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载:鸿王七年秋九月,彭侯刚攀天梯,朝天辅于彤云之宫。
香甜的温热的气息就在我耳边,柔软的娇躯就在我怀里。不可否认,王姬玉檀是个绝世美女,何况,她的相貌又这般酷似苹妍。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理智与情欲在内心猛烈交锋。自从惋怀孕以后,我已经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一年吗?超过一年了吧
我感觉自己的左手正揽着王姬的腰肢,那纤细的腰肢,柔软而富有弹性。我感觉自己的右手正搂着王姬的背脊,透过丝绸衣服,似乎能够感触到她光滑温润的肌肤。我感觉王姬的双手抚在我的胸口,并且轻轻地、轻轻地向我领口内潜入
突然,王姬浑身一震,象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而我也立刻明白了那是怎么一回事,满腔情欲刹那间如猛火遭遇冰水“嗤”的一声全被浇熄了。我双臂一振,把那诱人的柔软的胴体直推了出去。
“是彭君派你来的?”我冷冷地掖好衣领,斜眼望着王姬。王姬跌倒在坐席上,目光中充满了羞愧和恐惧,半晌说不出话来。但即便她并不回答,我仍然可以猜到事情的真相:“彭君派你来盗云玦是吗?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行事如此卑鄙龌龊!”
王姬身子一屈,俯伏在坐席上,哀哀抽泣起来。但在我心中,现在的她是极为丑陋并且可厌的。受彭君逼迫,前来引诱我,伺机盗窃云玦,这本不能责怪她。她也是受害者,彭君是她的未婚夫,如果她敢不照办的话,以后的人生将永远笼罩在阴影中。但在引诱我的时候,竟然能假装得如此逼真,使我险些入彀,这份天才的表演功力后面,隐藏着一颗怎样虚伪的心啊!
“回去告诉彭君,云玦会选择它的主人,雨璧也一样,”我冷冷地下了逐客令“请他还是保管好自己应得的吧,不要再觊觎非份之物!”
王姬带着满脸的羞愧和痛悔离开了——我不知道这些表情是真还是假。那温婉胴体的触感还留在手上和怀里,使我心神激荡。我不由幽幽地长叹了一声。临离开郴国的时候,剧谒曾经来找过我,向我提出,其父剧棠有意将女儿许配给我。
“我家为世卿,攀上了这门亲事,你会后福无穷的,”他嘴里虽然这样说,但看表情,倒似乎在讲一个大笑话“不过也说不定,后福无穷的反是我们剧氏。我妹年方二八,长得还算耐看,如果你同意的话,从彭国出使回来就可以准备婚事了。”
我并无意与剧氏联姻,因此当时只是笑笑,回答说:“急什么,等我回来再做决定吧。”现在想起来,却不如接受了这门婚事为好。就彭刚来说,他也想在取得西方云玉后再娶一房正妻,而我,还从来没有过正妻呢。
男人的生命中,真的不可以缺少女人吗?
我把右手放在胸口上,就在王姬才刚才抚摸过的地方,我的手指碰触到了那三件神器,一股暖流涌过心头。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燃的影子,她那银色的长发,白皙的肌肤,还有巨大的翅膀也许永不可能再见的她,为何总在我心头萦回不去?
那两个女人扇动着她们巨大的翅膀,把我带进了天堂。那真的是天堂吗?等我飞上云端,仔细观察,才发现那不过一道不知用什么材质垒成的墙壁而已。这道墙壁非常的长,似乎围成了一个广大的圆形,但两侧都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有门。那两个背生双翅的女人挟着我的臂膀,直接飞过了墙壁,停在一处空场上。
除了脚下茫茫的云雾,极目望去,似乎空无一物,并没有想象中华美的高楼广厦、奇花异草。她们放下我,我感觉双脚沾到了实地,但轻抬脚背驱散浓重的云雾,却发现脚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是我正站立在虚空中吗?还是有一道肉眼所看不见的地板隔在下面?
正感觉无比的新奇和诧异,突然,一个影子逐渐在面前出现,并且缓慢成形,仿佛由云雾凝结成的虚影似的。那是一个相貌很奇特的人,无发无须,深鼻细目,淡黄色的皮肤深处,隐约透出一丝青色。这人穿着一件长长的袍子,颜色和形制都古怪得难以名状,正如我在绛桑顶端遇见的那个仙人一样。
“你来寻找西方白色的云玉,我可以把它交给你,但那是无益的,”我听到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澹然地说道“即便你得齐四玉,也无法复原大化之珠,因为你没有心啊。”
我曾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我知道是面前这个人在对自己讲话。“您是仙人吗?”我俯身施礼,恭敬地问道“您说我没有心,不知有何深意?”
脑中的声音似乎在笑:“你没有心啊,迟早你会明白我的话的。我是仙人,我的名字叫做空汤,我是这座天宫的主人。”
“请您赐我云玉,”我柱着血剑,单膝跪了下去“请您指引我前进的方向。”
“你只要前进就好了,你不需要方向,”脑中的声音继续说道“一切发端、肇始、发展、结局,都已经注定了,以下愚之力是无法扭转的。一切在千两百后才会有答案。那时候,也许我将指引你,彭之公孙峰扬啊。”
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指的究竟是谁?我族中似乎并没有一个叫峰扬的人存在,难道,那指的是我某位祖先?我才这样想着,脑中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不会明白的,得到了云玉,就赶紧离开吧。一千两百年后,也许你会明白也许你明白得会比我更多”
又一次在彭刚的经历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这使我莫名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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