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有钱宇这样高级别的领导在场,是不宜接打电话的,更何况会谈马上就要结束了,大家正寒暄告别,此刻去接电话,难免有将人晒在那里之嫌,但他却根本顾不上这些,笑着对钱宇和胡介民道:“二位领导,实在抱歉,我得先接个电话,家里有点急事。”
二人自然连连点头,他则拿着电话走出去几步,接通之后,还没等说话,听筒里便传来李晓飞带着几分不爽的声音:“咱们以后还能处不?这都几点了啊,把我扔在这破地方,你自己逍遥快活去了,我的妞儿呢!?”
我操!他差点直接骂出了声,这个王八犊子,实在太他妈的过分了,为了给你揩屁股,我溜溜忙了一整天,还让你爹给臭骂了一顿,这小子可好,居然还惦记着女人,你爹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就养活了个白痴加混蛋的儿子呢!
心里把李晓飞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可嘴上却还得哄着:“这不是忙吗?你再等一会,我已经让老佐安排了,晚上我回去的时候一并带过去,保证你满意就是了。”
李晓飞哼了一声,他偷眼往钱宇和胡介民那边望去,见两个人正聊着什么,并没有注意他,于是便压低声音问了句:“老余那边没消息吧?”
“没有!你赶紧回来吧。”李晓飞不耐烦地嘟囔句,然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心头的怒火,换上了一张笑脸,走过去,连声跟胡介民和钱宇道歉,直到把两人都送上了车,并目送车辆离去,这才转过身,没精打采的朝自己车走去。
刚坐进车里,手机又闪了起来,定睛一瞧,这回来电话的是李百川,他当然不敢怠慢,赶紧接了起来。
“哥,有事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晓飞那事有眉目了吗?人联系上了没?”李百川的声音里不高,却透着一丝冷漠和寒意。
“还没呢,我正在想办法,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他赶紧应道。
“想办法想办法,你早干什么去了!”李百川突然提高了声音吼道:“一天到晚的,除了能给我惹麻烦,你还能干点什么?”
他的火气瞬间就撞到了脑门,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顶了一句:“哥,你这叫啥话,晓飞那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犯起浑来,连你都管不住,我能有什么办法?”
李百川一听他这么说,顿时也火冒三丈:“这时候你知道没办法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再给他钱,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自然就老实了,可你听吗?每个月大把大把的花钱供着他鬼混,我不在平阳这几年,你和他干了多少违法乱纪的事?要没有你,他至于这么嚣张吗?我告诉你方远途,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这件事搞定,否则,一旦出了事,你就陪着晓飞一起蹲监狱吧!”说完,咣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简直要被气疯了!这父子俩,也太他妈的操蛋了,真拿我当成他们家养得一条狗了,呼来喝去、张口就骂,现在可好,连李晓飞的恶行,居然都算到我头上了!
这小子四处招摇撞骗,欠一屁股债,我不给他钱,难道让债主上省城找你要去吗?!两个王八蛋,出门都让汽车把你们撞死才好呢!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坐在车里生了半天的闷气,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声。
事实上,他和李百川的亲戚关系,属于那种生拉硬套上的,要想说清楚,起码得追溯到太爷爷那辈儿,他能有今天的成就,还真是靠着攀上了李百川的高枝。
当年,他只不过是平阳一家建筑企业的技术员,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时任城建委主任的李百川,并挖空心思认下了这门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亲戚,从此人生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短短二十年,从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变成了可以呼风唤雨的大老板。
也许是这门亲戚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缘故吧,所以在李氏父子眼中,始终并没把他太当回事,尤其是李晓飞,几乎从来没喊过他一声叔,相反,一旦喝了点酒,诸如要是没有我爸,你狗屁不是之类的话倒是经常挂在嘴边。李百川虽说不至于这么粗鄙,但也有事没事就敲打他几句,以显示自己的重要性。
说心里话,此时此刻,他是真想甩手不管了,但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没办法,对他而言,表哥太关键,没有了这棵大树,自己也许真就是连狗屁也不是。
有钱?分分钟让你变成穷光蛋!在权力面前,那点钱,根本就不值一提。
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愤懑的情绪,给老佐打了个电话,得知他正在夜总会消遣,于是便驱车赶了过去。
虽然老佐这边也没任何进展,但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倒是准备好了,见面之后,他又叮嘱一番,只要有消息,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马上通知,老佐自然满口答应,他这才驾车离开,三个美女则搭乘一辆出租车紧跟其后,直奔乡间的别墅而去。
李晓飞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他带着三个女孩进来,脸上这才露出点笑模样,当着他的面,便肆无忌惮的摸这个一把,掐那个一下,弄得三个女人娇笑连连,李晓飞则满不在乎的道:“别愣着啊,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上楼一起玩儿呗!”
类似这种一起赤膊上阵的情况,他和李晓飞还真没少干,包括当初给顾晓妍下药,本来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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