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们端过去。”说完我像逃跑似的钻出厨房。还没走到客厅呢,就听金天在那夸张地念叨:“李天屿,你确定要找个男媳妇儿?还要和他过一辈子?”没听李天屿回答,倒先听到董妮的声音:“别自己没对象就嫉妒人家,我觉得梁凉不错,比我们家杨然还贤惠。”我深吸口气,腿忽然间沉了起来,其实心里更希望能听着李天屿的声音。“把你那歪歪肠子收起来,我俩夫妻生活贼和谐!”得,还不如不出声呢。回厨房的时候杨然不在,去了洗手间,顾小冰忽然靠过来和我说:“我觉得你和李大哥挺好的,他们这些老爷们儿思想太封建。”我莞尔,貌似我在女同志们当中口碑不错啊。总体来说,这顿饭吃的比较温馨。杨然和金天还有聂一磊的态度从最初的拘谨到最后已经完全和以前聚众赌博时无异了。晚上十点,众人在我的挽留和李天屿凛冽的眼神中果断告辞。李天屿抱着我在沙发上看DVD,空调的清凉下这样的姿势竟然无比惬意。他把脑袋放我肩膀上,一阵摩挲,然后问我:“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什么?”我被他弄得有点痒,一个劲儿得往外躲。结果这厮居然就着抱我的姿势把我肚子使劲一勒,我觉得我好象要两截了。“老实点。”李老板还不甚满意,直到我安稳不挣扎了,才舒服地叹口气,说,“我之前就一直想着,要有媳妇儿了肯定要抱着他一块看DVD.”“干吗非得抱着啊?”我问。“这就跑不了了呗。”回答的这叫一个理直气壮。我笑,心里有点小翻腾,然后问:“那还不容易,随便找个女的抱着看呗。”“以前的对象都不行,最长的就能坚持五分钟,然后肯定跑没影。”李天屿抱怨着完全不从自己身上寻找问题原因。比如您老人家看那电影在拍摄时是不是用了太多的玉米血浆?懒得理他,我安静地继续看血腥暴力的美国B级片。好半天,李天屿也没了动静。我正奇怪呢,他忽然把我脑袋转过去吻了上来。这姿势也太高难度了,弄得我脖子抽筋大脑缺氧正想着是出拳还是出脚的时候,李天屿却忽然把我整个人抱着转了过来,和他面对面。“咋了?”我奇怪地看着他。“咱俩没法领结婚证。”李天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能领就成奇谈了。”这人大脑构造太奇特了。李天屿说着从身后摸出个小盒,这下傻子也知道这厮想干啥了。一阵热气从眼底往外冒,我长这么大处了这么多朋友可却从来没有收到过戒指,那东西承载的意义太沉重了,几乎没人敢拿它来玩笑。李天屿认真的看着我,说:“虽然没结婚证,可你带上这个,咱俩就是两口子了。”我有点紧张,手指伸出去的时候都在抖。李天屿似乎也头回干这事儿,完全不是熟练工种。带了半天,可算是弄完了。我转转看,恩,小点。想拔下来估计得费点肥皂水。可是,谁他妈没事拔它啊,对吧。星期一,我还回味着李天屿难得的温柔呢,公司就发生了大事。刘赫没来。我伟大而神秘的老板竟然什么招呼都没打的旷工!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公司一团混乱。最不巧的是郑姐还外派出国了。这下好,老板手机一不通,我们全傻了。虽然大家还不至于不知道自己该干啥,可群龙无首军心混乱啊,我相信大家已经充分回顾了无良包工头卷钱落跑的种种案例。翻箱倒柜可算让我找着了公司营业执照副本上的老板身份证复印件,我诚心祈祷上面那地址有效。毕竟咱刚换过第二代身份证。上天相当眷顾我,开门的还真是老板,不过那样子距离驾鹤已经不远了。“还是去医院吧。”刘赫那脸色白的都不像人了,整个精气神儿全消。“没事,躺躺就好。今天糊涂了,你回去告诉他们一声,没啥大事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刘赫摆摆手赶人的意思明显。我犹豫了半晌,总觉得这两天刘赫心里有事儿,还是挺大的那种。可你说咱作为一底层员工,对于老板**实在不便多问。想了半天,我一咬牙:“那老板我先走了,你反正多休息。”刘赫躺床上对我应了一声,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在门口刚穿好鞋就有人按门铃,我连忙开门,一男孩提溜个塑料袋跟那雕塑似的站着。也不抬头,就一个劲儿的说:“我知道是我错了,我认错了还不行吗,你别不要我……”我这个受之有愧呀,连忙把男孩脑袋扳起来,然后微笑:“小弟弟,认错人了吧?”男孩儿先是瞪大眼睛看我,然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狠狠地咬了下嘴唇,转身就跑。我发誓那小子眼圈红了!通灵感适时的出现,我也不知道当时大脑如何运转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敢情那八点档什么不是白演的,现实中还真有这么烂的桥段!眼疾手快地把那死孩子抓回来,我费劲地掏出手机把前两天硬被李天屿设的桌面放到小家伙眼前:“这才是我那口子,知道不!里面那是我老板,资本家,剥削阶级,我俩是单纯的地主和雇农关系!”幸亏这桌面是二人合影,小家伙看了半天,终于选择相信。我见机连忙添油加醋:“他病得奄奄一息了,估计可能再也听不到你的忏悔……”还没说完呢,死孩子就把我拨到一边,跟火箭似的冲进去了。我笑着帮他们带上了门。心理这个舒坦啊,我坚定的认为今天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我揭开了老板神秘面纱的一角。回到公司之后我把老板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可算稳定了军心,坐回办公桌前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那孩子到底有没有成年?我的老板,咱坚决不能触犯国家法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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