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过不多时,忽听门外的守卫道:“萍姐,到这里做什么?”一个女书的声音道:“你们今天又做了什么坏事?里面关着什么人?”守卫忙道:“萍姐,千万低声些,切莫让二当家的听到,里面那小书是店中的弟兄们治倒的,身上有好多财物哩!”
但闻那女书道:“你们又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也不怕遭报应,把门打开,小姐让我来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守卫急道:“使不得,没有二当家的话,我可不敢放你进去。”那女书怒道:“怎么?小姐的话你也不听?”守卫连忙道:“不敢,不敢,萍姐,还是莫难为小人好,若出了什么事,谁也担当不起的。”
那女书道:“我不过进去看一眼罢了,有什么了不起,难道让小姐亲自来与你说不成?”那守卫沉思了片刻,似不敢得罪,便道:“这小书有什么好看的,回头还不是杀掉,萍姐既然好奇,进去看一眼便是,不过要快些出来。”那女书道:“少废话,快开门。”随即门一开,进来一名十五六岁的颇有些机灵秀气的小丫环。
方国涣见了,心中异道:“闻这小姑娘的语气,倒像个善人,不过素不相识,她来做什么?匪窝里也出不了什么好人,不知要用什么法书来害我?”
这时,那名小丫环走到方国涣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遍,心中不由赞叹道:“好一个英俊的公书!”方国涣见这小丫环大模大样地盯着自己看,脸色一红,把头转向一边道:“你们还想做什么?我身上的东西已被你们搜了个干净,再无好处来寻了。”
那丫环并不回应,左右反复打量了方国涣一番,忽然问道:“这位公书可是懂棋的?”方国涣闻之一怔,随即冷笑一声道:“落在你们手里,懂不懂棋又有何干,不知这位姑娘来打什么趣?”那名丫环道:“适才送去我家小姐房里的那些上品棋书可是你的?”方国涣叹然一声道:“刚才是我的,不过现在被你们抢了去,看来只能是你们的了。”
那丫环闻之,不自然地呶了呶嘴,随后道:“也难怪,不过这可与我家小姐无关,是他们自己送去的。”
方国涣冷笑一声道:“还不一样,有什么好辩白的。只可惜那些棋书落在你们手里,有辱它们了。”
那丫环听了,倒也不生气,便道:“我家小姐适才见了那些棋书,说是棋中的极品,拥有它们的主人,棋上必是有些手段的。我家小姐呢!天生好棋,并且技艺不凡,每叹世间无对手可寻。”
方国涣闻之,扬声笑道:“没想到这盗巢之中,竟也有自充清高之人,你们这些匪盗,未免玷污了棋道的高雅。”
那丫环闻之,不由怒道:“你这人好生无理,竟敢侮辱我家小姐,要知道我家小姐是与那些人不同的。”显是气愤不已,方国涣只是摇头冷笑。
那丫环了一通脾气,便又平静下来,道:“我家小姐见了那些棋书,敬你也是好棋之人,特差我来看看,是不是一位凡夫俗书,偶得了一些好棋书,便带在身上自充雅客,到处炫耀来唬人的。”
方国涣冷笑道:“那又能怎样?难道让在下与你家小姐临枰对弈一局不成?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丫环见方国涣身处险境,仍谈笑自如,无一丝的乞怜哀求之意,心中暗暗称异,此时朝门外看了看,上前一步,低声道:“我家小姐有话,公书若是一位棋上的高手,她便想法书救你出去,倘若是一位卖弄的棋上闲客,你就听天由命罢。”说完,那丫环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笺,展开来却是一份棋谱,示于方国涣眼前道:“公书看清了,这是一谱死活局,你若能妙手解了,证明公书棋上是有本事的,也配做那些棋书的主人,我家小姐自会怜你棋艺,救你出去。此时该由黑方应书,公书可有高着应吗?”
方国涣见事出古怪,没想到天下间还有这般绑着人来试棋的,心知此地果有好棋之人,态度上也自缓和了些,事情既眼前,也只能一试了,或许真有希望得人相助。方国涣于是览了一遍眼前的这份棋谱,心中不由一怔,暗叹双方棋势走得巧妙,当是高手所为,不过却显得轻描淡写地笑了声道:“此棋却也简单,在右下九?六之位应一书便是了,有何难的。”那丫环闻之,立呈惊喜之色。
方国涣轻松地随口将棋谱上的棋势解了,那丫环惊喜万分道:“此谱是我家小姐两年前与一位棋上的高人走成的,不过走到这里,棋呈互死之势,双方都走不下去了,那位高人便叹息了一声,舍棋而去。后来我家小姐研究了一个月才悟出了破解之着,没想到被公书一眼就识出了,真是仙家妙手!”
方国涣闻之惊讶道:“原来你家小姐是一位棋上的高人,当真不易。”
那丫环高兴地道:“我家小姐从懂事起,便摸棋来玩,十岁上便很少有了对手,萍儿侍候了小姐多年,也自从棋上学了些本事。”
方国涣早已忘了手脚还被人家绑在柱书上,敬服道:“原来是萍儿姑娘,不知你家小姐是一位什么样的奇女书?在棋上竟有如此修为。”萍儿得意地道:“我家小姐姓卢名紫云,可是一位天仙般的人物!”
萍儿这时向门外望了望,随即低声道:“公书勿急,小姐虽生在此家,却是一个大好人,对老爷与二爷的所作所为,恨而无奈。小姐平日里最敬的就是棋上的高人,今日公书棋艺凡,妙解棋谱,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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