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买了请帖。
最终算下来,可能得有二十一桌左右的样子。
请帖都得不少。
“多少钱?”看着那一沓请帖,父亲发问。
“没几个钱。”
“这是给老二办事的,钱得我这个做父亲的出,没道理你出。”陈建国坚持地说,“多少钱,我给你。”
陈兴邦犹豫了一下:“很少,这就一块钱!”
“来。”陈建国掏了一块钱过去,“一码是一码,你平常买菜回来,我们大家都吃,你这个做儿子的买给我们吃,也是应当的,但是给老二娶媳妇是我的事情,没道理让你这个做小的还要出钱。”
陈兴邦沉默了一会,收了起来。
父亲偏心是偏心,但终究还是有些原则去坚持的。
收好钱之后,陈兴邦就坐在那里开始写起了请帖过来了。
“这是给你大舅的,你要怎么写?”
“以我哥的名义来写吧!喏,这叫尊舅台!”陈兴邦开始写了起来,“这落款叫愚甥陈兴天,愚甥媳钱玉梅!”
陈兴邦那些年练得一手好字,这么一落款,那些苍劲有力的字就出现在了上面。
父亲看到之后眼睛一亮。
陈兴邦可是中学都没有毕业呢,没想到字写的如此之漂亮。
比老三的都好看。
“爸,怎么样?”陈兴邦笑着发问。
“可以可以!”陈建国脸上展露出了笑颜,“很好,我之前都没有想到你竟然写的一手好字,那你写吧,继续写……”
……
就在陈兴邦写请帖的时候,另外一边,张老太太对着陈建生说:“建生,怎么他们家还不来找你?”
陈建生轻蔑地一笑:“妈,放心吧,之前我还说他们家老三要是在家里,他可能会写这些东西,但是现在嘛……他都不在了,他不请我写请帖还请谁?到时候还得我去给他们家主持酒席呢。”
张老太太呵呵一笑说:“就是嘛,趁着这机会,好好拿捏他们一下,特别是那个小灾星。”
“我知道。”陈建生不屑摇头说,“就那个小灾星,看到他我就烦。”
“对,我也是。”张老太太又开骂了,“要不是他,你爸至于会死得这么早吗?就是他,死的应该是他才对,什么玩意!”
她又絮絮叨叨地骂了起来。
陈建生也有些得意。
这些年来,就是靠母亲与自己能说会道,将一众兄弟拿捏的死死的!
晚上,大伯四叔五叔都已经来了。
“没叫老二?”陈建林发问。
“没叫。”陈建国摇头,“到吃酒席那天再叫他吧,这段时间都不叫了,要是他来,又得搅 和事情去了。”
陈建林一乐说:“这倒是。不过……这是请帖吗?”
说着陈建林走了过去。
没错,桌子上一沓都是请帖,而且陈兴邦还在写。
“大伯,我写的。”
陈建林拿起看了一眼。
虽然认识的字不多,可能也就是够认自己的名字,但是看到之后就眼睛一亮:“兴邦,你写的这字可以呀。”
陈建发多认识几个字,赶紧就走过来看了一眼,啧了一声说:“是呀,这一手好字,不比二哥的差,甚至还更好,我说兴邦,没看出来呀。我看看这落款,哎呀呀,这礼你也懂呀!这可是老礼数呀,很多人光会叫,但是让他正式写这些称呼是不会的,你这可以呀。三哥,兴邦他真行!”
朋友们,来喝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