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
“我回来喽!”
浅浅踢掉高跟鞋,把自己抛落在沙发上。
正在厨房料理晚餐的衷啤仁,听见声音跑出来迎接她,手上还拿着勺子,就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怎样?采访顺利吗?”他关心地问。
“还好啦!”她睨他一眼,吸吸鼻子闻了下“你煮什么?好香!”
“来”他拉她到餐桌前坐下“保证你喜欢。”
浅浅一看,笑道:“凯撒沙拉!”马上吃了一口,直点头称赞“嗯,好吃,还有地中海蔬菜汤,赞!”
他把汤端到她面前“快趁热喝,里面还有鹅肝酱烤牛排,快烤好了,我去看看。”
“鹅肝酱烤牛排!这么好料?!”她回过头看在厨房里忙碌的衷啤仁“今天你生日喔?”
衷啤仁端着两盘香喷喷的烤牛排出来,摇头说:“我的生日还没到。”
“你帮杂志社拉了个大广告?”她又猜。平常两人不是吃便当,就是随便下个面或煮水饺解决晚餐,今晚实在太丰盛了。
他还是摇头。
答案未揭晓,她已忍不住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一副好满足的表情。
她又吃了第二口,追问:“你做这么多好料有什么目的?说!”
“哈哈我的父母很喜欢你。”他没头没脑的回答。
“嗯唔。”她应了声,挑挑眉露出“那又怎样”的表情。
“所以,他们希望我们订婚!”
“嗄?!”她怔住,手中叉着块肉停在半空中不动。
衷啤仁把那块肉,塞入她嘴里,还向她眨眨眼“一直以来,爸妈逼我结婚逼得很紧,那天他们来这里看到你,认定我们同居,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呵!这误会可真大,浅浅急忙把肉吐出来“你怎么不解释啊?”
“他们很喜欢你,现在就等你点头答应。”他倒是气定神闲,边吃边说。
她心里一阵发毛“你你说什么烂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谁不知道长得俊美秀逸的衷啤仁是gay,而且他从不隐瞒避讳,只除了他的父母不知情,而如今他居然向她“求婚”?想恶搞也别找上她。
“你听我说嘛!我的情形你最清楚,我是绝对不可能和女人结婚的,既然他们误会我们,我干脆将计就计,和你来个假订婚,既可以安抚他们,又可以让我耳根清静,你说这不是一举数得的好方法吗?”他的脸上扬着如孩子般纯真的笑容。
“好你的头啦!订完婚,你爸妈很快就会要你结婚,到时候我怎么办?我看你吃错葯变成白痴了!”她颓然放下刀叉,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你才智障咧!”他习惯的骂回去,差点忘了自己有求于人,但一想到此刻不是在是斗嘴的时候,连忙拉住她,满脸笑容的说:“你先坐好,听我说嘛!我知道这样做很荒谬,但是我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了,等订完婚,过一段时间,你就另结新欢去,我呢,表现得很痴心,十年八载都不交女朋友,爸妈一定会以为我在情伤中,就不会再逼我了,我也就可以从逼婚的痛苦深渊中解脱。”
“你解脱了,那我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成了千古罪人?你少害我了。”她用力敲他的脑袋。休想!
“我知道很委屈你,可是我别无他法。”他再次上前陪笑说:“你放心,等我把我父母这一关摆平之后,一定好好报答你。”
“不要!”
“拜托!求求你!你不救我,没人能救我了,我是生是死全看你了,你帮我这个忙,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他摆出哀兵姿态。
“不要!”
“浅浅!你你忘恩负义!”衷啤仁见软的不行,开始发枫“三个月前你从国外回来无家可归,是谁一接到你的电话,二话下说就直奔机场接你?是谁把房子让一半给你住,让你免于流落街头?是谁介绍你到杂志社上班?又是谁无条件鼓励你、支持你度过难关?你说!”
他气势汹汹,凶得浅浅双肩垮下,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她离开霍鹰回来台湾时,身上的钱不多,又不能投靠亲戚,以免被父亲找到,于是找上衷啤仁,他见她有困难,拍拍胸口替她安排一切,真的没话说。
“我”她几乎要心软了。
“光凭我们的交情,你就该考虑帮我,何况我还帮过你,现在我有困难,你却见死不救,这算什么朋友?”
“我”
见她在挣扎,他眼中重燃希望的火花“我答应你,订婚仪式绝对低调处理,不会有太多人知道。”
“”浅浅对他的执拗无计可施。
“拜托!又不是真的订婚,怕什么?而且我们不来电的,是合作的好对象啊!”他又适时的劝道。
“叮咚”
门铃倏地响了,衷啤仁发急道:“他他他他们来了!”
“啥,你爸妈来了?你”这家伙摆明先斩后奏,逼她非答应不可。
“浅浅,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不要麻烦你,但事情迫在眉睫,我我求你、求你,我求求你,求求你啦!”他忽然双脚一屈,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男子汉跪什么跪,你快起来呀!”真是没志气,浅浅直想踹他一脚。
“叮咚”
门铃又响了,他干脆耍赖说:“反正我又不是男的,也不喜欢当男人,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算你赢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注定要瞠这浑水了。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不会弃于我不顾的。”他做了个ok的手势,高高兴兴去开门。
美酒天下杂志社
下午五点多,杂志社采访部、编辑部和美编部的人员,仍然忙得不可开交,没办法,通常出刊前都比较忙,能在七点下班已是万幸了。
这时柜台的工读生妹妹透过广播说:“采访部的浅浅,外找!”
过了一秒,又自动补充道:“快出来,是大帅哥喔!”
瞬间,杂志社陷入无政府状态,那些写文案的、催稿的、校稿的、编辑图片的,不约而同借故从工作岗位离开,上厕所、去茶水间、到影印室反正都会经过门口柜台,瞄一眼工读生妹妹口中的大帅哥。
只有当事人浅浅仍在座位上不动如山,因为她戴了耳机,边听mp3边校稿,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
衷啤仁从柜台回来,扯下她的耳机“完了!完了!浅浅,这次我死定了。”
“你死了关我什么事?”她闲闲的把耳机塞回去。
他又把她的耳机扯下来,夸张的做了个垂涎三尺的表情“外面有个大帅哥找你,真的好帅,你一定要介绍给我哟!”
“还没认识人家你就发情啦?”她懒洋洋地道。
“哗,你没看到,这男人教人难以忽视的是他那极为有型的胡碴,我看过不少男人留胡子,大多看起来脏脏的、恶恶的,但他不会,相反的,唇边、腮边的胡碴让他看起来有种狂放的性感,又有股危险的气质,帅呆了!”
“哈!”她敲他的脑袋“看你的样子就是发情了。”
“哎呀,介绍一下会怎样,不然你想收为已有?”他笑咪咪央求着。
“我才不要咧!”她收好mp3却疑惑道:“谁呀?这期我都截稿了,没约人采访啊!”“管他谁呢?反正是大帅哥找你,还不快去?”衷啤仁兴匆匆把她拉起来,一起出去看.
浅浅兴趣缺缺,边走边打哈欠。昨晚加班到两点多,今天猛吞三杯咖啡提神都没效,好困呢!
“喏,就是他。”衷啤仁指着那个高大的男人说。
呵,那张气得发黑的俊脸,看来好眼熟浅浅眨眨眼,眨了又眨,顿时清醒了。
霍鹰!他他他来干么?
“浅浅!”见她和一个男人手挽着手,状似亲匿的出现,霍鹰一脸杀气,连声音都是从齿缝进出来的。
糟糕!意识到四周投射而来的眼光,她下意识的否认道:“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霍鹰脸色刷白,仍不掩肃杀之气,冷冷地说:“我辛辛苦苦找了你三个月,你别想给我装傻,谁让你离开的?跟我回家去。”
当霍鹰发现浅浅不告而别,连浅康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他除了感到莫名其妙外,更是心急如焚,不知花了多少人力,才查到她回台北了。
“我都说你认错人,认错人就是认错人!”她恨极了,只要见到他,就会想到自己所受的欺骗,以及自己有多么的爱他,不争气啊,竟然无法用恨来消弭对他的爱恋。
他冷笑一声,语气更冷得吓人“我认得你是谁就好!”“都说我不认识你!”她抆着腰吼道,准备打死不承认。
他握着拳头压下怒气,试着把语气放软些“我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吗?”
“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生什么气?”她聪明的赶紧撇得一干二净,因为围观的同事愈来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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