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骆雨荷想要飞走,“跟我走。”
现在,紫人得找个清静地方来好好研究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雨荷却像是被钉住一样定在原地。
“你是谁?”她露出警惕的表情。
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面前的人是徒弟——当然,有一瞬间,陈衔玉的确回来过。
但现在,她确定这不是陈衔玉。
以她所见,足以肯定了。
“你不是我徒儿,他人呢?你怎么会假扮成他的样子?”骆雨荷问道。
她也只能问问了。
以她现在的健康。绝不可能再战斗一次,何况,此人身上给她一种极危险的感觉。
不能轻视。
但是,骆雨荷更没法他让她跟他走。她就真的跟着走。
她到底昏迷了多久?
即使骆雨荷反抗,紫人也没生气,他打从心底没法生气。
他打量着骆雨荷,忽然说道:“你受了这么多伤,不该好好休息吗?”
这是问的什么,跟我问你的有关系吗?
因为太过无语。骆雨荷方才哑然。
紫人却有些自说自话似的,伸手扯她:“这里过会儿也许还会有旁人来,万一趁机伤了你就不好了。”
他心里还惦记着之前云仲达说他怎么不管骆雨荷,不怕她被人偷袭吗这样的话。
骆雨荷不搭理他,只问:“你为什么要扮作这样?我徒弟呢?”
“你徒弟……”紫人的脑子里慢慢复苏些许记忆,“你说陈衔玉?”
“对!”
“我就是陈衔玉。”紫人道。
“你是和我徒弟长得很像,但你并不是他。”骆雨荷摇头,她现在都顾不上问紫人刚才为什么要突然把云仲达扔飞了,她心中只执着于一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我徒弟?难道,你们是约好了,故意演戏来吓我吗?我现在可没心思跟你们开玩笑,你告诉我,我徒弟人呢?”
紫人摇头:“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就是陈衔玉。”
“那是我徒弟,你当我眼睛瞎了,连我徒弟都不认识?”骆雨荷生气地质问道。
“你就是眼睛瞎了。”紫人亦勃然,“我长的这模样,除了陈衔玉,还能是谁?”
骆雨荷摇头:“你如果再不说实话,我也只能出手了!”
她其实根本没有一战之力,却不得不为了陈衔玉铤而走险一回。
换是旁人说这句话,紫人自然是冷笑一声,要看看她如何出手。
可面对骆雨荷,他却怎么也无法硬起心肠。
尤其看着骆雨荷浑身是血,还为了陈衔玉鼓足勇气冒险,他心中不自觉浮起一丝嫉妒。
可是他为什么要嫉妒呢?
他自己就是陈衔玉啊。
紫人暗暗压下心中的酸涩感,道:“你还硬要出手干嘛呢?如果受伤怎么办?”
这心疼的语气,倒有三分像陈衔玉。
骆雨荷动|摇一瞬,又重新硬起心肠。
这不是陈衔玉。
现在她的徒弟下落不明,又有这个奇怪的人冒充他,现在他不仅生死未卜,连身份都被他人代替,不管这个人长得有多么像陈衔玉,如果连她这个师父都当了真,谁去救她的徒弟呢?靠陈家吗?陈家人靠得起,当初陈衔玉怎么会毫不犹豫跟她出来历练,连一丝犹豫也无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