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愕然之极道:“可是方国涣公子吗?”
方国涣得以韩梦超等**堂人马及时相救,免遭乱兵之害,此时走上前来,拱手一礼笑道:“韩堂主,别来无恙?”
韩梦超见面前站着的果是一个活生生的方国涣,不由惊喜万分,急忙跳下马来,一把抱住道:“国涣公子,苍天有眼,你还活着!”二人自是欢喜一团。
接着,韩梦超仔细端详了方国涣一番,摇头笑道:“听说公子在海上遇着大风遭了海难,韩某却是不信,以公子这等神仙般的人物,阎王哪里敢收。”
方国涣高兴地道:“见着韩堂主像似在做梦,各位如何到了这里?若再晚些,方某真的就没命了。”韩梦超道:“前些日子接到消息,有一股被朝廷大军打散的贼兵流窜到了这一带,杀人放火,搅得地方不安,韩某气恼不过,便带了弟兄们追杀而来,不想遇着了国涣公子,真是万幸。”
这时那名陈香主来报道:“启禀堂主,四下搜查过了,并无漏网的贼兵。”韩梦超道:“很好,此番一战,不枉了我们几天来的辛苦。”接着又道:“陈香主,你带弟兄们把这些俘虏押送官府,交了人后勿要领赏,即刻返回。”
陈香主道:“属下遵命。”转身去了。韩梦超又对另一人道:“张香主,你带弟兄们把这里清理一下,安抚那些受害的百姓。”张香主应了一声,也自去了。
韩梦超复拉了方国涣道:“国涣公子今番平安归来,乃是**堂的大喜事,且到前面镇子上暂歇罢。”说完,把方国涣扶上了自己的坐骑,自家又另择了一匹马,在十几个人护卫下,沿着大路而来。
韩梦超这时在马上对方国涣笑道:“说起来也快有四年了,当年卜元堂主从海外归来,带回了公子与罗坤右使在海上遇难的消息,**堂上下俱为震惊,连总堂主和孙奇先生尤为痛惜不已。卜元堂主自那时起,一直闷闷不乐,弄得连总堂主也毫无办法。对了,罗坤右使他”韩梦超见方国涣孤身一人,心中不由一沉。
方国涣感叹之余,言道:“放心罢,当年我与罗坤贤弟在海上大难不死,归还陆地,后来却是漂泊到了印度佛国,又随一商队出印度入西域,到了藏地,前些日子,因为其他原因,罗坤贤弟已经先回来了。”
韩梦超闻之喜道:“罗右使平安而归,实是我**堂的大幸,想我**堂盖世六杰,怎么能有所缺呢。”韩梦超接着又道:“公子漂泊海外数年,必然有一番奇异的经历,今天晚上可要讲来我听。”
方国涣笑道:“这个自然,对了,有件事方某一直担心得很,还请韩堂主告之一二。”韩梦超笑道:“国涣公子不要客气,有事情但讲无妨,可是离中原日久,想打听些旧事?”方国涣道:“也是有些的,只因三王叛乱,暴动一时,方某很担心**堂的安危,有没有牵连进去?”
韩梦超闻之,点头赞叹道:“国涣公子对**堂恩重如山,既使身在异地,也关心着**堂的安危兴衰,连总堂主和**堂的兄弟们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
韩梦超接着正色道:“自汉阳王联合晋王、福王起兵叛乱,连总堂主便飞传天下各处分堂人马,尽可能撤离叛军的势力范围,勿要参与进去,如今看来,连总堂主此举真是英明。想当日,三王一乱,天下立时动荡不安,便有人力劝总堂主乘机扬旗举事,鼎足中原,争夺天下,连总堂主有先见之明,自然没有答应。”
方国涣闻之,心中稍安,寻思道:“连姐姐是大明朝的公主,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哪有反自家天下的道理,那汉阳王是有野心而无德行的人,连姐姐更不会助纣为孽的。”
韩梦超这时又道:“当时天下大乱,人心思变,连总堂主为了压制**堂内兄弟们不安的情绪,**金牌令不知动用了多少回,告诫各处分堂人马不可妄动,把那惟恐天下不乱的诸葛容先生也好不容易说服了。”
方国涣闻之惊喜道:“诸葛容先生没有妄动,当真不易的,我最担心的就是此人,恐他把**堂拉下水。”
韩梦超感叹一声道:“为此连总堂主不知耗费了多少心思,诸葛容敬畏连总堂主的威严和地位,才没有闹出事来,在孙奇先生的协助下,连总堂主多方周旋,终保**堂无恙。如今三王兵败被诛,弟兄们哪一个不佩服总堂主的英明之举。”方国涣心中叹然道:“能保**堂乱中不动,将是何等的不易,真是苦了连姐姐了。”
行了一程,前方出现了一座小镇。韩梦超对方国涣道:“此镇有一处香堂所在,公子先歇息几日,然后由韩某亲自护送到鄱阳湖**堂总堂处。”进了镇内,至一所大宅院前,众人下了马匹,韩梦超自拉了方国涣的手走了进去。此时有十几位打扮不俗的汉子上前迎了,韩梦超向他们介绍了方国涣时,各呈惊喜之色,知道**堂的大恩人到了,俱是恭敬有加,随即设酒宴为方国涣接风洗尘。
当天晚上,韩梦超索性搬来床铺与方国涣同住一室之中,听他讲出海后的传奇经历。方国涣因地象一事不便讲外,自把所经历的一切奇异之事讲与韩梦超听了,听得韩梦超惊叹不已,一时入了迷,后悔当年没有机会与方国涣同行。讲述完一切之后,方国涣感叹一声道:“当年出海至今,一晃竟有数年之久,想起来似如梦幻一般,几经生死,几番磨难,犹是心有余悸。而今中原又发生如此变故,世事无常,实是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