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笑了笑。
想起那几个孩子我哥当年作为大连陆军学院的实习生被派到云南,参加了两山轮战,也把自己永远留在了那里,父亲母亲遭到巨大的打击,几乎没能撑下去,幸亏还有我这么个小儿子给了他们继续生活下去的信念或者说勇气。
每年到了清明,总有哥当年一起战斗过的同学和战友来找我们,和我们一家三口同到云南麻栗坡去祭奠包括我哥在内的那些死去的英魂。
前几年一次去祭奠的时候,偶尔听说当地有不少在那场战争中牺牲的烈士后代因贫困失学,尽管当时我家里还不象现在这么富裕,但母亲还是立刻决定尽力资助几个孩子上学,于是便有了现在放在我办公桌上的这几封信。
这事除了叶子他们几个外便再没人知道,我还能记起除他们几个外的第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时候那惊讶的样子,一张平时抿得紧紧的小嘴张得那么大“你还做这种事儿?我以为你挣的那点钱都不够自己花的呢”
那个人便是马兰,想到这里,我忽然发觉马兰自从去云南后便再没有和我联系过了,她到底回来没有?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呢?我往她手机里打了个电话,里面告诉我说用户未开机。既然早就决定了和她分开,那还是早些结束为好。
我想往她单位打个电话问问,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里上班,也不知道她除了手机以外的任何号码,就像她不了解、也从未尝试了解我隐藏在表面现象下的真实情况一样。
虽然我有时也对我和马兰的这种情况感到奇怪,但在这个极度强调自我空间和自我个性的社会里,我们这种情况却太多了,亲密得象夫妻一般,却不去了解也不想了解对方的情况,就像两个水中的浮萍,在茫茫大海里相遇,一次轻轻的触碰后便洒脱的分开,各自再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另外一次触碰。
在空气中充满浮躁和不愿负担任何责任的这个时代,也许这才是最佳的生活态度吧?我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好久,萱萱敲门进来了,我叹了口气抬头看她,却发现这丫头表情十分怪异的看着我,这种表情我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我这才觉得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这个可爱的姑娘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萱萱反手关上门,几步走到我面前坐下“我妈逼我嫁人。”“那好啊,恭喜你啦。”我呵呵笑着站起来,弯腰向伸过手去“让我先替那小子摸摸你的小手”萱萱眼眶忽然红了。
她咬牙切齿的用力打开我的手“我没和你开玩笑!”我一愣,猛然间了解了她现在的想法。萱萱压根儿就没理会我曾经给她的暗示,她还是喜欢上我了。
“你说我该怎么办?”她死死的盯着我看。我无法回答,连摇头都不会了,只能愣愣的看着她。
“你说啊!”萱萱见我久久不回答她,有些急了,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可我确实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并不是不喜欢她。
而且从内心来说,我喜欢她甚至要超过我认识的任何一个女孩子,但我清楚的知道,萱萱与马兰或者小丽完全不一样,她是彻彻底底的良家女孩,她要求的是正经的恋爱,然后结婚。
“我、我不知道”我终于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连我都不满意的答案。萱萱当然也很不满意,她恨恨的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猛然站了起来。
“没有什么不知道的,很简单,如果你觉得我应该嫁给别的男人,那么我现在立刻就辞职!”“不行!
你不能走!”我下意识的喊了出来,之后才明白萱萱刚才话里的意思:她只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让她去嫁给别人,另外一个就是接受她。
果然,听了我的话后萱萱本来拉得很长的脸变得柔和起来,一双美丽的眼睛也变得含情脉脉,但她的口中的话却还是那么咄咄逼人:“你说,我为什么不能走!?”
“呃这个公司公司需要你!”“那你呢?你需要我吗?”萱萱紧追不放,似乎一定要得到答案。
我本想告诉她我不需要,但在她的融合着蜜糖般柔情和刀子般锋利的眼光注视下,我退缩了,犹豫了,最终,我把原本嘴边上的答案咽回到肚子里,软弱的承认下来:“我我也需要你”萱萱的小脸变得灿烂无比,她冲动的几步绕过桌子来到我身边,看样子似乎是想扑到我怀里。我站了起来,长长的叹了口气“既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那就索性说得再明白一些好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