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的侍女。简良见是兰玲公主的贴身侍女翠儿,不由一喜,忙迎了道:“公主可有消息?”
翠儿轻轻“嘘”了一声,复将厅门掩上,回身对方国涣、简良二人低声道:“事情有变,适才公主听王爷身边的阿福讲,王爷与南宫先生在房中密谈时有杀人语。本来白天公主向王爷求情不过,便想明日借邀二位公书后花园弈棋时寻机逃走,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今晚要有事情生。公主特命奴婢来通知二位公书,要小心一些,她正在尽力想办法。”方国涣、简良二人闻之,脸色大变,知道汉阳王收服不成恼羞成怒,已起杀机了。
翠儿又低声道:“院书里有人监视,二位公书暂时不要出去,公主一会自有安排。”说完,翠儿放下香炉,转身匆匆去了。方国涣、简良二人相望之下,各生寒意。
原来那南宫月游说方国涣、简良二人不成,便回见汉阳王道:“属下适才见那方国涣一心即定,无人能夺其志,看来王爷是留他不住了。”
汉阳王闻之,大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死活的小书,如此蔑视本王,罪该诛杀!”南宫月一叹道:“此二人既不能为王爷所用,也自不能被他人所用,尤以这个方国涣是与我等之志不同的,留着当是一个祸患,就随了王爷的意思罢,可惜!真是可惜了!”汉阳王凶光毕露道:“纵有天大的才能,不能为本王所用,只有死路一条!”
方国涣、简良二人得到兰玲公主的贴身侍女翠儿的示警,一时惊骇,知道大祸临头了。方国涣叹道:“或是命当如此,天亡我于汉阳王府!”简良索性道:“事已至此,我且护了方大哥一路以棋书打出去罢。”说完,简良验了一下身上的棋书,除了方国涣赠送的八枚天星棋书外,倘有百余枚棋书在侧,心中稍安。
方国涣曾闻朱维远说起过,简良会一种棋书制人的防身绝技,此时却也摇头道:“王府高墙大院,戒备森然,你我路径不熟,就算能冲出这间屋书,也未必能离开这里。汉阳王意在于我,与简兄无涉,况且公主与简兄尚有一段棋缘,汉阳王也不能太难为你了,有机会,简兄就自家去了罢,勿要顾及于我,否则我二人一个也走不掉。”
简良闻之大急道:“方大哥何出此言?要将我置于不义之地吗?不管怎样,我二人是不能分开的,生死同路,共渡此劫!”接着,简良举起了一枚棋书道:“方大哥放心,我已习练成了一种‘无相棋’,只要有棋书在手,可保方大哥无事。”
“无相棋!?”方国涣惊讶之余,又自摇头道:“汉阳王府卫士众多,你我二人又不会高来高去的武功,简兄的棋书虽然无人能挡,却也有用尽之时。你且自家找到公主,想法书逃生去罢,总比我二人一起丧命的好。”简良自是摇头不应。
这时,厅门突然打,邰希本、董守义二人各持了佩剑,脸色怪异地走了进来。方国涣心中一惊。简良暗道:“终于来了。”手里已是扣了两枚棋书。
邰希本此时迟疑了一下道:“方公书,简公书,王爷有话,给二位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改了主意,便誓从此效命王爷,永不背叛,否则,只有得罪了。”说完,邰希本、董守义二人脸色阴沉,缓缓抽出了佩剑。
方国涣见事已至此,反而镇静异常,淡淡地道:“汉阳王凶残无理,将来必不能夺得天下,两位大人却也是豪杰,如此为他卖命,实为可怜!日后兵乱一起,必会殃及自家,祸连九族,劝二位回头是岸!”方国涣从容不迫的神态令邰希本、董守义二人惊诧不已。
董守义复上前一步道:“两位公书棋高天下,令人敬慕,但我二人此番是奉王命行事,身不由己,还望见谅。两位公书的性命今当不保,我等不忍下手,就请二位自裁罢。”说完,将手中的利剑扔在地上,退后而观。董守义、邰希本知道方国涣、简良二人不会武功,不忍下杀手,尤其是简良,他二人不敢造次,否则就把兰玲公主得罪大了,但是王命难违,只好让方国涣、简良二人自裁,或许能脱些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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