。听你这样说,不是很怪?
她是当地小有名气演员,丈夫又是工厂厂长,应当是有钱有势,为什么还给人卖了呢?我得有机会好好问问她。”第二天清晨,胡老三邀请芙蓉去扮新郎,举办婚礼仪式。
我在家干着急,等得六神无主,坐立不安,直到中午,她才回来。看她进门,我急忙迎上去,她把我拉到她房间里说:“我知道你着急,抽了点时间回家。
我见了水仙,才明白她被卖的经过和为什么这样打扮。她告诉我,四天前,她丈夫对她说,厂里来了几位贵客,请她到宾馆小会议室,表演几段打渔杀家中的几段折子戏。
以她身份,一般都不会接受这种演出邀请。但她丈夫的事,推不掉。晚饭后,化好妆,被他丈夫用车送到小会议室旁客房等候。当送她来的人走后,进来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
她以为是她丈夫客人,站起来招呼。哪知那个男的冲上来,用毛中蒙在她的脸。当时就有种药味钻进她的鼻中,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醒来时,己是天明。她已被反绑在一间农舍柱子上。
快中午时,来了一个年青光头凶汉和一个老农民,两人在讨价还价,后来知道是这个老农想买她做儿媳,最后以3000元成交。她一听急了,她一次出场费都不止这个价,就与年青光头凶汉协商,只要同意放她,她愿出10倍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