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崎岖的山道上行走,身体东倒西歪。
若不是徐老头拉着绑着我的绳,还真跌到路边深沟里。下山路很长,在拐过一个小山嘴后,有一段落差有百米大陡坡。
由于陡,不足三尺宽路面上修了很多石台阶。咆哮的河水吐着泡沫,撞击岸边的陡峭石璧,发出震耳俗聋的轰鸣声。我看到路边的石璧,同刀削一样直插河底,喘急的河水令人头晕目眩,我再也不敢走了。
坚持要他们松绑,否则宁死也不走一步。村长见状也无计可施,不顾胖老头的强烈反对,解掉我的绑绳。
他们用绳扎住我的腰,一上一下两人牵着。我双手扶着路边石壁,小心往山下走。双手自由了,呼吸也畅快了,本来我从小在山区长大,翻山越岭我并不在话下。
很快下了这峻险的一段山路。路稍好走一点,那可恨的胖老头提醒村长要重新把我绑起来,本来打扮这样漂亮,在这山水如画的地方,五花大绑着确实刺激。但考虑到这山路实在难行,性命交关,我坚持不给他们绑,同他们据理力争。
要绑,也要到中溪村演出现场,对于胖老头胡绞蛮缠多管闲事的行为,把村长也弄火了,考虑到现实,他最后下了决心,指着胖老头骂道:“兴隆商行算个屁,不要老拿它压我。
就是少他们个把女人,他们敢把我怎样。不绑了,我就不信邪,这小娘们能在我手中跑掉。不要再绑了,演出时也不绑。中溪村离镇里近,那里演出不同黑石村,外村人肯定不少。给外面人发现,反而说不清,大家看紧点就是了。
“我听了心里乐滋滋的,本来在这山路走,这些山里汉都不敢大意,何况我,手脚自由都吃力,反绑双手确实寸步难行。
这村长还是有点怜香惜玉之心,这时我才体会到为什么人贩子将黑石村作为老巢,若无当地人配合,就是知道他们在犯罪,也难抓到他们的现行。
现在通讯这样发达,当公安人员赶到,他们可以提前几个小时得到消息,将被他们贩卖的女人转移到山林中,也无法获得证据,所以他们这样有恃无恐。
就这样紧赶慢赶,到太阳偏西快下山时到达中溪村。中溪村处在深山区与山下平原过渡地带,地势较平坦,是一些起伏不大的丘陵,到处是大片的水稻和玉米,村庄比黑石村大多了,是典型的产粮区。赶了一天山路,人很辛苦,村长决定当天不活动休息。
晚饭后,把我安排在村边一间自然村的公房里楼上一间房间里,给我上了镣铐就休息了,赶了一天山路,累极了,上了床就睡着了,但睡觉前,我仍没忘记给吴兴发发了几次信号。
半夜时分,有人在悄悄呼唤我。我迷迷糊糊坐起来,不知是怎么回事。“方小姐。方小姐,醒醒!”听声音好熟。哦!是吴兴发,对,是他。
我睁眼一看,果真是。房间里还有几个人,周围很安静。村长也在,他给我打开镣铐。我高兴得发疯,我终于得救了,激动得起来把吴兴发紧紧抱着,泣不成声。
吴兴发拍着我的背,安慰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安静,你还未完全脱离危险,不能打草惊蛇,要赶快走,离开这危险地带。”
我一听立刻又紧张起来,立刻放开他。他将其他人赶出去,叫来一个个头和我差不多的姑娘,说:“这是我们的侦察员,你们快换衣服吧,她暂代你演出几天。”
换好衣服,村长给她上了镣铐,留在房间里,我身看侦察员的便服,乘夜色悄悄离开中溪村,赶到了镇公安派出所。
派出所外面很安静,但里面好多人,都抱着各种武器,全副武装在休息。看他们个个精悍的模样,肯定是特警,看样子有一次大行动。
到了镇派出所,吴兴发请所长给我单独安排在一间小房间里休息。这下彻底解脱了,心里非常舒坦:几个月来棚得紧紧的神经终于松下来,有从未有过的轻快感。
这时才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即疲惫不堪又困倦,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到醒来时己是下午时分,周围静悄悄,偶尔传来一声秋虫的呜叫声。我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