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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灵光一闪,大叫:“我知道了,他们还待在苹果树上呢!”
大卫拿起胸衣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眼里放光,感叹说:“真香啊~”
雅琪撇撇嘴:“香臭都分不清了。”
由拉红着脸,催促大卫:“赶紧把那玩意儿扔掉,瞎闻啥呢。”
“不能扔掉,这是找人的线索。”大卫举起红色胸衣,兴奋地说。
“哎呀,你还能闻着味道找着这个女人?”雅琪抛给大卫一双白眼。
由拉的脸涨得通红,谁会把这东西挥来舞去的,多难为情啊!
“我们走吧。一间一间找,这就是由头。闯错了也没关系。”
大卫狡黠地眯着眼睛笑笑。
“一间一间找?我的妈呀。”
由拉仰起头看伸入云端的无数分枝的苹果树,每条粗壮的树枝上都有木屋,鸟巢一般密密麻麻。
“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啊?”雅琪说:“不如我们来个守株待兔,就在树下等着他们。”
“如果他们是一群宅男宅女,再要个手机、游戏机就麻烦了。十年八年都可以不下树的。”
“这里不可能有wifi的。”
“由拉,你说,我们是守还是找?”
由拉拿不定主意,守在树下,全靠运气。
去一间一间木屋找呢,也得靠运气,万一错过了怎么办?
“那就雅琪和菲儿守在树下,我和大卫去找。”
“我同意。”大卫高兴地举起双手。
“你们去吧。”雅琪撇了撇嘴。
由拉和大卫在第一个分枝就分开找,大卫手里拿着红色胸衣,由拉觉得丢人。
由拉敲开每个木屋,看到了一张张陌生又惊异的脸,大多是高鼻梁、彩色眼睛的人,亚洲脸不多,没有一个是要找的人。
吭哧吭哧爬了二十多家,费时又费力,由拉低头去寻找树下的雅琪,密密匝匝的树叶遮天蔽地,谁也看不见谁。
由拉觉得累了,倚着树干望向远方。
远方除了空旷的天空,什么也没有。
想一览众山小,还得爬更高。
大卫却过早地遭遇了惊喜,他忽略掉没有杂音的房子——那群家伙抓了扎尔布是不可能蒙头大睡的。
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那间木屋里面肯定住着一群群魔乱舞的青年人,喧闹的声音赛过一台拖拉机的噪音,笑声,打闹声,男男女女,至少也得七八个。
大卫没敲门,他认定就是这群疯狂的人抓走了扎尔布,现在爬下三、四个枝杈去找由拉也不可能。
大力射门——“咚”一脚踢开了吵闹不休的木门。
一屋子没穿衣服的人!
没有黑小子,一帮白人和黄种人。
这是什么骚操作!
直到看见一张忘不了的脸,一脸懵圈的大卫才后悔踢开这扇门。
百合子!
上次见到她也是这样,这次也是,光着身子,一头如瀑美发,滴溜溜的大眼睛,无辜的樱桃小嘴,白皙到透明的皮肤,荔枝一样的少女百合子!
谁能想得到,表面上看着清纯娇美的少女,私生活如此混乱。
大卫每次看到她,她都光着身子和一堆各色男人混在一起。
大卫看到她,像被电焊焊在门边,全身僵硬,一动不能动。
电光火石之间,大卫被扑上来的三个男人打得鼻青脸肿,瘫倒在地。
呀咩那撒咿!
少女尖叫一声,扑过来护着大卫,嘴里急切地说着一大串日语,像是劝说打人者收手。
少女光洁的皮肤和曼妙的身姿近在咫尺,大卫连忙脱下上衣,覆盖在百合子身上。
他黯然起身,没有解释,没有道歉,走开了。
走出木屋,大卫没有继续往上爬,他不想再推开任何一扇木门,看到令他心碎的场景。
他一直往下爬到树下,安静地坐在雅琪身边发呆。
雅琪还没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大卫,见他打着赤膊,问他:“找到他们了?”
大卫摇摇头。
“那你这是被什么人非礼了?”
“雅琪,这个岛上没有游戏规则,也没有道德标准。”
“这不是挺好吗?有食物和自由啊。”
“这样下去,迟早会混乱的。”
“你还想统一全岛,为人民谋福利啊?”
“雅琪,”大卫望着沉静如水的草地和天空,忽然伤感起来:“我想,我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雅琪顿时紧张起来:“大卫,你怎么了?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没有。”大卫被雅琪的表情逗乐了。
雅琪松了口气说:“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刚才看见她了,可是——”大卫眼前浮现起百合子洁白的身体和一起厮混的人。
他现在都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同一群人,是不是原来的那些建筑师。
酸楚的痛涌上心头,一颗泪珠跌出大卫的右眼眶,滴落在他右手背上。
大卫连忙扭过脸去,不让雅琪看见。
雅琪没看见大卫的泪珠,可明显感受到他的沮丧难过,没有追问,也没有审视,长叹一口气说:“好漫长啊!我都快忘记星空的样子了。”
没有昼夜交替,没有四季变换,再快乐无忧的日子也变得单调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