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准儿也转过脸来,关切的问:“小园姐,你没事吧?”
向小园笑起来,夸张造作的说起了笑话:“啊,这桌子居然主动绊了我一脚,是成精了吗?哈哈!”
如果一定要用她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狼狈不堪,才能成功引起他的关注,她宁肯从不认识他。
向小园跑了出去。
洗手间里,向小园望着镜前之人,鼻尖潮红,双目溃散,她挤了个笑的表情,她几乎不认识自己。下一刻,雾气上涌,视线逐渐模糊,她真想立刻不管不顾的跑回家,蒙头大睡。
生歌站在她身后喊:“小园,好了吗?”
向小园快速眨了几下眼睛,笑着说:“好了,我们走吧。”
生歌望了她一眼,说:“你待会儿别喝了。”
向小园说:“好。”
回到包房,尽管向小园发誓再不会看他一眼,但她的视线却不受控制的向那边游荡而去。
许植已将准儿拉到自己的位置上按下,准儿将脸转向一边,许植附身对她说着什么,面容温柔,极尽耐心。
准儿和许植到底是什么关系,向小园已经无力无深究。
但是向小园于许植又算什么?
带她去应酬却不让她沾染一滴酒精;千里迢迢驱车两小时赶去穷乡僻壤的农村只为陪伴她考驾照;为了能让她第一眼看见自己,站在冬天的风雨中静静等待;自己蜷缩在车里度过寒冷的一夜只为让她踏实的睡在唯一的床上。
这些令人心旷神怡又想入菲菲的过往,又算什么?
还有他对她说的那些话,说话时他温柔得让人无法自拔的一颦一笑,这些,都是假的吗?
恰好这时,酒意上头,向小园感到头痛欲裂。
她埋进生歌怀里说:“我的头太痛了,生歌,我想回家。”
生歌说好的。
生歌转过身,正待去招呼思元,却见后者双拳紧握,将要喷出火焰的双眸带着愤怒,死死盯着准儿的方向,那狰狞的恨意让人退避三舍。
生歌轻轻喊了一声思元的名字,思元就像看见了血色的布莱卡的斗牛,她猛的站起来,疯狂的向前冲撞而去。
思元奔到准儿面前,恶狠狠的瞪了许植一眼,然后坚定的抓住准儿的手,低声说了句,“跟我走!”
准儿也愣住了,踌躇间,被她拉扯着跑了出去。
这一骤变太过突然,众人都来不及反应。
许植低头看了魏新川一眼,仍是双手插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无奈的耸了耸肩:“早说你妹妹要给我戴绿帽子的。”
就在这时,生歌也起身抱歉的对大家说:“对不起啊大家,她们都喝多了,你们继续玩,我们就不奉陪了。”生歌说着,扶着向小园离开。
许植远远的看了那个纤细的身影一眼,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令他心扉一紧。
那四个女人最后才到,又率先撤离,大家都感到无趣。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不少。
魏新川看着洞开的大门,抿嘴不言。
向小园和生歌相互搀扶着离开时,许植抬脚追了几步,想了想又折返回来。然后他仔细吩咐司机小邓,跟在两名女孩后面,一定要确保她们平安到家。
大约前后一小时,小邓返回,说亲眼看着两人进了某某小区。然后他拿出一支手机,对许植说:“这是那个姓向的姑娘,不小心掉落的。”
小邓话不多,心里却明镜似的。他看得出许植对向小园与众不同,就留了个心眼将手机带回来了。
许植果然一把接过去。
同时小邓也撒了个谎,当时他站在两个姑娘后边远远的观望,向小园先是对着手机看了一阵,又捧怀里抱了一阵,然后将脸埋进双膝蹲着泣不成声的哭了一阵,最后奋力一掷,将手机扔进了草丛里。
她们走后,小邓趴进草丛找了好半天,所幸手机掉在柔软的草地上,完好无损。
许植打开手机翻找,最后视线停格在一个画面之上。
那串熟悉的数字上方,三个大字,洁白而醒目——我的树。
……
“把我的电话号码存上,最好想个合适的备注,下次我会检查。”
……
许植盯着手机,若有所思。
“怎么了?”魏新川走过来问。
许植说:“没事。”他漫不经心的将手机揣兜里,抬了抬手臂,“走吧。”
走出会所大门,寒风扑面袭来,许植将手伸进兜里。手指刚一触碰到一个被体温烘烤得温热的小玩意,他立即将它紧握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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