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大手几乎能将贺莲整张小脸包住,那轻触的指腹,柔软带着袖口的淡香,薄唇凑近,若不是她不合时宜的突然打嗝,恐怕就要和她的樱唇相贴。
小小的罪恶感,她方才竟然有一丝期待。
晁羿,强而有魅力的男人,健康的麦色肌肤,似对女人了如指掌的眼神,不需要过多言语和动作已是勾魂摄魄,最重要的是他是她喜欢的男人们的爹,天生具有可以吸引她的因子。
后腰抵在龙椅的扶手后仰着身子,从胃中反冲上来的鱼籽腥味溢满口腔,贺莲捂着唇讪讪地一笑,“抱歉,一紧张就打嗝。”
晁羿倾着身子,却并未给她压迫感,宠溺的掐了一下嫩得能挤出水来的粉脸儿,笑着说,“你知道治打嗝还有另一种治疗方法吗?”
“是什么?”
盯着她的唇瓣,“就是将你的嗝吸走。”
贺莲连连摇头,捂着嘴,“不用了皇上,我刚吃完鱼籽嘴里腥,这么麻烦的事就不劳烦皇上了。”
试着从他手臂中间溜走,却一下子被他抓住手腕,从唇上移开,他说:“朕方才也吃过了,怕什么,正好可以交融一下。”
薄唇瞬间落下,如触电一般浑身略过一阵酥麻,那吻极尽温柔和技巧,让你可以完全放松精神去享受他唇瓣的抚弄。
鱼籽的味道围绕在唇齿之间,津液的混合反而生成一股特殊的甜香让这个吻变得难忘,他轻轻地裹着她的唇瓣,舌尖缓缓探入,勾着她的丁香小舌便裹进自己的口中时而轻咬时而吮吸。
忍不住要深深地喘息,不然会在这缠绵的吻中窒息,她竟然忘了,忘了抵抗,或许因内心那小小的邪恶和放纵让她接受了这一忘年之吻。
和期待中一样,吻舒服得唇瓣都在颤栗,坐直身子主动搂上了他的脖颈,迎合着吻回他。
晁羿动作一顿,意识到那小丫头的主动心中一喜,像抱婴儿一般将她抱坐在怀里,让她的双腿挂在龙椅的扶手之上,一只大手托着她的后背,另一只大手摩挲着她的后腰。
吻足足持续了近一个时辰,近乎忘我地沉浸其中,那传闻有暴君之称的晁羿竟然对她温柔备至,像珍惜宝贝一般疼爱着她的唇舌。
分开他的唇瓣,贺莲甚至有些依依不舍,恍惚着曾有那么一瞬不知自己是在吻着谁。
“怎么样?嗝不打了,不是吗?”淡淡的微笑柔和了他黑袍冠帽的煞气,不知太子和天晴可曾体会过他慈父的温暖,或许特别的待遇只属于和女人之间,又有几个女人见过如此不一样的他。
傻傻地笑,窝在他怀里像个孩子,脑子似乎短路了,自动屏蔽了与一位暴君,人父,中年男人相拥的潜在危险。
“坏坏的小丫头,竟然这么甜。”晁羿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宠爱之情溢于言表,他的确是失控了,可不知为何吻已让他知足,不敢去奢求更多,或许是曾经的失去让他变得胆怯,或许仍是在乎自己儿子的想法,至少,在当下,似有一根弦绷着他的神经使得不敢做出更逾越的事情。
“小丫头,你到底是谁的女人?”心不停地往下坠,如果她说不是太子的,他可能会即刻将自己的心交托出来。
“他们是我的男人。”
“……”这算什么回答?心一下子没了着落,又觉得有些好笑,“这是男人为尊的天下,岂容你同时拥有他们?”
“是他们同时拥有我。”贺莲也曾挣扎过男尊的问题,可后来越想越纠结抛弃哪个都舍不得,索性不去考虑了。
垂眸,晁羿饶有兴趣的望着她,无法参透她的思维模式,试问:“若是朕今日要了你,你可否只让朕拥有你?”
与晁羿四目相对,自如地答道:“皇上不是也不只属于一个女人吗?”
“……”再一次哑口无言,那高高在上对任何事物和女人都唾手可得的他,骤然发觉自己早已在她面前失去了竞争资格。
将她搂紧了一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闻着她发丝间传来的幽香,“小丫头,你今日立了功,想要什么奖赏?”
贺莲内心一动,好机会啊,转了转灵动的眸子,抬首说:“我想要一块免死金牌。”
“哦?你觉得有一天会惹朕生气而杀了你?”
“唉,谁没点脾气呢,尤其是皇上您君无戏言,就算错生了我的气想收回旨意又没面子,还不如送我块牌子,以后拿出来皇上您也不会觉得下不了台了。”她真想告诉晁羿当初受个潜水艇的怂恿便险些把她杖刑了,相信皇帝的脾气,连母猪也能上树了。
晁羿仰头大笑,畅快的笑声流露出他难得的好心情,“哈哈,好,金牌就免了,朕写张字条给你。”
从桌角拿过一张奏折,将最后空白的一页撕下来,提起毛笔自如写道:“羿,莫要气了。”
贺莲挑了挑眉,“皇上,这到时候能管用吗?”
“当然,到时将字条交给朕,朕便免你一死。”
暗笑,大叔兴趣狠特别啊,生死攸关的事情要拿来这样玩,想了想,说:“皇上,那您能多写几张给我吗?”
好笑的望着她,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贪心的小丫头,你想气朕几次,嗯?”
“皇上您最好了,多写几个备用,万一我弄丢了嗫?”
“你还敢把朕的免死牌弄丢?真真是不想活了!”虽是这样说,晁羿面上的笑容却不减,继续在空白的纸上写着,每一张都不甚相同。
“羿,原谅我吧。”
“羿,饶了我好吗?”
……
“皇上,您多大了?”这么幼稚!
晁羿嗔道:“要不要,不要扔了。”
“要,要。”赶紧抢过来,这可是能保命的东西啊。
小心翼翼将三张纸条折好塞进腰间,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谢皇上!唔……”谁知一抬首小嘴被蓦然封住,这一吻狂热而猛烈,包含让人不解的情绪,攻城略地般掠夺着不让她逃脱,这才是真正的他,属于他独有的霸道和野兽般的侵略。
“皇上……”似乎从他的吻中感受到了一丝无奈和蹉跎。
“叫我羿。”
“……”叫不叫呢,她为何犹豫了?不敢直视他切盼的眸子,这让她想起太子对她的执着。
“唉……,算了。”晁羿拍着她的背,长长呼了口浊气,“为何没早些认识你,如果早些认识你,便不会错过。”
贺莲抽了抽眼角,貌似晁羿是她穿越之后认识最早的人之一了,就算那时候认识了,她一个孩子,他不会感兴趣,他是一个纵情的种马,她也不会有感觉。
怪只怪,有了感觉,却是在错误的时间……
晁羿将她抱下来,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回去好好休息,明晚见。”
他在说着告别的话语,同样是告别了自己的砰然心动,早已习惯将心沉寂,就当作浮上水面透透气吧,再将心沉下去,永远。
*
“路昭!”她今晚有些寂寞,睡不着,想找人聊天。
站在门口,除了自己的回音便是那夏夜扰人的虫叫,路昭又去哪儿了?
翌日晚,晁羿专门派了刘总管亲自带贺莲去篝火宴,虽然晁羿人未到,但因刘总管,她的面子也变得不小。
原本第二日的接待节目并非是篝火宴,只因上次贺莲说没去成篝火宴很遗憾,晁羿便又安排了一次让贺莲有机会体验,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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