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但就算如此微薄的自我安慰,渐渐地也无法延续。
向来在礼堂用餐时的眼神交错,已经逐步淡成回忆。
尽管时不时察觉哈利在偷眼看着自己,每每回头凝望,哈利却总是飞快地闪开注意。
原以为格里莫广场的暑假,是时间所能踏出最缓慢的步伐,回过神来才惊觉,这一周的分分秒秒,像极了四年级身中夺魂咒时的无力挣扎。
无论如何自处,总是难以脱逃哈利那疏离的神情。
更糟的是,身体那隐隐将至的周期折磨,更加剧将自己的心情送进幽暗的旋涡底。
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才惹得哈利如此相对?
总会无可自拔地,在入睡前如此反复自问,直到朝阳刺痛了干涩的双眼才发觉,又一次地彻夜难眠。
为了不让潘西、达芙妮与阿斯托利亚担心,只能让自己益发沉浸在书卷与咒语里,回想邓不利多与格林沃德的第一堂课。
虽说思绪无以为继,在这样的心境下复习,只是毫无效果,却还是这么努力着。
仿佛如此能让自己不再被愁思侵扰,仿佛如此,能推动时光流转。
而后,在流转之间,奢望自己能有些许与哈利会面私谈的机会。
就这么过着被里德尔占据意识以来,在校园里最浑浑噩噩的日子。
直到这天的早餐间,见到《预言家日报》刊载,乌姆里奇成为霍格沃兹总督察后才发现,不觉间一周已然度过。
——
“真的不向庞弗雷夫人拿药吗?”
“蟾蜍根本是超越黑狗等级的凶兆吧...怎么偏偏是今天。”
用过早餐后回到寝室,见到德拉科苍白的脸颊,达芙妮和潘西不约而同地面露忧容。
“没事哦,这样刚好可以躲掉蟾蜍的课呢。”
德拉科勉强撑起笑容,庆幸着在闺蜜面前再不需要多所顾忌,扑倒上床,将自己蜷曲着埋进棉被里,闷声说着。
没说出口的是,今天有两门与格兰芬多共堂的课。
不清楚从哪一天开始,害怕见到哈利疏冷的神情,只知道,开始察觉竟然对哈利有了这份畏缩时,胃寒难忍,像是被谁下了咒,打了死结。
目送达芙妮与潘西出门上课后,再一次深深埋进被窝里,承受身体的折磨。
下腹被钩索撕扯般沉重的闷胀酸疼,在头颈根部牵引出阵阵将从后脑与头侧穿凿而出的震荡敲打。
每一下撞击皆是剧痛近乎裂骨,让德拉科在苍白干燥的唇上咬开齿痕。
连吸气吐气间,都不免眼角噙泪地挨着指梢渐寒、牙关轻颤。
唯一庆幸的,是身体连番折腾,让心绪再也无暇思及连日烦扰。
反而在身子终于不堪不适的倦乏之际,迎来久违的长眠。
睡睡醒醒间听见寝室大门开启,与两道熟悉的女声交错。
达芙妮和潘西已经上完课,回到寝室,私语中流露不舍。
“让她再休息一下吧。不然这几天她几乎没什么睡。”
“ 当然啊,不然还能怎么办。这个笨蛋。平常明明那么好,怎么喜欢上一个人就变成这样。”
“ 总会因为喜欢的人牵动心情嘛,偏偏她们两个都背负了那么多...”
“我知道啦,只是觉得很不公平。庞弗雷夫人还一直叫她们苦命鸳鸯,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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