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馆里,金国太子完颜允恭郁闷的独自饮酒,显然这两日的连败对他的打击很大。
站在一旁的是上将军乌林答幕,见完颜允恭如此闷闷不乐,于是劝慰道:“太子殿下也无需忧虑,至少我们还没输!”
“当啷!”
青铜酒樽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完颜允恭面露狰狞地怒斥道:“还没输?我大金国的脸都丢尽了!你让本宫回去如何向父皇交代?”
“当初就该听二弟的建议,将这小子暗中宰了,也不会有这等事情发生!”完颜允恭一想到这件事,就心中懊悔不已。
“对了,越王呢?为何不曾见他在会馆之中?”
“回禀太子,越王说是要游览杭州的美景,因此不在会馆之中!太子若是有要事召唤,卑职这就去……”
乌林答幕的话还没有说完,完颜允恭就摆了摆手,不耐烦道:“罢了罢了,我这个二弟生性贪玩,难得出使一次宋国,就随他去吧!”
“可是越王毕竟是此次出使宋国的副使……”
“副使?”完颜允恭重新倒了一杯酒,自顾冷言自语道:“这小子自从第一日踏入江南,你何曾见他露过面?不成器的家伙,随他去吧……”
“是!”
已近黄昏时刻,临安的天又阴沉了下来,此刻临安西方有一处普渡寺,寺庙里香火相当鼎盛。
临安的百姓之所以虔诚来此,除了供奉普渡慈航,也是为了纪念这座寺庙的修建者。
这座普渡寺,原是南宋中兴四将之一韩世忠所建,临安的百姓多来于此,或许也是一种心灵的寄托!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后世虽然岳飞的名望盖过了韩世忠,那不过是后世人的喜好与选择,但在当下南宋之时,韩世忠的名望丝毫不逊色于岳飞。
二人功劳各有千秋,但不过死者为大,冤者也最为后人所同情,或许这就是其中的原因!
普渡寺的诺大的炉鼎里,香烟袅袅未有断绝,这时一名年轻的男子,身材高挑颇有文士风范,只见他与其余香客不同的是,双手只执两炷香!
所谓佛前三炷香,敬—片真诚心!可这位年轻公子却是有些独特!也正是这种独特,引起了普渡寺住持的注意!
普渡寺住持法号觉远,已然年过六旬,花白的胡须在胸前飘洒,来到近前向此人口念佛偈:“阿弥陀佛,佛度有缘人!”
年轻男子微微淡笑,转过身来恭敬问道:“敢问大师,这里供奉的是哪位神佛?”
“普渡慈航!”
“普渡慈航?他真的能普度众生?”
觉远闻听此言,眉头微微一动,但随即有不露声色道:“众生苦难,岂能每位都能普度,寄托于希望又何妨?”
“说得好!”年轻男子随即望向北方沉吟道:“一剑一人一壶酒,浮云东北是神州!”
觉远闻听这两句诗,顿时眼中迸发出异样地神采:“这位施主似乎对佛理深有研究,若不嫌弃,请入内堂,贫僧有珍藏佛经数部,也可与小施主细谈佛理!”
“哦?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年轻男子似有深意的微微一笑,随即便跟随觉远向后院走去。
待觉远引领男子走进藏经阁,之后甚是警惕的扭动书籍某处,只听卡擦一声,悬挂佛像的那面石墙缓缓升起!
“请!”这时的觉远一改之前的姿态,反而弯下腰身态度极为恭敬。
二人前后走进一个不知尽头的密室,通过昏暗的通道,最后来到一处宽敞的密室!
密室里除了应有的刀枪剑戟,还有十余名黑衣汉子,个个站立如松柏,神情极为冷峻!
此刻觉远神色郑重的单膝跪地,尊称道:“一剑参见越王殿下!”
随着觉远的举动,密室里的十余名黑衣人也是纷纷单膝跪地,向这名年轻男子行礼。
而这名年轻男子,随即坐在了一旁,轻声道:“诸位请起!”
“谢殿下!”
觉远口中的越王,就是眼前的这名年轻男子,也就是金国的二皇子完颜允中!
完颜允中环顾四周,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剑,你经营这座普渡寺倒是花了不少心血!”
“殿下,普渡寺原为我金国死敌韩世忠修建的古刹,属下略施小计就将其留为己用!如今全寺上下皆由属下控制!如今这普渡寺,已经成为我大金国在临安的秘密基地!”
“好!一剑,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完颜允中对觉远的工作进程很是满意。
觉远一脸郑重道:“殿下有宏图伟业之志,属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说得好!皇兄虽为太子却志大才疏,这大金太子之位迟早是本王的!”
完颜允中说到此处,毫无之前的书生气息,而是自信的看了觉远一眼:“而你就是本王直插宋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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