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男人,来不及穿胸衣,只能披上外衫堪堪遮住胸前的青光。看了一眼呆滞不知所措的吴贵,何若雪气不打一处来,轻喝一声:“还愣著作甚,先来我床上躲躲。”
吴贵一拍额头,当即拉上被子,将整个身子都隐藏进去。素手一挥,一阵香风过后,层层幔帐便悉数落下,从外面看去只能隐约见得一个模糊而窈窕的身影。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吴雨听不见何若雪的回应一时不敢发出声响,只能压着步子往二楼走去。“娘亲?”何若雪将头发撩至脑后,露出瘦削圆润的肩头和一张绝色的脸庞。“雨儿,中午最是疲乏的时候,不好好休息怎的有空来娘亲这里了?”
温柔的声线一如自己无数次梦中的那般,吴雨攥了攥手心,已经生了一层薄汗。“也无大事,就是怕娘亲受了寒,看看少了什么物件没有。”说罢还特意看了一眼床边的地炉。
“娘亲怎的不露面,让雨儿好好看看你。”吴雨疑惑,何若雪向来不嗜睡,就算偶尔休息片刻也是和衣而眠,从来没有像这般遮掩的严实密切。
他眯眼看着床幔中的景象,何若雪正单手支着下巴,侧身躺在最靠床沿的一侧,像是床内没有什么空间般。
“雨儿!娘亲今天不太舒服,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议吧。”捂嘴咳嗽几声,何若雪气息微弱,听上去倒不像假话。吴雨了然,抬手告退,临走时还看了一眼床幔深处。吴雨走后,吴贵慢慢掀开被褥,却被何若雪一脚蹬下闺床。
“赶紧离开这儿!”吴贵身子一震,知道何若雪这是生气了,忙俯首道歉。“老奴这就离开,大公子这么信任夫人,肯定不会怀疑的”说罢也不见何若雪回应,只好讪讪离开,佝偻的身影像极了求欢被拒的样子。
何若雪心虚复杂,差一点吴雨就能发现她和吴贵之事。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淡然以对,唯独对吴雨,她唯一的骨肉,也是世界上最亲的人,极为在乎
此刻,蓬莱居门外,吴贵耷头耷脑的迈出门槛,走到院子中央时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紧闭的窗门“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
念叨了一句后,吴贵看了一眼鼓起的胯下,摇摇头离开。而他没有注意到,屋门口的一棵合欢树下,一双满是妒忌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吴贵。直到身影消失在远处。手指狠狠扣进树干中,一滴鲜血顺着手背留下,滴落在地。
吴雨闭上眼,企图平复心中的不甘和愤怒。他敬爱了二十年的娘亲,他冰清玉洁的娘亲,竟然被这么个老畜生给糟蹋了!
没错,他早就发现了端倪,自那日吴贵同何若雪一同出现在兰陵城他便有所怀疑,吴贵看娘亲的眼神虽然略带敬畏,却依旧不掩欲望。
“该死的”他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感情,就这样被一个老奴才否决了,叫他如何甘心!对于吴雨来说,何若雪既是慈祥的乳母,又是如仙女般的性启蒙者。小时候吴令闻经常来房中过夜,虽每次都被何若雪逃脱,却也免不了做一番追逐。
而年少的吴雨偷偷趴在门缝上看着娘亲风情万种,香体半裸,内心深处便种下了一种不为人知的感情。
随诊年龄增大,体内性欲膨胀,初次和柳儿行鱼水之欢,进入温暖子宫的刹那,吴雨看见的却是媚眼如丝的何若雪的脸!
那一刻他便知道他对娘亲,有了不伦的感情他不知道如果被何若雪知晓了自己内心的肮脏欲望,会不会就此离去。一想到何若雪对自己失望恶心的眼神,吴雨就会痛不欲生。
“吴贵你怎么敢!”然而现在,他冰清玉洁的娘亲却被一个丑陋低下的老男人糟蹋了。“难道就因为他是玄武?”一句话莫名悬浮在吴雨脑海中“可娘亲我也不差啊,雨儿不可以么,雨儿一定会把你伺候的很舒服”
一丝笑容忽然浮现在吴雨俊秀的面庞上,为他平添了一份不明的诡异感。是夜,忙碌了一天的佣人早早上床休息,偌大的城主府走廊上只留着几盏稀疏的灯笼。
客房里偶尔传来一阵轻微的打呼声,间或几声微不可闻的呻吟,和着男人压抑的粗吼,让人想入非非。已是亥时三刻,蓬莱居一片寂静,只有二楼的卧房还开着一盏白灯,纤细高挑的人影印在窗柩上,影影绰绰。
竹子被寒风吹过,落下几片微黄的叶子,在空中打着旋儿落下。就在此时,一个欣长的人影忽然闪过,进了蓬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