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眼前一道残影一闪而过,接着是她磕磕巴巴的解释,“贴了创可贴。”
耐心终于快要散尽,安瑞拧了拧眉心,叹气,“温锦年,你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那个……”她看起来既委屈又着急,憋红了脸,像是在想一个天大的难题,过了差不多两分钟,像是鼓起勇气一般,“我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她张口,冒出的话差点没让他吐血。
男女授受不亲?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从小到大,天天缠着他,粘着他的人是谁啊?就不提她小时候天天往他被窝里钻了。
现在她和他说男女授受不亲!
“温锦年。你是脑壳摔坏了么?”他又喊了声她的名,探手上前,还真的去撩她的刘海,可巧不巧,那个老大“探照灯”瞬间暴露在眼前,安瑞愣了下,嘟哝道,“还真给我说对了……这又怎么弄的?”
她当然不敢说是昨夜听墙角时被叶臻撞上的,也只能闷闷的顺着他的话回答,“摔的。”想了下,又补充,“叶姨已经给我上过药了。”
安瑞不出声的看着她,已经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许久,才缓缓一句,“你怎么就这么笨呢?”,嗯说着一边恨铁不成钢的拧巴着她肉肉的小脸,声音都因为恼恨而微微扭曲,“你说你以后要怎么办呐。”
明明都都十八了,还天天迷迷糊糊的,小孩子一样。
可是偏偏的,还教不听,学不会,骂不得,不忍打,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锦年一直很软肉的任凭他欺负,小脸儿都被捏的红了,看着他差不多气够了,再来句神补刀,“我不是有你嘛。”
看她理直气壮的样子,他更加气不打一处来,“难道我能管你一辈……”说了一半,忽然觉得这话有点不吉利,堪堪收回,他将手里的烫伤药扔给她,把她轰走,“别,我跟你授受不亲,自己一边儿上药去。”
锦年沮丧的“喔”了声,接过药膏,慢吞吞走回她自己那张小床。
她的手是没有伤,但她的幼小心灵是真的伤到了。
看见床面那一沓卷子,脑海中又开始回响他的评语。
想一想就更加难过了呢!
天天被这样嫌弃,根本都没有可能会喜欢上自己嘛。
安瑞看着不远处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很受伤的小身影,担忧,心疼混杂,更多的是恼火。似乎从他离开,她九岁那年后,这孩子就没有一点儿成长的迹象,一直都是这幅傻傻的小模样,他是可以包容,那别人呢?谁能一直把自己的朋友,妻子,甚至母亲,当成一个小孩子来包容,忍让。
越想越气,到最后,他把自己那个无辜的哥哥也被扯出来骂了一顿,都是因为calvin,把好好一孩子养废了!如果换做自己来养的话……
“嗡,嗡——”
手机屏幕忽然闪烁,不停震动,锦年和他同时抬头,目光不经意间碰到了一起,二人都是为之一怔,他先反应过来,沉声吩咐,“看什么?还不写作业去。”看着她乖乖低下脑袋,他这才接过电话,没好气的开口,“喂?”
“先生,是我。”那一端,一个恭敬的声音答复道,“您要查的东西,已经查到了。”
“查到了?”安瑞有些困惑,“这么快,就这么容易?”
“是。”那边先是肯定,迟疑了一下又缓缓补充,“不过……和料想中不太一样,您可能会失望。人在这里……您现在方便过来看一下吗?”
“现在……”安瑞想了一下,没在多虑,翻身下床,“可以,在那儿等着吧,我这就过去。”
这刚挂断电话,步子还没迈开呢,就听见身后急切的疑问,“叔叔,你去哪儿?”
他现在没工夫哄她,只淡淡回了句,“杀人放火。”
留下满脸愕然的锦年,他推门而出,可是没走几步,又遇上了道关卡。
是叶臻的学生,比她更加倔强的小姑娘。
“对不起,我也不想冒犯您,可是老师说过,您不可以离开的。”
“你误会了。”刚刚想好了说辞,安瑞并不慌张,一指半开门缝,轻声,“那是我小侄女儿,她作业本没带,我回家帮她拿,很快就回来。”
“她是您侄女儿?”那小医生瞪圆了眼。
“怎么?”他不解,“有问题?”
“啊……”那小医生看起来比他更懵,小声嘟哝了句,“她说她是你女朋友,我才让她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