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表面意识被封住的崆流已经维持这样的状态无数日之久了。
这段期间他都被圻加的军队看守着准备要送往皇都的祈祷院之中。
然而目的并不是想要治他的罪而是想要得到崆流力量的来源之一──逆。
但也因为这个缘故崆流并不是被当成犯人来押送的这时被封入冰结晶中的他被人存放在一个施了无数道魔法的铁箱中不仅如此箱子外头还挂上了特殊的锁链而在箱子内部则是充满着可以吸收冲击力的特殊液体。
这样的态度已经远远过了一般要被押送的罪犯了事实上圻加高层的多数人都将崆流视为一种“矿物”可以解决魔导能源问题并且让圻加再度恢复成往日那般诸国中心的重要矿物。也正因如此派大军守护着这重要的物品送入皇都其实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只不过任何人大概都不会想到吧就在他们以为什么事情都无法生之际另外一个故事却悄悄上演了
不属于任何的时间地点不属于任何人的记忆在一个瞬间与永恒之中崆流脑子的深层开始重演着一个故事千百年前“逆”诞生的真相以及“救赎者”的故事
“崆流崆流你在什么呆啊?”
突然从一场幻觉中回过神来的“崆流”猛然抬头看着眼前呼唤自己的男性。
“呆对了刚刚我好像做了个梦。我梦见自己成了别人又像是别人成了自己。”
崆流一面说着一面按着自己的脑袋就在这时他突然现到自己的手掌上有个十二芒星的标志。
“这是什么?”
“你睡糊涂啦?这是正式成为‘驱劫者’的印记啊?”
男子一副莫名其妙地说着而经他这么一提醒“崆流”才突然回忆起“自己”这时是一个生于灵元两千多年“水都”的“驱劫者”
所谓的驱劫者其实就是魔导师与练金术士甚至是修练教士与骑士等职业的总称大致而言的工作是派驻到各个地方替人们处理灾难。上从天灾**下至魔兽肆虐处理这些事物都是“驱劫者”们的工作。
“我想起来了我是驱劫者你也是跟我同样梯次的合格者没事就喜欢跟我说话的同学‘卡特’对不对?”
“谁没事就喜欢跟你说话啊?我是看你都这么孤僻好心才来找你的!真是的!”
被崆流这么一说有些生气的卡特掉头就走只留下崆流一人待在此处。
“奇怪了我有说错什么话吗?”
崆流一面这么想着一面望向四周这才现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广场。
广场周围围绕着许许多多的建筑物而广场中则是放置了各种优美的雕像与设施给人的感觉有如一个典雅的古式庭院。
而在附近随处都可以见到男男女女们于四周或闲逛或驻足当然也不乏于树荫下歇息的。
崆流这时渐渐想起了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学院”的中心广场而围绕着的建筑物则是“骑士堂”、“魔导院”、“苦修会”等等的分类所在。
而围绕在自己周围的人们有跟他同样是“驱劫者”的学长姐以及还没正式成为的学弟妹当然其中也有负责教导这些人的老师。
“我好像该去什么地方对了是魔导院。”
随着回忆的继续延伸“崆流”已经完全融入了这时的脚色身分他并不记得自己是千年之后诞生于渊明的崆流这时、现在、当下他便是他。
踏着轻松的脚步他缓缓走入了魔导院之中。
在那里依旧如往日般许多学院的学生在其中穿梭走动时不时的还会有人对着他打着招呼。渐渐地“崆流”开始习惯于自己现在的这个身分同一时间原本的疑惑也已经减少了。
来到了魔导院的最高处那里便是此院院长所在的地区。
“抱歉我来晚了。”
在经过同意之后崆流推开门并且这么对着已经坐在房间中的中年男性这么说着。
眼前的男性正式魔导院的院长˙“艾伯特”年纪四十五岁的他有着满头的白与长长的胡须个性虽然随和但却又有些过于无趣整体说来尽管不是个会被讨厌的对象但是要与他说话时还是无法很随意的。
“没关系突然把你叫来也是我不对况且你这次的任务也还没到呢。”
“我的任务?”
感到有些奇怪的崆流正想要追问之际忽然间他身后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随着院长的许可声推开门走入其中的是一位女性以及跟在她身后紧抓着她衣角的少女。
“真不好意思来晚了因为这孩子从刚刚就在闹别扭。”
女性说着露出了如母亲般的温柔微笑但就像是不想被其他人看到似的瞬间收起恢复成了严肃的神色来。
崆流这时回忆起眼前的女性名叫“坎蒂雅”年约三十出头曾经是院长的学生这时则是他的副手。由于个性豪爽且不拘小节在学院中相当受到欢迎而且不仅是男性女**慕者似乎也相当的多另外本人对这点似乎感到有些头疼。
“您刚刚说的任务该不会是”
也许是一种预感吧崆流看了那位躲在坎蒂雅身后不是偷偷探出头来的女孩一眼后随即转头对院长问着。
“还是跟以前一样你的第六感依旧这么敏锐没错你的最新任务就是教导这个孩子。”
“呃像教导的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由学院中其他老师们去做吗?”
“那可不行因为我要你教的是那些老师怎么样也学不来的。”
听到这句话后崆流楞了几秒随即有些吃惊地说道:“该不会她跟我一样?”
“猜的没错她是一个月前刚刚诞生的严格说来应该算是你的妹妹吧但却有着决定性的不同。”
“不同?”重复着这句话的同时崆流却不禁皱了皱眉头。
因为他微微察觉到当艾伯特如此说着的同时似乎传达出了一种不把这小孩当成*人类的感情。
“详细的情形以后自然会让你知道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带着这孩子执行其他任务并且教导她所有该有的技能就像你所学到的那样。”
一面说着艾伯特一面将一个用蜡封住的信封递上前来交给了崆流。
照理说来这时候的崆流心中应该是充满了疑问然而他却什么话都没多说接过了信封后迳自转过身来走到的女性的面前。
“请好好照顾她”
坎蒂雅如此说着崆流不难察觉到她语气中微带着因情绪起伏而产生的颤抖。
“我知道了对了这孩子叫做什么名字?”
听到崆流这么问着却见坎蒂雅缓缓的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没有名字跟你以前一样只有一个代号‘逆’。”
出乎意料了当崆流带着逆走出院长室时她并没有些微的反抗就好像是早已经习惯于接受命令般的缓缓跟着崆流的脚步。
然而才刚走到从院长室出来的第一个转角崆流却缓缓停下脚步随之转头蹲下身来用着一贯于他的平静语气问道:“逆你确定你要叫这名字吗?如果你要我并不会反对但是想改的话就尽管跟我说无所谓。”
但谁知仿佛是完全没听到这句话似的逆的神情丝毫没有一点的改变。
“好吧算了等你以后想到时再跟我说吧。”
语罢崆流转过身去朝着通往魔导院一楼的阶梯那儿走去。
先前院长所给他的信封里头装着的是一份任务的委托指令书以及一些钱。
指令书中提及要他明日动身前往附近的一个城市调查一件连续的魔兽杀人事件并且在这同时教导逆她该学习的“技能”
“事不关己时话还说的真好听呢”看着信中的指示崆流不由得微微地叹了口气“说起我能教人的技巧除了毁灭之外又还剩下什么呢?”
一面说着崆流一面不自觉的举起了手来看着那与他人不同血色的十二芒星
但就在这时仿佛是察觉到什么似的逆突然抬起头并且对着崆流举起了自己的手来只见得她的手上也同样有着与崆流相同形状与颜色的记号。
“你想问我是不是跟你一样对吧?也许吧都是人类可笑愿望诞生的产物。”
崆流说完微微叹了口气但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个时候的逆尽管脸上毫无表情但眼中却微微透露出了将崆流每句话都牢记在心的神色来。
也许是出于一种比他人更高的责任感吧尽管才刚刚回到学院但是接到任务后的崆流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在稍微采买了一些物品后便搭车前往目的地的城市。
其实所谓的采买除了一些先前任务消耗掉的用品外最主要还是逆的衣服。
大概是由于根本不把她当成*人看吧魔导院那边将她送出来时仅仅只有单薄的几件衣物因此崆流要的工作便是在附近的市集中替她买了几件合身的衣物。
“真伤脑筋呢连父母是什么都不清楚的我现在却还要帮忙带孩子。”
崆流说着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当然这个时候的他自然是不晓得跟逆比起来真正的小孩子还要照顾许多。
好不容易把该买的东西买齐当两人坐上了通往邻近城镇的马车时时间已经是夜晚了。
由于崆流的任务向来与其他的驱劫者不同因此行事也比较低调舍去了学院准备的专门运送路线不用他搭乘的是一般民间的租用马车。
学院与他的目的地相去其实并不甚远唯读中间有段避无可避的山路上下一趟总得花不少的时间。
“你应该没事吧?”
在马车之中崆流突然如此的问着因为这段颠簸的山路正常的人都很难不感到难受的。
然而这句话的语气听来却不是一种温柔的关怀相反的语句间的些许冷酷疏离总让人觉得传达出了一种烦躁的混乱。
但却见得逆并没有直接回答崆流的话只是微微的摇晃着脑袋其转动的角度之小真使人难以猜出这究竟是她的回答亦或仅只是车中的晃动造成的。
看到这种回答崆流也同样没有多说什么随口打开了窗户后便将头转向窗外没有再说一句话。
一时之间场面陷入了极度的沉默之中两个完全没有话题的人相对而坐这种感觉即使不亲身体验也不难感到其中的尴尬。
但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住了车后拖着车厢猛然往前一晃而坐在正面的逆则是整个人向前倒去。
几乎在这同时崆流已惊人的反应度顺手接住了逆但是却依旧不一语。
“我下车去看看没事别出来。”
语罢崆流打开了车门一跃而下但就在他才刚踏上泥土地面之际只见得周围已经被数个拿着武器的大汉团团围了起来。
“抢劫吗?真伤脑筋你们有手有脚的却不工作只懂得做这种妄想不劳而获的事情。”
不待眼前的男人说话崆流便如此地说着冰冷的语气配合著充满不屑的字句让人感觉到一种无机质的气息就仿佛崆流的眼中不存在任何的生命似的。
“x的既然晓得老子是抢劫就快把钱拿出来!我们没空听你说教!”
一位手持钢刀满脸胡子的大汉如此地说着。不仅如此他说完还又打了个手势示意要手下把车夫抓下马来并且用刀架在他的颈子上。
“真伤脑筋呢总而言之你们的意思是如果不给钱的话就要把他的性命也一起算在我头上?”
“你知道就好!乖乖合作的话我们大家也都相安无事你们活命我们拿钱。”
“相安无事?这句话可真不贴切呢”一面说着崆流一面抓了抓头随即叹了口气道:“逆看清楚了这就是你要学的东西。”
语罢不袋强盗们的反应崆流便猛然冲上前去朝着那位话的手来直奔而来。
这个度异常惊人而且最恐怖的是在这么短的瞬间崆流竟然可以起步加到如此状态饶是身经百战曾担任过佣兵的强盗头子一时之间也无法即时反应。
仓促之间只见得他猛地将刀横在身前试图防御但谁知崆流却已经早一步冲上前来抓着对拿着刚刀的那只手反向一扭!
刹那间只听得“喀啦”的清脆声响强盗领的手臂已经被崆流硬生生地扭断。而在这同时他手中的钢刀也在崆流的预期下脱手而出不偏不倚地砍入一旁那位挟持着车夫强盗的脑袋。
仅仅在这一瞬间崆流的一个动作就已经解决了包括领在内的两人。
眼见如此余下的众人们哪里还敢继续待在这儿?连忙抛下了手中那已经等同是累赘的武器拔腿就跑没一会儿的功夫全部都不见踪影了。
但说来也好笑不仅是强盗们看到了崆流这诡异的手段与冷酷的动作后就连刚刚那位被救的车夫也在被放掉后的同一时间逃走了。
“你的同伴都走了还要继续吗?还是说你想跟你这位留下来的同伴资一样呢?”
崆流平静地问着但这话却平静过头了。只见这时强盗领面如死灰抓着自己断掉手臂的他只是跪倒在地什么话也没有说。
“杀、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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