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神奇的是,连德拉科也没有反唇相讥。苍白的脸蛋红潮乍现,低着头默默走到病床旁。
挥了挥魔杖,褪下带着流苏的帆船鞋后,啵地一声,掩面埋进枕头中。
哈利有样学样地趴到病床上,让庞弗雷夫人为自己治疗。
“伤口很深,但是不严重。就是皮肉伤而已。”
一边说,一边拿了个药瓶,将内容物敷在自己背上。
哈利感到一阵黏腻的灼热感,仿佛药膏在把自己裂开的皮肤捏合。
“躺个一个晚上就能回去了。”
哈利欣慰地听着诊断结果,希望这能减缓海格的自责。
似乎自觉刚才对海格有些太过严厉,庞弗雷夫人也正在为他打气。
“别丧气了。多亏你第一时间冲上去,波特的伤才没那么严重。”
“而且,你第一堂课也才伤了两个人而已。”
“霍琦夫人刚来的时候,那摔断骨头的学生人数才叫惊人呢。”
哈利不确定这是不是最好的安慰,但海格显然好上不少。
终于振作起来,请庞弗雷夫人陪同,前往校长办公室。
确认庞弗雷夫人离去后,哈利一跃而下,蹑手蹑脚到药柜又拿了止痛药水,来到德拉科身旁。
——
哈利诊疗期间,德拉科动也不动地趴着,默默梳理少女心事。
逐一检视去年开始,渐趋频繁和哈利互动的经验。
才发现,与他独处时,总是会有许多自己没有体验过的心情。
为什么在他提到韦斯莱家女儿时有几分暴躁?
为什么会在意,要克拉布和高尔不用时时跟着自己?
为什么听到他用名字呼唤时心底不住欢腾?
为什么在对角巷,离开母亲身边时,会第一时间直冲扫帚专卖店?
为什么,明明是他保护了自己,却始终按捺不下火气?
病床一阵晃动,猜想是哈利在床边坐了下来。
“德拉科。”
又来了,又是那股从心脏背面搔痒直上喉间的喜悦。
“赶快喝一口,我再把止痛药水放回去。”
哈利说着,一边祈祷海格与庞弗雷夫人晚点回来。
万一被发现,大概又要害格兰芬多被扣分了。
德拉科一时没有反应。心想也许她睡着了,哈利只好寻思先把药瓶放回去。
才刚要起身,德拉科从枕头底下抽出右手,握拳直直击向哈利腰侧。
待德拉科拳面触体后,发觉她没带半分打人的力道。 只有使劲抵着自己。
传来她被枕头闷住的气音。
“不准再这样。”
“再怎样?偷药水给你吗?”
“哎呦!”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诚心的发问换回德拉科一记捶打。
“不准再为了保护我,害自己受伤。”
德拉科咬字清晰地说着。
举起右臂,紧握的拳头伸出小指与拇指。
哈利一愣,微笑着。
也伸出右手,打了个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