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丑事”说到这,我忽然觉得有些别扭,偷眼看娘时,发现她苍白的粉脸也因为感到羞愧而充血泛红。
“咳家中出了这样的事,他绝不会外传,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也不大可能将我扫地出门,因为这片诺大的家业必须有人来继承,我是唯一的人选。想来想去”我嘬着牙花子嗫诺道:“他所能做的最多也就是给娘你下一纸休书”
娘闻言浑身一震,仿佛被人放干了全身的血液,刚刚泛红的脸又苍白如纸,失去了艳丽色彩的双唇颤抖着“这叫我如何做人”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被丈夫休掉的女人是会受到鄙视的,这一点我很清楚,看着娘凤目中溢出的晶莹泪滴,我心底暗自叹息一声,虽说最开始是因为戴福给我吃了回春丸,才与娘做下那禽兽不如之事。
然而悔不该接二连三地一错再错,尤其是那次大白天的跑到老宅与娘没想到夏荷那贱娘们竟然会向着戴福,连主母都出卖了!“唉娘啊,事情已经出了,伤心也没用,还是好好想想有什么对策。
你先回去好好跟爹道道歉,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掏出绢帕拭了拭眼泪“茂儿啊,你可得帮娘一把,要是娘真让你爹给休了,那就只有一死了”见我沉重地点了点头,她便起身缓缓向门外走去。
望着娘步履蹒跚的背影,我的心仿佛被人剜出来扔进了滚烫的油锅,紧紧地缩成了一团。目前尚不知爹会如何处置这件丑事,是真的会去报官呢,还是忍气姑息?
亦或是给娘下一纸休书?即使他看在我是戴家千倾地一根苗的份上放我一马,可今后我又该如何去面对他老人家呢!只好暂时先躲着吧,尽量避免与之碰面,我感觉脑子涨得发疼,心烦意乱至极,便也起身踱出了厅门。
转眼就过了四天,爹娘那边悄无声息,不知怎么样了,也不敢去问,我还未有准备该如何面对爹,这一日,辰时刚过我便回到了家中。踅到后院时,鸣蝉正在院中舞剑。自从败给久远寺苍月之后,她每日里更加勤于练剑了。
天不亮便起身,一直练到吃晌饭。午休过后又接着连,直到天擦黑。也许是由于落败被淫而感到屈辱,又或是受到极强的自尊心所驱使,她的剑风较之以往更为凌厉,仿佛稍微靠近她三丈以内都会霎时间粉身碎骨。
这后院一般的下人都不许进来,唯有大壮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时常坐在东厢房的门槛上痴看着,不时拍手叫好。这下可就苦了房子龙了,以往大壮除了替他擦身,端屎端尿,揉搓四肢,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后院呆着。
而鸣蝉练剑时间是由天微微亮至巳正,然后便到凤鸣亭打坐冥想。凤来有时间过去与他暗渡陈仓,现在可好,白天有鸣蝉和大壮在,晚上我又打外头回来了,他再也没有机会偷腥了,想到这我不由得哑然失笑,我竟然在家里替自己的娇妻养了个奸夫。
而且还考虑他是否会因为没有机会与自己的娇妻通奸而感到寂寞苦闷,我也太贱了吧?不过我着实太爱凤来了,花为肚肠,雪作肌肤,一颦一笑丰神冶丽。最初确实是沉迷于她的美貌,时间长了,又渐渐被她的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所吸引,爱得更深了。
虽然与房子龙之间有些不守妇道之事,令我心中难免醋意翻滚,但毕竟凤来与房子龙有多年感情在先,一时难以放下,而我则算得上是横刀夺爱所以继新婚之夜后凤来仍继续与房子龙暗中苟合,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同时用真情去感化凤来,希望她能早日回心转意。呃不过看着自己的娇妻与别的男人纵情交合,倒也蛮刺激的“相公,你在想什么呢?”
娇啭莺啼。就在我出神之际,一袭藕色百褶长裙的凤来不知何时已悄然行至身后。“噢,我正在看鸣蝉舞剑呢”“相公平日里早出晚归,有时忙得过家门而不入,今天可真算得上‘偷得浮生半日闲’呢。”
“呵呵,”我抬手将文生公子巾的飘带往后一甩“最近手头上几笔大生意都已谈妥了,店里都是些零碎的小事,交给各个掌柜们去办就好。”正说话间,鸣蝉也收住了剑势,飘身过来,浅笑道:“相公,今日可真得闲啊!”见她额前鬓角布满点点香汗,我抽出别在腰间的湘妃扇,随手展开替她扇凉,笑道:“蝉儿,也别太累着自个儿,适当练练剑,强身健体也就可以了。”
鸣蝉笑而不答,凤来插口道:“好了好了,难得相公今天有闲,我们三人一块儿出去走走,可好?”鸣蝉马上附和道:“甚好,我也很久没有出门了,也该出去散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