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看守女警送来一个包,说是我私人物品。打开一看,根本不是我带到龙兴宾馆的东西。除了身份证外,我随身带的信用卡,现金,化妆品,高挡衣裙和工作笔记都没有了踪影。
里面仅几套同我身上差不多非常性感暴露的衣裙。但里面的化妆品价格不非,与我在如意公司用的一样,上妆后是洗不掉的。其中配置的专用卸妆洗涤剂,对我来说可谓是雪中送炭,我用它们给我清洗掉那妖艳的化妆,卸掉头上的珠翠和绢花,松开被发胶固化成硬壳的头发,还了我本来的面目。
关进去第三天,所长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发现殷莫者也在那儿,所长对殷莫者说:“人交给你了。
在她拘役期满前,一定把她送回来,办理解除拘役释放手续。在租用期内,你一定要保证她不逃跑,不要发生意外。”
“这样吧”殷莫者从皮包里又拿出一叠百元大钞。说:“所长。干脆一次性把事做干净,在合同外再付你二千元,乘她还在你这儿,把释放证办了吧!释放时间写三个月后的时间,省得我把她送回来又跑一趟。”
“这也好。但这事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你不要砸掉兄弟的饭碗。”“这话讲那儿去了,我与弟兄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这钱算我另送小费。这种生意贵所还不是一本万利,租金加人犯三个月的生活费,够你们发一个月奖金了,”
“你也发财呀!今天这货色抢手得很啦,人还未判,龙兴夜总会老总就来电话了,说这人一定要给他留下。殷总。那天不是送到他那儿给她化妆的,他见过人,所以出高价也要租借。”
“那谢谢啦!我知道所长很给我面子的,但是要知道,人留在本地,还是很危险的。龙口就这样大的地方,你们警察也不是铁板一块,人交给我,我马上送走,这样大伙都安全。”
“我也是这样想,原则上本地我一般不租借。好了,释放证弄好了,”他转过脸对我说:“喂!你过来签个字。”
听了他们对活,终于证实了我心中的疑惑。殷甜言蜜语诱我来,是设好一个圈套,利用这次龙口市打击卖淫嫖倡,在吃饭时,灌醉我,乘我酒醉人事不知,将我妆扮成卖淫女,再通知警察抓。
我真蠢,简直昏了头,平时办事一贯小心谨慎,这次对钟先生提醒为什么不重视,化妆打扮送上门,钻进套,更万万没想到这关押的拘役犯,还能租借,太荒唐了,这些人无法无天。我一口拒绝说:“我不签。我也不走。我虽受处罚,但我还是公民,我不是货物,请送我回牢房。”
“哟!还怪有个性的嘛。不出去快话,还想在这里受罪,好我成全你。”所长把我拖到暖气管,旁边拿出一副狼牙铐,一头锁在暖气管上,一头锁在我左手腕上。
将手铐环紧到极限,我的手腕立刻同刀割一样剧痛起来,左手马上发红,逐渐转紫。我痛得撕心裂肺,大叫起来,这帮坏蛋心狠手辣,整起人来不问死话,我实在受不了,再不松开左手会残疾掉。只好又哭又喊地向他们求侥。
“快松开!唉哟,痛死我了!我手要断了,我签字,快把我松开。”殷莫者皮笑肉不笑地对所长说:“我来说个情。她答应签字了,放了她吧!手弄坏了,也是我的麻烦。
“所长将手铐环松开,将另一头从暧气管上拿下来。我用右手赶快把铐在左手的环往手臂上推,抚摸红肿的左手腕。走到桌边,在释放证上签上字。
所长收起了副本,将正本交给殷莫者说:“正本收好,不到时间不能给她。这手铐也借给你,在路上押解用,以后还给我们。
“他走到我跟前,将我右手也铐上,把钥匙交给了殷莫者,押着我,把我们送到院门口的汽车上。殷莫者的两个手下把我夹在后排座位中间,用一只黑布袋套在我头上。
汽车颠颠波波开上山沟小公路,我在车上用手偷偷地捏了几次项链上的心型坠,第一次向吴兴发发出信号。
大约开了一个多小时,从感觉上好像是进了市区。车停下来,他们把我从车上架下来,然后拖到大概是一间房子里放下我,听到锁门的声音,架我的人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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