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简良道:“不错,那些古人一定看到了奇怪的东西或现象,感到惊异,故而刻画下来,开示后人,或许还有其它用意,也未可知。”罗坤这时望着一幅人面图案惊讶道:“这张脸画得好怪,怎么有三只眼睛在上面?”
方国涣过去看时,见这幅人面图案画得奇特,有一大眼竖立在两眼之间,近印堂穴处,如传说中的二郎神的那只天眼。方国涣心中讶道:“远古之人能具有天眼,必是神人。”
这时洞势一转,脚下变得平坦起来,罗坤将快燃尽的火把又换了一支。
又前行了一段,见岩洞又向下折去,罗坤道:“这岩洞好怪,忽上忽下的,那些古人也不怕累。”方国涣道:“这地下的岩洞是火山作用而成,非人力所为,只是人工的刻凿了些台阶壁画而已,我们但沿着洞势走,寻其尽头找到出口就是了。”
此时洞内显得开阔起来,方国涣、简良、罗坤三人已走到了一处十几丈高的大岩洞内,在火把光线的照映下,石壁上反耀出一片眩晕的金光来。罗坤走到石壁前,上举火把照看时,不由惊异道:“这是黄金还是黄铜?竟然有如此宽大的一条!”
方国涣、简良二人上前看罢,也自惊奇,发现石壁上竟然有一条两丈多宽,向两旁延伸去的金带,曾有高温使它融化,而后冷却,欲流则止,可见此地本为一原始金矿,因火山爆发之故,才成此形状。简良此时感叹道:“如此大的金脉真是少见,闻藏地多金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三人站在这条金带之前,啧啧称奇不已。
方国涣见四下又有数处洞穴通向它处,便对罗坤、简良二人道:“我们再走走罢,以便早些找到出口,否则食物与水耗尽了,我三人就会被困死在这里,当真要做一回古人了。”
罗坤笑道:“老天爷不会把方大哥和简公子这等能以棋变动天下的大才埋葬在此的。”简良笑道:“可惜我三人不会那种能练成‘虹化’的神功,否则在此清修一回也别有趣味的。”方国涣见罗坤、简良二人倒也坦然,无那种被困于险境之怯感,此自摇头笑道:“这岩洞内是绝静之地,倒是个修练的好地方,不过目前要紧的是出去,到得地面才行。”说着,持了火把进入了一处洞穴内。
此处岩洞似人工修整过,道路整齐平坦,两侧石壁光滑,每隔十余米但有一凹处。罗坤见里面似有东西,伸手一摸,掏出了两节木棍来,细看之下是松明,做火把用的,虽然年代久远,有些枯朽,但仍存有一部分油性,可以燃火的。
罗坤见了大喜道:“这么多火把,当可取之不尽,不怕没得用了。”说完燃了一支,倒可将就用。方国涣诧异道:“此洞整齐,又配有明火之物,看来是有些特殊的用途。”简良道:“这洞内似有通风之处,我三人手中的三支火把齐燃,烟气却无呛鼻之感,但向上飘去,定有风气流动,看来离地面不远了。”
方国涣、简良、罗坤三人走到了此洞的尽头,一处高敞的石室内,见有一具长棺悬在石室的半空中。细观时,竟然发现这是一具长两丈开外的巨形金棺,由八条似石非石,似铁非铁的粗大链索牵吊着,岩顶上方又有粗环相扣,此悬吊的金棺离地面有两丈多高,却无盖顶,独然高悬,看上去古远而浑朴。
简良此时惊异道:“这么重的金棺如何吊上去的?真是不可思议!不知什么人葬在里面?”罗坤道:“这是一付巨棺,能葬下两个人,还宽容些。”简良道:“可惜离地面太高,里面躺着什么人看不真切。”罗坤道:“这有何难!”说着,持了火把身形一纵,已然跃到了金棺之上,随即火把下照。
忽地,罗坤脸色大变,一个跟头翻身下来,站在那里骇然之极。方国涣、简良二人见了一惊,见罗坤神态异常,显是受了惊吓一般。
方国涣讶道:“贤弟,可是看到了什么?”罗坤稳了稳神,惑然之极道:“竟有如此怪事,此金棺里面竟然躺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巨人。”“巨人!?”方国涣、简良二人闻之一惊。罗坤此时已恢复了常态,摇头叹道:“不错,金棺里面躺着一位赤身**的巨人,全身呈金色,干枯不腐,似睡着了一般,小弟一时意外惊恐,不敢再看,险些跌倒下来。”
简良望了望悬吊着的金棺,愕然道:“世间哪里有这等两丈长的巨人?怪不得此金棺如此之大,敢情都是装他一人的。”
方国涣道:“山海经中载有,‘蛮古之人,身大而长’,莫非就是指此?看来此人必是一位远古之人,不知悬在这里有几千年了?又不知为何以金棺悬葬?这地下果然神秘之极,古怪迭出,我们且退出去,另寻出路罢。”
方国涣、简良、罗坤三人退出了悬吊金棺的石室,原路返回。罗坤心有余悸,紧握了“真如”宝剑的剑柄,不再回头观看。方国涣见以罗坤之神勇都被金棺中的巨人惊骇成这样,不知那巨人是何模样,或许别有人之形状,自家也不好细问,暗里摇了摇头。
三人退回了空荡的大洞内,见数处洞道通向它处,不知走哪一处才好。简良这时道:“地下黑暗,无日月可辨,无昼夜之分,不知过了多少天了?我们现已倦累,先歇息一下,睡上一觉,集些气力,再遍寻每一处岩洞找出口不迟。”
方国涣也自感饥困难忍,便道:“也好,缓些体力再做计较罢。”三人于是各食了一些糌粑,饮了几口水,旁边寻了一处小洞,合衣而卧,方国涣劳累倦极先自睡去了。简良又寻了一些火把,以备后用,因为身上带着打火的刀石,所以任火把燃尽息灭了,也不去管它,洞内立时变得漆黑一片,寂暗无比。罗坤虽知这地下岩洞内并无活物来袭,仍握了宝剑,守在近洞口处,以防不测。
黑暗中,简良道:“罗堂主,此番经历实在艰险离奇,若能平安出去,当是我三人的万幸,日后还要让方大哥避开这种险境为好。”罗坤知方国涣已经睡去了,自是叹然道:“方大哥少小孤苦,飘零天下,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我们若大难不死,回到中原,一定要让方大哥过上安稳的生活。”
简良道:“方大哥棋高天下,境界悠远,怀有以棋济世之心,这是历代棋家所不能有的无上德为,尤令简某敬服。昔日若无方大哥的教诲,我简良也只能埋棋于村野之中,不会今日这般游棋天下,历经各种奇事,简某此生已然心慰了,若能重返中原,寻回兰儿,从此隐居,这世间当无憾事了。”
简良此时想起远在汉阳王府的兰玲公主,不免一阵惆怅。罗坤也自思念一别三年多的弓英儿与**堂人众,尤有些感伤,知道**群英必认为自己和方国涣亡身海外了,摇头一叹道:“世事无常,当年随方大哥乘船出海,几经风险,没想到在天下走了一圈绕到了这里,仍有地下之困,难道冥冥中真有定数不成?”
简良感慨道:“天意也好,地意也罢,此番经历非常,生死难料,但能与两位知心的哥哥在一起,一切也就无所谓了。”二人又闲谈了一阵,不知不觉中各自睡去了。
也不知过了几时,方国涣一觉醒来,见四下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更是静得吓人,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简良、罗坤也不知去了哪里。无边的黑暗中,方国涣但感剩下了自己孤独的一个人,不由大是惊骇,急忙喊道:“坤弟,简良兄,你们在哪里?”
连喊数声,心中已是大怖。此时,旁边的简良、罗坤二人已被惊醒,不知方国涣如此惊喊发生了什么事。罗坤忙摸索着划了刀石,燃着了火把,见方国涣额头上已渗出了一层冷汗。
简良上前扶了道:“方大哥,我们在这里,可是惊了梦?”方国涣见罗坤、简良二人都在身旁,心情这才一松,长吁了一口气道:“一觉醒来,黑暗中不知在哪里,又不见你二人,一时间怕得很故而喊叫,原来你二人都在的,这就好!这就好!”罗坤道:“这地下深处让人感觉异常,既使在黑暗中,也感觉与地面上的夜晚不同的,静得令人生惧,好有我们是三个人,可以减些怯意,若是孤独无依的一人,将会发疯的。”方国涣叹然一声道:“此为幽境,意感别常,不是久呆之地,还是再找出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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