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
心肠的重量霎地消散。
无言地看着羊皮纸,似乎目光会召唤出隐藏的字痕。
过了半晌,才略带心灰地匆匆问候。
写下“早安,哈利”
后,将羊皮纸细心捆卷。
系上丝绳,收入长袍口袋,将抽屉阖起。
木板撞击的回声在宛若空壁的心头回荡。
——
羊皮纸再一次生热,是当晚哈利巨细靡遗地诉说了与张秋会面的细节。
包含两人如何在图书馆外碰面, 又是如何在目光睽睽之中,选了书架旁的方桌入座。
听哈利说,张秋显然只是出于担忧与感谢。
担忧哈利和自己一样,每一晚总是在塞德里克的噩梦里惊醒,。
也感谢哈利,尽管承受学校与魔法部的恶意,还是勇敢地直言关于塞德里克的真相。
听哈利说,短暂的会面里,张秋似乎没有停止过哭泣。
德拉科却只能愣愣地,看着信息在纸上浮现而又消失。
羽毛笔的笔尖空悬着。
犹豫了许久,才在恍惚间下笔。
“我也可以帮忙分担。”
却旋即为了自己争风吃醋般的行径感到无地自容。
伏趴在写字台上,在哈利的回讯出现以前,焦躁不安地低声哀鸣。
所幸潘西和达芙妮分别在交谊厅里陪着阿斯托利亚练习符咒学的作业, 除了自己,再无旁人见到这番失态的模样。
等待纸片再次生热的时间长得难熬。
在渐急渐响的心跳声里,担心着哈利是否还在对自己着恼,也不免焦虑。
怎么在这个应该要静静聆听哈利抒发心情的时刻, 还是忍不住流露自己的心情?
犹豫着要再写些什么,却终究只能反复地将笔尖抽离又置回墨瓶。
在寝室里踩着步伐梳理呼吸,不时偷眼望向羊皮纸,生怕错过文字浮现的瞬间。
每过一秒便多了一分自责,怎么偏偏与哈利应对时总是难免心急。
然后才慌乱地想起,迟迟没有出现的回音,会不会是自己踏错了距离。
也许,哈利还在为争吵烦心。
也许,因为如此,前一晚自己睡下后,哈利送来的讯息只有淡漠的问候。
胸口逐渐漫起令唇齿酸麻的焦急,直到哈利也略带颤抖的笔触传来。
“又吃醋了?”
“我什么都没做。”
在反射烛光的窗面前,见到自己正红着双颊, 对着渐趋冷冽的空气,想象羊皮纸另一端的人影,鼓着双颊噘起了唇。
“你才吃醋!”
墨迹渗入皮纸纤维时,格兰芬多塔顶与斯莱特林的地窖里, 哈利与德拉科在静谧中望着羊皮纸轻柔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