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公子,那正是我的名字。”田照头也没抬,但这并不耽误他回答。
云仲达接着扯些漫无边际的话:“你做这些事情,有多少年了?”
“蛮久了,自我离开书院之后,就在干这个。”田照羞涩地说道。
云仲达道:“你读过书?”
在他的印象中,读书人总有几分傲气,就算干什么也不会来干小厮的。
读书人和能识字并不是一码事。
田照苦笑一声:“您别笑话,我从前也妄想要考个状元。”
云仲达道:“后来呢?”
一个想考状元的人,怎么沦落到做了小厮?
田照无奈地说道:“我实在是没有这样的天赋。”
“哦。”云仲达看他表情复杂,显然有一段心情,便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田照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做自己的正事。
云仲达道:“那你入府也有很久了吧?”
“啊?那倒是没几天。”田照想了想,“其实我入府也才大半个月吧……”
“大半个月?”云仲达惊异。
田照怕他觉得自己是个新人,赶紧说道:“这苏府也刚刚改的名字,我嘛,已经算是府中的老人了。”
大半个月的老人?
云仲达无语,但他更无语的是,这苏府竟然比他想象中更加年轻。
“苏姑娘难道不是海梁城的人?”他猜测道。
田照点点头:“对,她来这里不久。”
这倒是意外的事情。
云仲达一直以为苏梦是本地人,她竟然是不久之前来的?
出于长久“逃|亡”的习惯,云仲达免不了怀疑起来——不过,他很快打消了那怀疑。
无论如何,苏梦救了他,这一点是真的。
知道这个就行了,至于苏梦的秘密,他大可以等她突破之后再问。
到时候,她想回答。他便听;她不想说,那也无妨。
云仲达接着问道:“昨天你怎么不在?”
“我回家去见父母了。”田照答道。
他没有提起是张朝乡给他放假,毕竟这样一说,倒像是他旧事重提一样。
既然张朝乡已经洗心革面。他还是别做那落井下石之人了吧?
因此他略去过程,只说了结果。
“哦。”云仲达顺口问候了他一句父母可好。
田照感激地笑笑,自然是答过得不错。
云仲达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江玉鹤的人?”
他已经找到张朝乡问过那人的名字,不至于弄错。
“江玉鹤?”乍一听这个名字,云仲达觉得有点陌生。
不过。他慢慢想起来,这个名字,张朝乡提起过。
好像是张管事的朋友,当时他还很佩服,张朝乡竟然有个修士朋友。
“哦,他啊!”田照点点头,“我当然听说过!”
云仲达不动声色地品了一口菜,若无其事地问道:“你认识他?”
“算吧。”田照道,“他是张管事的朋友,好像不太会做事。就借了张管事的风光,暂时挂在府里混一段时间,维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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