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还未亮,战士们在路上休息。吴兴发从牵我的战士手中接过绳头,安排他们去休息,推了我一把,示意我继续顺山路往山外方向走。在逐渐增强的晨光下走出500多公尺。他把我拉上路边山坡上一颗大青栎树旁,把我往栎树上绑。
我又委屈又怕,我心想,千里迢迢被你们押来,心甘情愿地拖着脚镣,五花大绑爬山钻林,为你们引路,结果还被绑在荒无人烟山上。就哭喊着说:“吴兴发。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松开我,你将我孤零零的一人,捆在这荒山野林,我怕呀。”
吴兴发一边用力绑,一边说:“不许叫。否则把你嘴也堵上,你这样给王老八报信吗?”我吓得一声也不敢出,呜咽着,泪汪汪地看着他。他见我愁云惨雾的样子,又笑了。
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这是为你好呀。我们即将抓捕的是漏网之鱼,这些人凶悍无比,马上就有一场恶斗。枪子是不长眼的。我看这里又安全,又能看到抓捕的场面,多好。把你绑在这里,行动开始后,我们无法顾及。怕枪声一响,你吓得到处乱跑,这儿地形这样复杂,以后到那儿找你。
“我己给他绑在树上,一点也动不了,冷笑着说道:“你不是怕找不到我,而是怕我溜了,我这浑身绳捆索绑的,又拖着镣,在这山嶝九折的大山里,往哪里逃。”
吴兴发最后又紧了紧绳子。嘻嘻哈哈地说:“你这话只有骗鬼去。刚才你在前面带路,只看到在微弱手电光下,你闪闪发亮的衣裙,在树从中漂移,伴随脚镣链碰击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如同舞台上青衣走台步那样轻快。
谁相信你是一个带镣受绑之人。我当时就想,阮总真有先见之明,到伏击地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保证你这个受管制人不能逃脱。”
我给他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这样动也不能动地紧贴着这颗树,看吴兴发消失在树丛中。我孤苦伶仃的被束缚在这山道边高坡上,望着在晨曦中渐渐显现的高山峻岭,郁郁葱葱。
虽害怕也高兴,从今天之后,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再也不会窝藏罪恶,一批无辜的妇女将脱离火坑。吴兴发他们都隐藏好,看不见一个人影,周围静悄悄的,等待风暴的来临。
武警部队的抓捕行动遭到王老八团伙武装抵抗,从早晨五点第一声枪响开始,到王老八率一批骨干钻暗道出逃,从十八盘岭脚下小村一农夫家出口冲出,往金钱松方向突围,受到吴兴发小分队时阻击。
到茶厂方向快速赶来武警合围,上午十点战斗基本结束,王老八团伙在老巢人员无漏网,范仁杰残余人员,不出所料,就藏匿在这里,李奇在顽抗中被击毙。最可惜范仁杰与王老八团伙中老二,前一天出山联系下家未归,让他又逃脱了。
武警战士清理了抓捕现场,将捕获的嫌疑人集中后,才上来两个战士将我从树上解下来,在路边重新把我身上的绳索紧了紧,跟在大队伍后面,都押往丁河口小镇。
他们牵着五花大绑的我往前走,同前面王老八手下一样,我心里很委屈,但也有理无处申。吴兴发的人影也不见。回到水阳市,仍将我关在原来地方。他们给我松绑后,我洗了澡,把有汗渍的内衣和弄脏的外衣都洗了,正当我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着急荷花四姐妹不知解救没有,这时,门打开了,吴兴发领着她们四人进来了,荷花见了我,下扑到我身上,泣不成声。我紧紧抱着她,泪水涟涟,口中自言自语的说:“太好了,太好了,总算熬出头了,”
月季她们也泪流满面,与我们抱成一团。吴兴发见此情景,知趣的锁上门走了,在我抱着荷花时,感到她贴身缠有硬邦邦的金属链。
我松开她问是什么,她羞于启齿,默不做声。解开上衣,我一看,是美人内衣我忙将她衣服扣上。安慰她说:“我知道了,我当年离开如意公司,不也让牡丹给我套上一件,三个月才脱身。你们都有吧。”
她们都点点头。司菊急了,说:“还要三个月?这样长时间,难受不说,今后如何见人啦。”我笑吟吟地说:“我说三个月,是经高人指点,知道怎样打开,否则一辈子都会锁在你身上,警察都没办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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