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厂里又逐渐陷入了周转不灵的困境,直把他急的团团转,偏又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这天傍晚,张佩下班后到市场上买了点儿肉排活鱼,准备给丈夫儿子好好的做一顿晚饭。
这么些年来,做饭基本上是丈夫包了的,本不用她来插手,但自从那天差点和两个男人出轨后,她一直愧疚于心,觉得对不起丈夫的信任和儿子的依恋。
好在大错并未铸成,现在吸取教训还来得及。她暗中下了决心,此后要认真的做一个贤妻良母,煮饭洗衣、相夫教子,和家人一道踏踏实实的把日子过下去,回到家里,天已经完全的黑了,左邻右舍的厨房里已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张佩取钥匙打开房门,刚走进屋里就楞住了,只见小房间里灯火明亮,丈夫正和江厂长围坐在饭桌旁大吃大喝,两人都是面红耳赤,显然已开怀畅饮了许久。桌上满是啃剩下的骨头和油腻腻的汤汁,地上则横七竖八的扔着好几个啤酒瓶。
“老婆,你可回来啦!”丈夫略带几分醉意的站起身,打着饱嗝说:“你看,江厂长到咱们家做客,还还特意带了酒菜来!等不及你,我们就,哈哈就先吃上了”
张佩对江厂长打了个招呼,走过去扶着丈夫坐稳了,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又喝上酒啦?而且还喝了这么多!老远都能闻到一身的酒臭味!”
“呵呵,因为今天我高兴呀”丈夫满脸红光,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醉醺醺的说:“老婆,江厂长说啦,明年就就分给咱家一套大房子三室一厅的,还带着卫生间你还不快谢谢江厂长?”
张佩不答腔,手脚麻利的去拧了个热毛巾,小心的敷在丈夫的脸上,低声的说:“好啦,好啦!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躺下吧!”不等丈夫说话,就半哄半拖的把他搀进了寝室。
把丈夫安顿好之后,她略一沉思,回到外间凝视着江厂长,直言不讳的对他说:“江厂长,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上次不是说,分房是一年后才考虑的事吗?”江厂长目光闪烁,慢吞吞的说:“正式决定的确是在一年后,小张!
我只是告诉你老公,只要你能再为厂里出上一把力,这房子就铁定分给你们了!”张佩冷冷的说:“你又想叫我去陪什么局长、处长的,是不是?哼,这次我说什么也不去了!”
江厂长呆了半晌,忽然站起身,冲着张佩连连作揖,哭丧着脸说:“我的姑奶奶,算我求您了还不行吗?厂里已经停工待料了。
再过几天,说不定就要倒闭了啦!派出去采购的那几个购销,至尽仍然毫无消息。现在我是走投无路,只能来求您出马了!”张佩听他说的可怜,心中一阵犹豫,踌躇的说:“那你要我做什么呢?”
江厂长斩钉截铁的说:“再去找谢局长疏通关系,争取把市面奇缺的聚丙烯早日搞到手,咱们就有救了!眼下惟一有可能打动谢局长的,也只有小张你了,你可能不知道吧,谢局长对你的印象非常好,经常的问到你
所以说,现在你已是我们厂的最后一张王牌!这次牌局的成败与否,就全在你身上了!”张佩听他谈到谢局长,脸上不知怎么就红了。
咬着嘴唇不说话。江厂长软硬兼施,苦口婆心的劝了她好半天,张佩才吁了口气,心神不属的说:“这件事我还要再仔细的想一想!江厂长,您请回吧,明天我会告诉您我的决定的。”
江厂长无奈,只得怏怏的告辞了,张佩关上房门,一个人左思右想了许久,总觉得举棋不定。从感情上来说,她当然不希望工作了十多年的厂子就这么倒闭了,何况这还关系到自己的饭碗和日后的房子。
可是从理智上来说,她又隐隐感觉到,这次要是再见到谢局长,也许就会情难自禁的踏向那危险的深渊,从此再也无法自拔时间过的很快,万籁俱静的午夜来临了,张佩却依然做不出决定。
她叹息了一声,脱了衣服躺到了床上,睡在丈夫的身边,凝视着他熟睡的面孔,心里忽然起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谢局长的妻子一定是很幸福的,起码要比自己幸福!
为什么为什么幸福的偏偏是别人,而不是自己呢?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在黑暗中紧紧的抱住了丈夫,身子轻微的发起了抖!“小张,你总算肯帮忙了!”
江厂长兴奋的不停的搓着手,喜出望外的说道:“我就知道,你绝不会狠心的见死不救的!”张佩脸色漠然,平静的说:“我已经来了,有什么任务您就快说吧!”昨夜她考虑了一宿,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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