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古镇的天气比泉州a学院所在地的天气好许多许多,今晚是满月之夜,月亮盗用太阳的光芒,此时正把自己打扮得光辉四射,分外迷人。如果在此时地带上异性恋人出来赏月言欢,根本无需担忧会患感冒病或什么禽流感的什么骇人听闻的病。出了网吧,无为者被孤单二字缠上了,心想自己见不到真正可以使自己放开手脚去追求的女孩子,难道自己这辈子就没有谈一次恋爱的权利吗?那么几年以后,谁才是我真正的新娘呢?到底是哪个混蛋,把我的人生旅程如此安排呢?想到这里,他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如果我是你,就不敢在他面前说,对不起啦,是我不小心安排的,原谅我吧。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来到了车站附近一家小吃摊前,他对处于中年的老板娘道:“阿姨,来碗豆浆,两条油条,一颗鸡蛋,一块蛋糕。”老板娘很热情地说:“好。请找个地方坐会儿,我马上给你端上。”这家小吃摊的周围围着一块布,无为者找了个少有风恭维的餐桌旁坐下。他一边摩擦着双掌,一边对着双掌呵热气。 不过两分钟,老板娘把无为者所点的小吃都端到他眼前的餐桌上。无为者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回想着他那一事无成的高中。想想现在,什么都过去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即使有,留下的也只是空白的记忆。吃完后,付过钱,他又往网吧走去。路上,凉爽的气流拍打着他那瘦弱的全身,让他清醒了许多许多,他对自己开起玩笑说:“对,有好的精神面貌,才能上出高质量的网。哼哼!” 翌日早上七点,天已经亮了,该死的公鸡争先恐后地炫耀着声喉。无为者离开了网吧,往四姑家赶。那时,表妹洁在街上遇上了他,她说:“今早就回去吗?”无为者归还了上网卡,说:“是啊。去上课吧,不要迟到了。” 他刚说完话,便打起了呵欠。他一边用右手拍着嘴巴,一边往四姑家走。 这时的街上,各种小商店开门营业的根本没有几家,四姑家的葯店也是紧锁着的。无为者走后门进去。推开后门,见四姑正在给煤炉换新煤,穿着睡衣的四姑道:“这么早回来啊。”无为者反身—边关后门,一边说:“嗯。哦,小洁吃了吗?”四姑说:“没。给了她钱,她到外面吃。”无为者进了客厅,在长沙发上坐着打盹。四姑换好煤块后,把放着米的锅往炉上一放,掀开煤炉口,她便上楼去继续睡觉。客厅里的无为者听到四姑上楼的声音,便推开客厅里的四扇窗户,然后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躺在不及他个子长的长沙发上睡觉。 他旁边窗户对着的是邻居的墙壁,另一处窗口对着的是一块小面积的农田,农田上长着很高而未结果实的香蕉树。农田有几只叽喳地叫着的鸟儿,声音虽然单调,但对人的睡眠有促进作用。窗户旁有神龛,神龛下是一张有抽屉的方桌上放着衣橱、小茶几、饭桌。墙壁上贴有篮球明星科比的图像和言承旭的图像。 早上近十点时候,那时无为者和四姑他们已经吃过稀饭了,无为者的老爸驾着一辆显得有点旧的成都牌摩托车来接无为者回老家乌龙村。他老爸是不典型的庄稼汉,以后吃苦耐劳在乌龙村过日子。他的个子不高,但长得很壮实,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就是太容易上一些亲戚朋友的当,为人过分老实善良,过分没有心眼。真是人生又一个败笔啊! 脚下穿着拖鞋、下穿黑布衣的他老爸见了无为者,眉梢一皱,不满意地道:“怎么瘦得那么厉害?像个乞丐似的。” 无为者尴尬地笑了笑,无所谓地问道:“哦,什么时候回去?” 他老爸说:“坐会儿再走。你的头发是不是该理下了?”无为者道:“回去再理。” 这时,客厅里坐着的四姑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大的,进来喝茶。”他老爸和四姑丈一面坐在茶几边喝茶,一面聊着这期的“六合彩”将可能开出哪只特别码。 吃过午饭,父子俩在四姑家又坐了近一个小时,快下午一时的时候,父子俩才回老家了。 古镇上空的太阳,暖烘烘的,就像郑晴的心一样,阳光照耀着蓝天白云下的每—寸土地。 他老爸驶的成都牌摩托车被糟蹋得有点离谱,没有左右的后视镜,里程表动不了,转向灯亮不了,车子的叫声大而响,但就是既没有力气又损汽油。他老爸对待摩托车所持的态度就像对待他自己的身体一样:没有放在心上。车子驶在离乌龙村路口不远的一条公路上。公路的右边的房屋很多,左边就较少有房屋了,没有房屋的土地,都种植了家产物香蕉树。几个礼拜前降了一场浓霜,许多香蕉树受不了这场浓霜的蹂躏,有的都给冻死了,香蕉叶子干燥而失去水份,毫无生气的香蕉树,棵棵像具干尸似的立于肥沃的土地上。家人见了,鼻子总会禁不住涌起两股酸劲的。有许多许多户农家,还发誓说不再给各路神仙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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