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沉嫣琳杏眼微怔,转而坐起身来,面带喜色。
“你且打发于那几个宦官,叫他们莫要大惊小怪。”何九被带进里屋,沉嫣琳背对着男人,挥手让其余丫鬟婆子悉数退下。
“小姐您怎么进得宫来了,那狗皇帝没把您怎么样吧?”男人痛心不已,待看清沉嫣琳那一身妃子装扮时当即跪地。
沉嫣琳轻叹一口气,转身道:“何九你先起来,我有我的苦衷,但祖宗的大计我从未忘却倒是你,此番前来宫中可知有多大风险!”女人柳眉倒竖,别有一番风情。
何九目光微微扫过沉嫣琳胸前荡漾的饱满,转而低下头道:“小姐莫怪,奴也是有重大消息要送与小姐”沉嫣琳皱眉,甩袖坐在贵妃榻上,樱唇轻启。
“何事。”“我们在扬州发现了少爷的踪迹”“砰”茶杯轰然坠地,花茶悉数喷洒在地毯上,清香散开。
“你说什么兄长他在哪?”沉嫣琳眼含热泪,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三步并作两步走至男人眼前,焦急的盯着何九。
何九只觉一阵幽香扑鼻,他稳住心神,低头回道:“已经找到少爷的旧居了,就在扬州,可是我们到的时候已是人去楼空,少爷明显不想让人找到他”沉嫣琳身形微颤,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他到底想干什么”说实话她对朱家的仇恨早已没有那么强烈,可沉千山不同,十三岁时便离开沉家旧部南下寻找先祖留下的宝藏,势要朱家血债血偿。
小时候沉嫣琳对兄长只有敬佩之情。而现在随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去沉嫣琳终于觉到了亲情的可贵,上一辈的仇怨为何要她们来赔偿,她现在只希望能找到沉千山,兄妹团聚“罢了,何九你且住在这一晚,明日守卫替班时,我和你一同离开。”
沉嫣琳揉了揉眉头,饱满圆润的樱唇微微开合。“既然找到了他的住处,便是去瞧瞧也是好的”
何九暗自叹息,他家的小姐真是吃尽了苦头。第二日,沉嫣琳便换上了阿奇的衣服,花重金买通了马夫,趁着守卫换班的时候出了宫门。自从朱祁镇入住干清殿后,后宫的事情便没了主事的人,所以管的也不是很严。
两人一路策马至扬州,找到了沉千山的旧居,屋子就在廊坊后边的一条街上,沉嫣琳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沉千山为了迷惑他们而伪造的假住所,因为他性子喜静,最不适应如此喧闹的环境。
何九走在前面,为沉嫣琳开道,房子已经结了网,但看得出来还是有人住过的痕迹。“你们怎么发现这里的?”何九皱眉,思量了一会才开口道:“有人在扬州看见过少爷,我知道后便着急赶过来了。”
沉嫣琳杏眸微挑,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空气中刷出一道妩媚的弧度,她檀口轻启,似嗔似怒。“你把他的消息做了悬赏?”何九听罢猛的摇头,牛似的大眼凸出来,摆手解释道:“不属下哪有那胆子,是我们自己的人,小姐放心。”
沉嫣琳慵懒的用喉咙发了一声,随即转身往里屋走。“找几个利索的人来打扫一番,说不定兄长会回来。”
何九点头称是,随机便退了下去。沉嫣琳走进卧房,深蓝色的帐幔还有一半散落在木床上,被褥已经落了一层灰尘,沉嫣琳却毫无嫌弃之意,坐于其上。
忽然,她的手触碰到了一把匕首样的东西,就在枕头底下。沉嫣琳大惊,忙将被枕头掀开,一个铁质把手连接在床头上,沉嫣琳将手放于其上,下意识的下按,只听轻微的一阵声响,那巨大的书架便缓缓移动,直至露出一个拱门。
沉嫣琳起身,轻呼一口气,抬脚走进去。密室内漆黑一片,沉嫣琳只好摸黑前进,但好在不远处有一方木桌,她摸索到了火折子,拿起来点燃,才看见密室的全貌,十几丈宽的密闭空间里只有一方木桌和后边紧靠墙壁的书架,又是一排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