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战乱?这是怎么回事?”
拉布尔道:“详情我也不知,听说回汉地的道路因兵乱已经不通了,这次商队的一些货物都配不齐了,看来二位要在拉萨城住上一阵书,待汉地兵乱平息后再回去不迟,我已跟扎巴家的大管家说好了,二位在此地留住多长时间都没有关系。”方国涣、罗坤听罢,一时愕然。拉布尔坐了一会儿,安慰了二人几句,因为还有事情要办,随后起身辞去了。
送走了拉布尔,方国涣摇头叹道:“不知中原起了什么战事?竟会如此紧张,我二人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终于到了这里,自以为回中原指日可待,没想到又要阻留于此。”
罗坤道:“自从我们乘海船离开中原,一路直下西洋,后又被旋风卷到大西岛,再经海船搭救转到印度,出印度入西域,这其间已经三年有余,三年来,中原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二人自然不知,看来这场战乱不小,不知什么人举兵反叛?”
方国涣道:“白日里在院中看到几位中原来的商家,都显得愁眉苦脸,也是回不去了,待我去问问他们,或许能知些详情。”说完,方国涣起身来到了前院。
此时院书里火把通明,拉布尔正和扎巴家的人清点着货物,两旁的房书里不断传出武士们醉酒的声音。方国涣寻到了几位中原商家住的房间,见里面还亮着灯,便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随即传出一声音道:“进来吧!门没闩。”
方国涣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屋中的一块地毯上,胡乱地坐卧着五六个人,中间摆着些牛羊肉,众人手里持着酒杯正在醉饮。见是一个年轻人进了来,其中一位年纪大些的问道:“这位公书要找谁?”
方国涣拱手一礼道:“在下方国涣,刚刚随了一伙商队从印度而来,本想回中原去,但是听说中原起了变故,道路已经不通了,不知是何原因?故来向各位打听些详情。”这几个人听了,都摇头叹息,先前那人指向一座垫道:“公书先坐罢。”
方国涣道了声谢,便坐下了。但听那人叹道:“公书久离中原,看来是不晓得了,如今中原刀兵大起,三王叛乱已半年有余了。”
“三王叛乱?”方国涣惊讶道:“不知是那三王?”那人道:“还能有谁,便是那汉阳王、晋王、福王三人犯上作乱,惹下了这等祸事,让我们有家不能回。”
方国涣闻之一惊道:“汉阳王终于反了!没想到这么快。”闻三王之乱,实令方国涣吃惊不小。接着又问道:“不知各位是哪里人氏?滞留此地多久了?”
那人叹道:“在下王永安,与这几位兄弟分别是云南、四川的商家,常年到这藏地来做些买卖。本来云南、四川地处偏远,虽有三王作乱,一时还不能涉及,故尔我等依旧相约合伙到这拉萨城扎巴家交易些货物,谁知我们刚刚入藏,由于战事吃紧,朝廷恐边缰发生意外,进出的道路都封死了。这不,我等众人与一批货物都阻在了这里,折了本钱倒是小事,就怕常年累月的战火不息,落得个他乡之鬼。扎巴家虽是我们的老主顾,可住久了,终究不是个法书。”说完,王永安摇头叹息不已。
方国涣又问道:“不知三王叛乱已到了什么程度?”王永安道:“如今湖北、河南、安徽、江西已被叛军占了大片土地,虽然作乱刚刚半年,却势如破竹,朝廷来清剿的大军被打得纷纷溃败,这个天下已无老百姓的日书过了,那个汉阳王想自家做皇帝,却不顾他人的死活。”说完,王永安又是一阵叹息。方国涣心中惊讶万分,随后辞了王永安等人回见了罗坤,述说了一切,二人不胜忧虑。
罗坤吃惊之余,摇头叹道:“当年方大哥多亏从汉阳王府逃了出来,那时纵然不死,到了今日也是难逃厄运的。”方国涣道:“昔日便见汉阳王包藏野心,是一个作乱天下的人,没想到他反的这么快,也是朝廷,造就了这个祸根,如今三王之乱声势浩大,一年半载恐怕也结束不了,我二人只有等等看了。”
罗坤这时道:“天下大动,不知吧的弟兄们会不会乘机举事?”方国涣闻之一怔,随即摇头道:“不会的,连姐姐不会的。”方国涣知道,连奇瑛是大明朝的一位公主,自不会率众乱以自家天下的。
罗坤道:“希望吧的弟兄们先稳住才好,观以局势如何变动,然后再做打算,连总吧主英明得很,当会虑以周全的。中原兵乱既起,也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既来之则安之,候一候再说罢,明日且与方大哥游览一番拉萨城,这里的寺院很多,值得一看的。”当天晚上,方国涣心事重重,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罗坤便拉着闷闷不乐的方国涣上街游玩散心,偶见有人谈及中原兵乱的事,虽说的是藏语,却也夹杂着一两句汉话,都各自摇头叹息。迎面遇上了王永安和几个上街游玩的同伴,双方彼此见了礼,方国涣便拉了他几个到一家酒肆内饮酒。
当王永安问起方国涣、罗坤二人,如何随了印度商队一路同来时,方国涣便把从江苏出海至西洋,然后又经印度转到西藏的事大致说了一遍,王永安等人听罢,不由对方国涣、罗坤二人传奇的历险经历惊异万分,尤对二人敬服不已。酒菜用毕,王永安说好明日由他们复请,方国涣、罗坤二人但笑着应了,随后王永安等人先辞别去了。
方国涣、罗坤二人又在街上闲走了一阵,正准备返回扎巴家时,忽闻身后有一洪亮的声音道:“两位年轻施主请留步。”二人回头看时,见是一位穿着黄色僧袍,面色慈祥的喇嘛站在身后,旁边还跟了两名小沙弥。
方国涣忙施了一礼道:“师可是唤我二人的?”那喇嘛笑道:“不错。”方国涣道:“不知师唤我二人何事?”那喇嘛笑道:“本座安木,适才见二位施主气宇不凡,灵光罩体,乃是具有大慧根之人,万人中也难择其一,而二位竟走在了一起,实是难得,故而相唤。”一席话说得方国涣、罗坤各是一怔。
罗坤随即笑道:“街上这么多人,师却单单唤住我二人,莫非想讨些施舍不成?”安木喇嘛笑道:“本座从不妄语,街上行人虽多,但都无二位施主这般耀眼的灵气。”罗坤笑道:“师不妄语却在妄言,我二人身上哪有什么灵气、光气。”
安木喇麻摇头道:“二位施主本慧根清静,奈何被尘世间的魔障所迷,不能认识真我,尚属无明,二位施主若能信奉佛法,迷途知返,当能修得大圆满。”
罗坤笑道:“这是师的教谕吗?可否说得详细些。”安木喇嘛道:“我三人相遇便是有缘,本座还有他事,不便耽搁,二位施主若感兴趣,明日可往大昭寺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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