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川流不息,一会儿兰草引了一个化妆得花枝招展,看不出年龄的年青女郎。她一手叉着腰,一手夹着一支细长名贵的烟,一走一扭地走到我们跟前。兰草给我们介绍说:“这是我的好姐妹,这里的大堂领班,叫樱花。”
我俩赶快站起来说:“樱花领班,我俩想到贵地讨点生活,请多关照。”“唉呀!”她抽了口烟,用手勾着兰草的肩,掂着一只脚,阴阳怪气地说∶“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最近不断有人来落凤坪找麻烦,所以大佬们都关照不要接受生人。
你们是兰草带来的,我抹不开面子,只好带你们去试一试。看来留下来希望不大,要是在半年前,你们这等标致的姑娘,我们请都请不到呢。”
我一听傻了眼,看来几批记者来采访,把这儿的人都弄惊了,连做色相的都这样说,那接近那些烟贩就更难了。
樱花带我们去见大堂总管,他坐在办公桌上在玩纸牌。樱花说明来意后,他头也不抬地说∶“你不要多管闲事,上面己发话,生人一律不要。”
樱花上前夺过他手上纸牌说:“大总管。不是生人,是熟人,是兰草,她不是经常来吗?”他抬起头先看了兰草一眼后,将眼光扫向我们,说:“那二个,我怎么没见过。”
他沉思了一会,往我俩又看了一眼,突然跳下桌子,一本正经指着我俩说:“我想起来了,知道你是谁,我见过你。”我听了大吃一惊,难道他己识破周洁的身份。
周洁身子也颤栗了一下,她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但一会儿,她就镇定自若。但我的心紧张地狂跳起来,想抽身就走,周洁用手按了一下我的肩,我知道她叫我不要动。那大堂总管又对樱花说∶“走!把她们带去见老总,你也一块去。”
樱花听了也花容失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用眼狠狠白了一下兰草。穿过重重走廊,经过森严的多道警卫,我们上了五楼,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那大堂总管进门就兴冲冲地说∶“大老板。你看我给你带来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的人。”我们进去一看,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三十多岁男子,他正在审查文件。
听这么一说,放下文件,抬起头看着我们。总管快步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叙说什么,边说边指看我们。
大老板听着听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并站起来,离开座位,一步一踱的往我们身边走来。我不知他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吓得直冒冷汗,惊恐万状地看着他,一步步往后退。他走到我跟前,指着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己被吓得说不出话。兰草是个见过大世面的风尘女,她忙接下话头说:“她叫春红,她后面大个子叫秋艳。”“不对!”他指着我说:“她不是春红,不要害怕,要讲出真名字。我会保护你的,请你一定放心。”
我恐惧极了,害怕得颤抖起来,更不敢开口。心想,这下死路一条,刚进落凤坪就暴露身份。大老板看我这个样子,得意的哈哈大笑。对总管说:“看来,她确是惊弓之鸟,给沁州那帮混蛋追怕了,”
“洪玫瑰小姐,不要害怕。”总管得意洋洋地说:“你到落凤坪,算你走对了,别人害怕沁州如意公司那帮人,我们不怕。我们风呜寨的老板在这方圆百十里是说话能算数的人:说财力嘛,那如意公司是小巫见大巫。如果你能与我们签下合同,你就等于进了保险柜了,”
我这下真吓住了,但还想作最后的遮盖,故作镇静地辩解说:“你们肯定弄错了,我不是洪玫瑰。在沁州谁都知道她在如意公司,怎么可能私自跑出来自找生活呢?”
看我坚决不承认,那总经理开口了,他很客气得对我说道:“这样吧!小三子。”他指着那总管说:“你带她们到隔壁小客厅,将最近买来如意公司新出品的电视剧,放给她们看一看,她就明白了,”听他这样说,不看我也知道他们会放什么内容。
这时周洁站出来她说:“兰草。不知这位老板怎样称呼?”“他是吴总。”“吴总。事情到这份上,我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确是洪玫瑰。”“啊!她就是洪玫瑰。”樱花眼瞪着望着我,从她眼神中我看出,她明显不安。女人是敏感的,可能从这位吴总的态度,她认为我的到来对她有一种潜在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