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他想她也许正好有另外的男性不速之客。
“我可以另外找时间再来,也可以先打电话跟你约好,我只是顺路,刚才去看大牛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的口气是经过理性缓和过的,但仍能听出伤痕的尾音。
“有事。”他说。
他们斜对着坐在沙发上,丁欣羊倒过茶后,并不寒暄,静静地看着对方,气氛顿时比较紧张。朱大者怀疑自己照顾她的那个晚上是中了什么邪,眼前的丁欣羊跟喝醉的那个,简直就是两个女人。这样也好,不用过渡,直接说然后直接被解脱,像大丫希望的那样,让这个女人好好跟她的男朋友相处。想到这里,他把日记拿出来放到茶几上。丁欣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从哪里找到的?!”半天后,她甚至感激地惊呼着。朱大者在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两个可以让眼前处境简单化的谎言,但打消了坏念头。
“不是我找到的。”他说。
“那怎么会在你手里?”她拿过日记贪婪地翻看着,带着久别之后重逢的愉悦。
“我拿了你的日记。”
“你什么?”
“在商店里你忘在柜台上,我拿走了你的日记。”她的目光变得无比冷漠,充满蔑视。他想,这个女人永远都爱不上他了。他迎着这目光,然后闪开了自己的目光。
“你看了?”
“一部分。”
“然后你想办法认识我?”
“不完全是故意的,也有碰巧的成分。”
“你真垃圾。”
“让你失望了。”
“为你失望?别做梦了。”她知道自己话说过了,但必须这么说。“门在你后面。”
“谢谢指路。”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时,对依然坐在沙发上的丁欣羊说“看了日记又认识了你,也许喜欢上你了。现在弄成这个样子,运气不好,我是说我的。你好好跟车展相处吧。对不起,再见了。”他说完刚要拉门,丁欣羊哭了起来,吓得他又把手缩了回来。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惯常的经验一时间不起作用了。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朱大者拉开门,从楼门进来的车展看见了正在关门的朱大者,同时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哭声。他反应了一下,转身往外走。朱大者虽然没见过车展,本能地认定那个人是车展。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上去,问对方是不是车展。对方回答是,然后问他是不是朱大者,他也说是,立刻想解释,车展跟丁欣羊一样冷漠地阻止说,不用解释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朱大者站在公寓的大门口,对车展和丁欣羊的相似发着无用的感慨。走向自己的汽车时,他看到自己回乡的路还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