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诀面无表情的问。
“没有,我才没那么倒楣被她得罪呢!我是女人,最懂女人,不用真正相处,光看一些蛛丝马迹就能看出女人的底细,不信你下回可以考考我对别的女人的看法。”她现在不需要担心他会护著姚卿卿,所以说起话来肆无忌惮的,也不用怕被白眼。
“好,下回我考考你,不会没有机会。”
杨宛琳敏感的愣了下“尊诀,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女人,所以不在乎姚卿卿带来的财势是不是可以帮你多大的忙?因为你心里有了别人?”
他诡谲一笑“多吃饭,少说话。”
“今天晚上你会留下来吗?”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不过忍不住想问。
“不会,我吃了饭就走。”他说得干脆。
“你约了别的女人?”她叹了一口气,怎么自己始终不在他的心上?
邙尊诀摇摇头“我累了,想回家睡觉。”
“尊诀,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他愣了下“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你已经好久不碰我了,我想我对你来说的唯一功能在床上,如果你不碰我,是不是意谓著我们的关系没有走下去的必要?”
“随你,分手也好。”他一笑。
她不过是试探他,没想到却得到残酷的答案。“尊诀,你是认真的吗?”
“不然你是跟我开玩笑吗?”他反问。对她,他一向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我不是开玩笑。”杨宛琳忍痛说道。
“那就好,我最怕女人反反覆覆。”
“你真的要分手?”她可怜的问道。
“不然呢?”
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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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开车一边收听广播,他在全世界都有布局,不能不注意全球财经新闻。
刚才杨宛琳胡闹了一阵才让他走,他的心情却半点也没受影响。女人常常都拿不定主意,一会儿要分手,一会儿又缠著他,他只能摇头。
然后,他看见了一抹身影,心竟然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他将车随意停在路边,不管了,要开罚单就开吧,他现在只想见她、和她说话,因为他看见了她眼里可能的忧郁。这个小女人不知在何时渐渐上了他的心,就像生在他心上的一块肉。
“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路边?”他站在她面前,关怀的问。
韩如歌看着他,先是一阵错愕,然后虚弱一笑。“我进不了家门,所以只好在这里坐著。”
她就坐在离家不远处的公园外侧。不是第一次了,母亲故意把门锁上,每回外婆到姨婆家住的时候母亲总是这样,把她关在门外,不让她回家,除非她在母亲关店门前回到家,否则她就得在门外坐上一夜。
今晚安祈典约她看晚场电影,她不忍心拒绝他,因为他不知约了她多少次,她心非草木,不可能无情,所以答应了他。
安祈典对她母亲的某些作法略知一二,全是梁颖之告诉他的,她还轻责过颖之多嘴,因此她坚持安祈典不必送她到家门口,不然又不知会闹出什么风波来。
当然,她不可能把这些事告诉邙尊诀,她不希望他对母亲有不好的印象。
“没有家里钥匙?”他问,双手插入口袋内。
“忘了带出门。”
“要不要打电话?”他掏出手机递给她。
韩如歌摇头“不用了,家人都睡了,会吵到她们。”
其实真相是就算她按了门铃、打了电话也没用,她不是没试过,母亲不开门就是不开门,她了解现况,也就不会做无谓的尝试了。
“你要在这里坐到天亮吗?”邙尊诀看着她充满心事的面庞。
“嗯”“不考虑到饭店住一晚?”他理所当然的说。
她一笑,笑得有些凄凉“你好像在问我何不食肉糜?”
他心中一动,有些不好意思,他头一回有这种不好意思的感觉。自己以前是不是把一切看得太“想当然耳”了?其实并非每个人都像他一样过优渥的生活。
他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没钱?”他问得干脆。
“没错!”她答得干脆。
“我有,可以先借你。”他掏出皮夹。
她摇头“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我在这里坐一晚可以想想事情,其实也很不错,快开学了,我在这里还可以背背英文单字。”
“到我家我家多的是房间,不收你一毛钱。”他好心的道。
韩如歌再次摇头“我真的不要紧。”她不想欠他人情,也不想让若兰的母亲误会。
“我陪你坐在这里背英文单字。”他伸手替她赶蚊子。
“不需”
他打断她的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说拒绝我的话了,不然我就去敲你家的门,现在才十一点,我不信你家人能睡得多熟,我一定要把她们全部吵醒,直到有人来开门为止。”
她一惊“你不能这么做,我家人”
“那就听我的话,你坐在这里喂蚊子,我也陪你在这里喂蚊子,你要跟我回家好好睡一觉,我就送你回我家舒舒服服睡一觉;二选一,由你选。”
她蹙了下眉心。
“你为什么要这样?”
邙尊诀一笑“我也不知道。”
“你这是故意要为难我,我一个人坐在这里等天亮,你不用同情我。”她眨著迷蒙的眼看着他,心中有许多不解,他对她的态度一向忽冷忽热,她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谁说我同情你了?我不会浪费同情心给一个t大高材生,特别是那个高材生不只油画画得非常出色,数学还一级棒。我为什么要同情那样的人,我同情她不如去同情乞丐,我一点也不同情她,一点也不,明白吗?”他煞有介事的道。
她显得更难为情,心怦怦的跳著“我没你说得那么好。”
“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你干嘛对号入座?你要背英文单字吗?我们来玩单字接龙如何?反正我知道你不可能选择跟我回家对不对?”他玩心大起,干脆提议。
两个大人就像孩子一样玩起英文单字接龙,说好输的人供赢的人差遗,两人无不卯足全力。
半个小时后
“simple-hearted”她说。
“domesticate”他接。
“equipage”她再接。
“equality”他接。
“哦equality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你输了。”她开心的笑道。
他故意装胡涂“是吗?你已经说过这个字了吗?我不记得了,再说又没录音,你怎么证明名equality是你接过的单字?我记得你没接过这个字,你接的字应该是equal。”
“你赖皮,输了还不承认。”她娇嗔的嚷道。
“韩如歌,偶尔让让我这个老人家会怎样?老人家记性不好、好胜心又强,你就让我一次嘛,拜托啦!”他低姿态的哀求道。
她看出来他是故意逗她玩的,没想到他也有这么贪玩的一面,玩游戏时候的他不再板著一张臭脸,她喜欢他放轻松的模样。
“好嘛我就让让你这个老人家,不过也不是白让的,一会儿要是我突然也得了失忆症,你也要让我一下。”她不想吃亏的说。
他点点头“没问题。”
两人又玩了一会儿,他打了一个大呵欠“你真的不累啊?”
“不累,你累了呀真是老人家,七早八早就要上床睡觉。”她故意开他玩笑。
“什么话,我三天没合眼了耶,总共七十二小时,你说就算是铁打的身体是不是也该要睡了?”
“三天没合眼,为什么?”韩如歌微仰首看他,他真的很高,连坐著都比她高出许多。
“去了一趟德国,我有一个叫作韩卓的朋友真巧,跟你同姓,他在德国行医,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基于多年好友的立场和诚意,也为了他难得的一次心情不好,我飞去德国安慰他。本来以为他也不需要我安慰的,他那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为情所困的样子,没想到他真的很伤心。”
“所以三天没合眼?为什么飞机上不睡觉?”她一笑,不禁佩服他,三天没睡还能在她面前睁眼说话,也是不容易的事。
“怕摔飞机时一无所知,死得不明不白,所以在飞机上我是不睡觉的,保持清醒,以便随时写机上遗书。”邙尊诀口没遮拦的胡说八道。
她听得不寒而栗“你怎能想出这种事?好悲观,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
“我是想悲观的事,过乐观的生活,在我这个位置上的人很多都和我一样,做什么事都要把最坏的打算给设想好,不能总是想好事。”他说。
“你对朋友这么有情有义,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想你的那位朋友一定很感动吧?”
“不知道有没有很感动,不过我自己被他的痴情给吓到了倒是真的不说韩卓的事了,我真是累了,如果你不想跟我回家,不如我们进我车里睡一下。”
这一次,韩如歌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因为她知道他真的很累了,不好意思让他这样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