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烟灰飞烟灭时

看，就递给了晴苛，给你，把它插到花瓶里！

    晴苛接过玫瑰，就把它插到了电视柜上的水晶花瓶里。

    可是你接受的他的玫瑰哟，晴苛姐，望着那束玫瑰，芷虹这样说给方宇听。

    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三个人可能就会有不同的心思，于是，他们就只得静坐着抽烟。

    不一会儿，潘总竟然来了，一进门就看见了那束水晶瓶里的红玫瑰。他笑着对方宇说，小伙子，不错嘛，事情好像有了进展哟！

    方宇就讪讪地笑着，那是，那是！

    两个女人进到内屋去梳妆打扮，两个男人——上司和下属就只得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晴苛还不错吧，潘总凑到方宇的面前，神神秘秘地问道。

    哦，方宇惊讶之后很快就镇定，眼神逃到一边，回答道，是，那是，还不错的。方宇觉得自己是一个进屋拿错了东西的贼，但是也只得哑巴吃了黄连地打迷糊眼。

    一语惊醒梦中人，方宇到现在才明白，晴苛自从认识自己以来一直都是尴尬的身份在场，所以不得不只是冷淡的无所谓的眼神。像她如此的白领事业女性，冷漠背后一定是最大的热情。

    以方宇恋上了抽烟的感觉，吸进去再吐出来，这种进入到肺里的感觉毕竟最真实。

    4

    方宇抽上了烟的时候，决定冷谈和芷虹她们的联系，因为自己选择的失误，他受不了芷虹那逢场作戏的态度和晴苛那冰冷的无所谓的眼神。这两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一个妖艳，一个清高，像两把利剑深深插进了方宇的心里。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他就不得不成了东走西顾的一只茕茕白兔，始终确定不了自己的选择。

    正当方宇决定自己以淡定姿态出现的时候，他接到了芷虹的电话，约她出来到咖啡厅小叙片刻。

    第一次与芷虹独处，方宇的心里多少有点紧张。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他给自己点上了一支香烟，顺便给芷虹点上了一支。

    我和晴苛，你难以选择是不？芷虹开门见山了。

    哦，这个，唔方宇实在不知如何作答。

    我知道，我能明白你的心思，我只是想问你，先撇开晴苛不说，你对我，是真的动心了吗？

    是的，望着芷虹热切的双眼，方宇坚定地回答。

    那好，很好，那你对晴苛姐也是真的动心吗？

    方宇嘴角动了半天，却没有回答出一个字眼，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早就被眼前这个妖艳灵动的小狐而迷惑了。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可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芷虹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对晴苛姐好吧，我不配你的爱的！

    没来得及问什么，芷虹就隔着桌子凑过来在方宇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起身离去。

    5

    再一次到芷虹的家里，敲开了门，只有晴苛一人，芷虹不在。方宇觉得自己不方便在晴苛面前多问什么，只得笑道，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呀？

    是的，晴苛倒来茶水，也坐下了，不再说什么。半晌，她才从桌上拿起一包烟，说，抽烟吧。烟雾缭绕中的男人女人各有各的心思，时间第一次对方宇来说是过得如此缓慢。

    芷虹心里面很苦的，这些年她过得不容易，晴苛提起了芷虹的往事，我和她是高中同学，她家境不好，高考考中了大学却没有钱去上学，于是她早早就出来打拼，洗盘子，推销，陪酒什么的都做过，可谓尝够了世间辛酸。

    后来，她遇着了一个男人，给她吃，给她穿，还给她房住，让她把大把的钱寄回家里供弟弟妹妹上学，晴苛说到这里只得叹了一口气，芷虹一无所有，只得回报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感情。

    哦，方宇长长在吐了一口烟。

    这些年她一直很苦，于是我工作后就搬来和她同住，只为好好安慰她。芷虹接受生命的这种安排的时候，你却出现了，一尘不染洁白生命的你一下就让她方寸大乱

    现在她在哪？

    她收拾了她所有的东西，悄悄地离开了，只字未留。我想，她是决定逃离了吧！

    从芷虹家里出来的时候，方宇心里叹息不已。

    没有了芷虹，方宇觉得自己不该在晴苛的生命里再出现，于是就返回到自己先前那种上班就上班，下班就睡觉的平静生活。

    有一天，方宇在大公司大扫除的时候，从潘总的办公室里扫出了一张芷虹的照片。那个时候的她穿着虽然简朴，但脸上分明有阳光的感觉。

    偷偷地把芷虹的照片带回家，放在桌上，方宇掏出了香烟，点上了一支，吸完了，所有的香烟灰飞烟灭只剩一地烟头的时候，方宇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