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我带你去摄影室,给你拍几张悉尼幻灯背景的照片。请人用电脑处理后,寄回去、宽慰你的父母家人。”
丁蕾边擦眼泪边对我说:“谢谢你!为我想得这么周全。你不是坏人,上次你肯定是喝醉了酒。我生病的时候,几回看到你站着打瞌睡。这几天,你都是睡在地毯上的。还有,你帮我擦身子、换纸尿裤,从来都不碰我的那些地方”我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话也没有说。
摄影室里,灯火通明。我在忙碌着,替丁蕾梳妆打扮、拍摄照片。她的兴致之高、心情之好,是这么多天以来从未见到过的。在拍摄以海滩为背景的泳装照片时,她手脚上的不锈钢环,不大好掩饰。
我拿来工具,先去掉了她脚上的环,当我要去除丁蕾手腕上的环时,她不同意,转动着手腕上的不锈钢环,她对我说:“这环做得很精致,挺好玩的,我想留着它。”
“手腕上有环,手链怎么戴?”我把一条铂金钻石手链递给她。女人嘛,几乎没有不爱首饰的,尤其是钻石!丁蕾不大识货,她接过手链:“呀!真精美,要值好几千元吧?”
“南非产的,划一下玻璃便知真假!”有着大学本科学历的丁蕾,马上就懂了我这句话的含义,她把手链递还给我:“太贵重了,我不要。
“我把手链绕在她手腕的不锈钢环上:“把环挡住,拍照吧。先戴着玩玩,以后带回去,就说是你打工挣钱买的。”“不,打工挣不到这么多钱!我玩几天,就还给你。”看来,她也是爱首饰的。
但是,她不贪财。拍过泳装照。丁蕾看到化妆室和衣帽间里,众多的内衣、婚纱礼服,不解的问我:“你开商店?
要不,你的婚礼无论如何也用不了这么多的婚纱。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到过你的太太?”“唉!”我叹了口气:“别提了,我还没有结婚。”见我不愿意多说,丁蕾也就不再问了。
她忽然心血来潮,要我为她拍摄婚纱照。替她打扮好,又给她戴上钻戒和钻石项链。摄影灯下,霞裙月帔的丁蕾光彩夺目、美如天仙,看着她一身美丽的新娘装我不由自主的激动动起来。
眼睛也模糊了“啊!是婷!她怎么来了?她怎么是一身的新娘打扮。哦!她就要嫁给我了,她是来和我一起拍结婚照的。”速穿好了礼服,我走到她的身边:“婷,你终于来了!你就要做我的新娘、就要嫁给我了”
我流着泪、拥住了婷,热烈地吻着她,随着一声惊叫,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脸上,我清醒过来,擦了擦眼睛:根本没有婷,丁蕾怔怔的站在面前。
“请原谅!我失态了。”拍完了婚纱照,丁蕾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挨了巴掌的左脸颊,轻声的问我:“疼吗?”我只是摇了摇头,收拾着摄影器材。
“婷是什么人?你能告诉我吗?”见我没有作声,她又接着说:“上次我被他们麻醉,就是在撕裂般的剧痛和‘婷’、‘婷’的叫喊声中醒来的。你对我的侵犯和今天的失态,一定和这个婷有着什么关系!”
她的话说到这个程度,我也不得不讲了,拿出五年前婷用来包钱的手帕,我把婷的故事,从头到尾,细细的讲给她听。听完以后,过了好半天,丁蕾才叹了一口气:“看来,遭遇不幸的,不止是我一人了。”
见我向外走去,丁蕾追在后面问道:“你上哪儿去?”“去百货商场。”我边走边回答着。几个小时后,我回来了。”
这是澳洲产的开士米羊毛围巾、羊毛衫,澳洲呢大衣,这是一套绒毛袋鼠、考拉”我打开了大包小包,向丁蕾展示出买来的各种物品。
“这是干什么?你要去摆地摊?”大惑不解的丁蕾问我。“明天上午,我送你回家!”我又递给她一张银行卡:“打工不安全。这上面的钱,够用很长时间的”
“你是好人”丁蕾的眼睛里闪着泪花,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我开始为她收拾行李,当我把乳罩、内裤塞满了一个大大的旅行包时,丁蕾急忙阻止我:“行了、行了,够我穿一辈子的了。”
她摘下了全部首饰,并坚持不要那张银行卡。吃过丰盛的晚餐,回到主卧室。看了会儿电视,我对丁蕾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我来最后守护你一夜。”
息了灯,我躺在地毯上,听见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久,才没有动静。后半夜,丁蕾的梦话惊醒了我。开灯来到床前,她正在手舞足蹈:“爸爸、妈妈,我回来了”