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本来已经到了,正在暗处观察“未来亲家”的赛大王,不得不整整衣冠,率众从山石后面走出来。
“两位就是小婿胡生的姑母和姑丈?”赛大王客气的拱手,光明正大的打量面前的一对年轻男女。
这男的一身金红色的衣袍,但这么耀眼的颜色在他的气质下也只是陪衬,女的一身火红色的衣裙,映得容颜更加明艳。
典型的俊男美女,无论是从人类还是妖族的角度看都如此,只是就算以妖族的标准来评价,这两位也未免太年轻了,与其说是胡生的姑母姑丈,倒更像是他的妹妹妹夫。
赛大王打量人家的同时,郝苗苗和南宫咏思也在打量他,赛大王变形的是完整的人类模样,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一身白色绣金纹的衣服,气质上与其说是尊贵威严的帝王倒不如说是儒雅的读书人。
但读书人不会强抢女婿的,郝苗苗微微点头:“胡生呢?”
“他在本王宫中,当然是贵客。”看不出这对男女的底细,赛大王也就不计较他们的态度“两位请随本王上山,自然可以见到他。”
“小四”郝苗苗目光扫过赛大王身后的群妖,盯住了正往后缩的一个“你没告诉胡生那小子吗?姑母姑丈来了也请不动他尊腿下山一趟?”
“小的小的”小四结结巴巴,苦着脸不时瞄向赛大王。
在手下面前,赛大王表现得非常有担当:“其实是小婿对这婚事有些误会,不过年青人这也是免不了性子急躁,当然,婚姻大事从长计议是好的,难得他的长辈到了,咱们不如细细商量,一定体体面面的让两个孩子都满意。”
这话说得挺有技巧,如果不知内情光听赛大王这么说,谁都会误会胡生是“性子急躁”着急成亲的那个,而赛大王才是要“从长计议让两个孩子体面”的好长辈。
看来是在山下见不到胡生了,郝苗苗微微一笑,而且是明显的皮笑肉不笑那种:“那我们只好上山见见急躁的侄子了。”
而南宫咏思更是一副不得不屈尊降贵的样子。
赛大王相信他们肯定提前从小四那儿就知道真正的情况了,所以不高兴是正常的,何况在妖界,态度向来和实力划等号,这对年轻男女面对一群有组织的妖精还能傲成这样,代表着的是其修为的强度。
“请。”做为主人,赛大王在前引路,反正不管来者是敌是友,只要进了自家洞府,阶下囚、座上宾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从山下直通山上洞府的道路,是一路白玉石所砌的台阶,看台阶的光鲜程度,郝苗苗可以肯定这不是前主人的杰作,而走完了上千的台阶,面对的是一座辉煌的白玉石所砌的宫殿,而如果不是宫殿的匾上清清楚楚“云柏”两个大字,还真会让人误以为到了人间帝王府。
“两位请。”赛大王的表情挺得意,显然他也听到了客人对这座山很不屑,如今也是要争个面子的。
“怎么这样的地方还想长住?”南宫咏思看似在自言自语,偏偏驳了赛大王。
当然不能因为客人这么一句话就翻脸,不快的赛大王只好把视线在转向郝苗苗,郝苗苗的目光正注视着殿堂上插的蜡烛,白玉做的烛台,上面的蜡烛样子也普通,唯一特别点的不过是它白天依旧燃烧着。
赛大王又得意起来:“胡夫人看这蜡烛可有什么特别之处?”既然是胡生的姑母,当然也姓胡了。
“这是风烛。”郝苗苗一口道出这蜡烛的名字“其每枝可燃一月,任是遇大风而不灭,上古时两军阵前所用。”
赛大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继续:“两位请胡兄看这水晶屏风如何?”
“南海龙宫水晶屏风是五色的,八扇。”南宫咏思淡淡答道。
接下来的青玉案、枷楠香椅、金杯银盏玛瑙盘,的确是世上贵重之物,但在见识过瑶池盛会的人而言,贵重是贵重,离珍稀还有距离。
不过这也证实了夔老的评价,有了这么多好东西的赛大王居然还惦记着避尘犀的确够贪的。
客人到来,主人当然要端出茶果待客,炫富的赛大王礼仪上自然不会缺了这一样,可等瓜果梨桃都上桌了,目标狐狸还是没出现。
“舍侄呢?”于是郝苗苗再问一遍,不信赛大王能厚着脸皮忘了自己还有个狐狸女婿。
赛大王也不好再拖:“你”他指指一个穿戴比其他小妖气派点的小头领模样的小妖“你和小四去请胡公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