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党。虽然他如今已退位。但是所留下的江系子弟依然占据了朝野的大半官职,与少保于谦一系对峙而立。
应天巡抚就是江充的侄儿江闵,江苏织造和参将都是江系的人,否则,于谦又怎会如此凑巧就选中了苏州。
当今皇帝代宗朱祁钰深恐被人谋朝篡位,五年来不断打击前朝余孽。毕竟,代宗皇帝是在危机之时临时登位,谁也不知道英宗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回朝。
为了坐稳皇位,朱祁钰扶植于谦,并重用东厂,掀起一阵杀潮,消灭了大半的江系高官。如今,于谦的屠刀便降临到了江闵身上。
入夜,吴家。吴令闻照旧到书房查看今天的账目,一灯如豆,烛黄的光亮从窗内传出。房间里,不止吴令闻一个人,云心和月容正低头站在一旁,等待吴令闻发话。
“呼”吴令闻长舒一口气,终于把今天的数目看完,抬头见云心和月容还是站着,方才想起她们已经等了许久,便和声道:“你们坐下吧”“是。”
两人听话地坐到一旁,月容便开始道:“今日大夫人还是在湖心亭休息,做了些刺绣活儿。期间二少爷来请安,片刻便走了。不过,二少爷似乎提起了少保大人要来苏州一事。之后便与大夫人进房,奴婢无从得知。”说罢,云心便接在月容后面道:“今日二夫人在蓬莱居种花,没有什么事发生。”吴令闻听后,先是一点头。
接着对月容沉吟道:“你说二少爷提起了少保大人之事大夫人是什么反应?”月容回想着答道:“嗯大夫人好像没什么反应,只是回了句知道了。”
“哦?”吴令闻有些惊讶,毕竟于谦是当今权势最大的臣子,她的反应如此淡定,自然让人感到出奇。想了半会儿,吴令闻也没有个定论,便对二人说道:“也罢,你们回去歇息吧。”说罢也不管二女,低头再次核对账目。
云心和月容不敢打扰吴令闻,低头退了出房间。接着相视一眼,便向着同一个方向离去。花下舍。吴风的房间里。谁也无法设想,一个大富之家的少爷居然住在茅屋,每天挥笔磨墨,诗词歌赋,如同一个寒窗苦读的学子。
对此,吴风只有一个解释:书中自有黄金屋。此时,两个窈窕的身影半跪在吴风身前,吴风闭着双眼,不见喜怒。“你们起来吧”吴风轻声道。两个身影闻言起身,竟是云心和月容。
只听吴风温柔的声音响起:“辛苦你们两个了,一边要替吴令闻打探消息,一边要替我注意他的动向。”
吴风直呼父亲之名,竟是没有丝毫敬意。一个读书人,百行孝为先,怎会如此无礼?吴风是读书人,但他并非无礼,只因沈嫣琳说过的一句话:吴令闻并非你的生父,至于你的生父是谁,我自己都忘记了
所以,吴风只当自己是一个无父之人,甚至连母亲,那个妖艳性感的女人,他也不想要这段关系,他更希望沈嫣琳只是一个女人。自从知道吴令闻并非自己的生父后,吴风便开始策划夺取吴家的家产。
云心和月容是他从乡下买回来了两个丫头,却没有马上带她们回府。而是让她们碰巧遇上吴令闻,使了些手段,让吴令闻把她们带回吴府。
在吴风的授意下,云心和月容假意对吴令闻忠心耿耿。而且显露出过人的能力:探听消息。所以,吴令闻把她们分别放在沈嫣琳和何若雪身边,却正好方便了背后的大赢家。
此时,吴风在脑中整理吴家的情况,吴雨不在,即便还活着想必也被抓回了苍穹门。那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又从来不回吴家,何若雪足不出户,吴家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阻止他的力量。
本来,吴风已经可以动手夺取吴家的一切,然而,于谦视察一事却打乱了他的计划。应天巡抚江闵资质平庸,只能算是堪用。即便吴风对吴令闻下毒手,江闵也没有那个本事查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