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凌云髻,脑后的长发垂在玉背,一丝凌乱,一份柔媚。
不施粉黛的俏脸在淡然中有些局促,纤腰圆臀,凭栏遥望,顾盼生姿。依旧是不爱穿鞋的习惯,晶莹如玉近乎透明的香足扣在洁净的地板,似乎有些紧张和不安。远远看着蓬莱居的小径。渐渐浮出两个人影,正是自己的婢女和吴贵。心中一紧,低声道:“也罢,这便叫做手段了吧”
心中忽然浮现两句诗:香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淅淅沥沥,又下起小雨来。今夜的姑苏城似乎独自躲在黑夜的角落,无声哭泣,声声吴侬软语,却成了哀怨的梦呓。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浪漫幽静的画面。突然闯入一个半头白发,身材萧索的老头。吴贵跟在婢女后面,眼睛盯着她左右摇摆的小香臀,心中却没有半点欲念。
“你叫什么名字?”吴贵突然问道。前面那婢女也吓了一惊,连忙答道:“回大管家,我叫云心。”
黄莺出谷的声音传来,让吴贵一阵耳朵痒。自从何若雪把柳儿赐给吴雨,自己身边也没个人伺候,吴令闻便从他的书斋中拨了一个小婢女过去,便是眼前这个云心。
“知道二夫人找我什么事吗?”云心是何若雪如今的贴身丫鬟,吴贵也不敢太过无礼,有些客气地问道。“云心不敢自作主张,大管家到了便知。”云心语带双关,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任凭吴贵这老头去猜测。
吴贵闻言不再说话,心道: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想来,吴贵也心安了不少,不再多说,跟在云心身后,老眼瞟着那一扭一摆的一片翘嫩臀瓣向蓬莱居走去。
润物细无声,无声之中,雨滴渐渐变大。云心和吴贵加快脚步,很快便到了蓬莱居的小楼外。
两人走到屋檐下,顶上的雀升滴着水,沾湿了两人的衣服。云心抹了抹头发,向吴贵一福:“大管家,我先下去了,你直接进去见夫人吧。”说罢,转身向内堂的一侧跑去。
吴贵浓眉一皱,收了收衣袖,便向里面走去。才进内厅,就闻到淡淡茶叶香。顺着水汽的方向走去,哒哒的脚步声惊起回响。
厅中的烛火有些暗,吴贵缓缓走着。忽然,远远一袭白衣,在木椅上静静安坐。吴贵看着眼前的何若雪,呼吸也短了几分。一头凌云髻,长发披在右肩,娇嫩的锁骨微微凸显,下方是一对乖巧的竹笋椒乳。
细眉杏目,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茶壶。红唇欲滴,偏偏带着几分不似人间的笑意。吴贵屏着呼吸,深怕打扰了佳人的茶趣。是所谓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坐。”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吴贵两脚一软,自觉腿上的脚毛都酥了。
“不知二夫人把老奴叫来”吴贵轻咳两声问道。美目流转,何若雪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斟了一杯茶,洁白的玉手捧着紫砂壶,香气缭绕。
“这是大红袍。”何若雪答非所问,如同闲聊一般开始说道:“传闻有一上京赴考的举人途径武夷山,忽而腹痛,喝了一壶大红袍后,竟不药而愈。待得他高中状元,便去身上的红袍盖在茶树上,故有此名。”说完,何若雪自顾自地举起茶杯,浅酌一口,素色瓷杯上留下淡淡唇印。她竟把手中这喝了一半的茶水推到吴贵面前,微笑着道:“这是第二泡的茶,叶香正好,尝尝。”
“这”吴贵一时口瞪目呆,这是什么意思,何若雪的这一出让吴贵不知如何反应。“喝啊”何若雪轻声催道。吴贵满脸无奈和不解,只好捧起茶杯。正好看见那一抹嫣红的唇印,心里一热,便把大嘴盖了上去,一饮而尽。完了还砸吧几声,装模作样地叹道:“好茶!”
“噗嗤!”何若雪见吴贵如牛饮,忍俊不禁地掩嘴一笑,半遮面的风情,让吴贵看得眼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