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要拎着耳朵把他送回学校,后来再谢文俊咬文嚼字发誓保证以后第一天上课绝不逃学,明天一定去学校才得以作罢,谢文俊糊弄完老妈后心说第一天不逃,以后天天逃。
瓶装水还没投入生产之前林溪山泉的广告就已经轮番在林溪电视台和省电视台播放了,广告内容在这时候看来也饶有创意,谢文俊让谭辉联系了当地的“希望工程”委员会,提出长期合作,每销售出一瓶林溪山泉纯净水或矿泉水,利润的20%都自动捐献给希望工程基金,这一副大慈善家的派头不仅使得林溪山泉一夜之间深入百姓人心,就连政府也主动给予了大力扶持,给予了林溪山泉水厂最大优惠的税收政策。
对谢文俊做生意的手法有了好些了解的曾鸿章看出这又是一个树立品牌形象,长远且有效的宣传手段,随着时代的变迁,曾鸿章渐渐明白了有效的宣传推广和包装对于一个企业的重要性,于是饶有兴致的找谢文俊讨论起这个话题来。
瓶装水下线仪式结束以后,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便跑到青牛山上的果园里采摘新鲜的蜜柑,曾鸿章其实是想向谢文俊请教一些问题,请教一些有关营销策略和宣传推广方面的问题,他看得出谢文俊在这方面可谓是行家里手,思想先进着呢。
曾鸿章的汽修厂效益每况愈下,之前还有汽修协会颁发的出租车指定维修点的牌子唬唬人,可现在出租车都是哪便宜往哪修,谁还管你什么指定不指定的,曾鸿章不想辛苦经营了多年的修车厂就这么没了,便想着和谢文俊聊聊,看看他有什么主意没有。
“小谢,你只是在市台、省台做广告,覆盖面不广啊,怎么不上央视?”曾鸿章不好意思直接就寻问自己的事,便找些话题先聊着。
谢文俊跳起来摘下一颗很大的柑桔,摇头道:“太贵了,目前去不起,我这只能一步一步的来,不能操之过急。”
曾鸿章奇怪谢文俊何时变得这么保守了,笑道:“操之过急又怎么了,去年中央电视台的广告标王孔府宴酒,它如果不上央视谁知道啊,就山东鱼台的一个小酒厂,现在你看看,家喻户晓啊,听说光利税都是好几亿了,这就是效果啊,还有今年的秦池老窖,这些都是喝的,林溪山泉去标一标应该效果也不错。”
射飞标啊,说标就标,水厂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来竞标,谢文俊记得前世央视“标王”的事被媒体炒得很热,94年的孔府宴酒以三千多万元夺标,95年的秦池老窖是个吉利的数字,6666万元,到了96年标王依然是秦池老窖,可价格已经猛涨到3.2亿元,这哪是做广告搞宣传,分明就是一群头脑发热的傻瓜的烧钱游戏,更何况这些所谓的“标王”结局通通gameover,谢文俊即使脑袋里没有这些记忆也断然不会去做这种蠢事。
“央视咱是一定要上的,标王就不必了,现在水厂的产品太少了,花大钱做大广告还起不了大效果,”谢文俊拣了一个最大的柑桔扔给曾鸿章,“等生产这鲜橙饮料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曾鸿章用小刀把柑桔剖开,递了一块给谢文俊:“你说我也做做广告怎么样?”
“房地产广告?现在没那必要吧,以后……再说。”谢文俊认为十几亿人口的泱泱大国根本没有房子卖不出去这一说,中国人“家”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谁都渴望拥有一个平凡而简单的安乐窝,不过即使是如此简单而渺小的愿望依然有许多人辛苦奋斗一辈子都难以实现,前世那些铺天盖地的房地产广告只不过是发展商为了大力提升楼盘的价格而采取的不得已的手段而已,简单的说就是为了炒作,要真的有一天房产的价格和价值相等的话,即使不做任何宣传依然有人疯狂购买。
“我说的不是房地产,”曾鸿章想了想,“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的汽修厂看来不行了,想听听看你有没有什么主意。”
谢文俊笑道:“不行就结束啊,那汽修厂搞不搞都对你没多大影响,我看算了,别瞎折腾了。”
“什么叫瞎折腾啊,”曾鸿章一板一眼地说,“我是靠汽修厂起家的,有了感情了,再说了,我对汽车这东西门儿清得很,比房地产还懂,这就叫做专业,不搞浪费了。”
谢文俊知道曾鸿章的汽修厂肯定还能维持运转,只是赚得少了,觉得这种小打小闹没劲,对于他这么一个超级大富豪来说旗下的生意至少也得是当地该行业的前三甲,否则面子上过不去,心理也不平衡。
汽车修理这一行业的门槛太低,以后大大小小的汽修厂更是多如牛毛,要想成为龙头老大,除非直接跟汽车制造厂挂上钩。
谢文俊想了想,笑道:“其实这也容易,彻底改革。”
“不要卖关子了,”曾鸿章一看谢文俊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有了主意,笑道,“如何改革,赶紧仔细说说。”
“别什么车都修,那是小厂才干的事,也别指着出租车指定维修那块牌子了,没用,”谢文俊毫不避讳地把前世的经验通通搬了出来,“你的修理厂可以改一改,专修一种车,申请成为该种车林溪的特约维修点,这是有地域保护条例的,别人去别地儿一般没法修,因为零配件只有你有,这不是比什么出租车定点维修强多了,不过曾叔,以你的实力不妨考虑连带汽车销售一块做,申请一个4s店,4s指的是整车销售,零部件供应,售后服务和信息反馈,这样搞大一点比较符合你的风格,你可以自己去了解了解再做决定,小弟才疏学浅,就知道那么多了,也没有实践经验,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曾鸿章被谢文俊一系列的设想震了半天,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跟你在一起很打击人的,自信心也会严重受创。”
开学第二天谢文俊在老妈的催促下倒是去学校了,可还是迟到了,谢文俊喊了声“报告”进到那间熟悉的教室一看,自己的座位怎么有人坐了,再一看同学的脸都生得很,讲课的这个老师也不太熟。
老师看着一脸疑惑的谢文俊,不解地问道:“同学,怎么不坐?”
“坐……坐哪?”谢文俊看看这不是他们班啊,于是反问道,“老师,初三六班在哪?”
老师莫名奇妙:“你是哪个班的?”
“初三六班。”
哈哈哈哈,学生们一阵哄堂大笑。
老师摇了摇头:“初三六班已经搬到楼上去了,这里现在是初一六班。”
“不要笑,不要笑,好好上课,呵呵。”谢文俊跟学弟学妹们说完这番话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谢文俊找到自己班教室进去发现还是没座位,于是问站在讲台上领着大家读书的曾伟:“怎么回事?”
“老师有事,这节课让大家自习。”曾伟说道。
谢文俊摆摆手:“谁问你这个,我是说怎么没座位了,那我坐哪儿?”
“来,来,坐我这儿,”郑刚拍拍椅子叫道,“我让着点,咱们一人坐一半。”
谢文俊比了个揍人的动作:“丫的找死是吧,少跟我贫,我的座位呢?”
郑刚笑眯眯地指了指讲台右边已经废弃的垃圾箱,谢文俊看过去只见一米多高的垃圾箱上赫然摆放着一副单人单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